陶陽轉身看去，門口出現一大群醫護人員，冷寧赫然也在其中，帶頭的正是大主任方繼海，這是例行查房來了，正遇見了這一幕。
“方主任，我就是過來看一看患者！”
陶陽知道要壞事兒，不得不解釋一下。
“這是我的患者，住院後經過一系列檢查，確診乳腺癌的！”
方繼海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道：“竟然說不用動手術，你就能治好，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大家都回去，到科裡開會！”
說完，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一眾醫護人員也都跟了出去。
“陶陽，你怎麼搞的？”
冷寧慢走了幾步，低聲埋怨：“這患者是方主任的，準備今天要手術，你卻說不用動手術，我倒知道，你有些真本領，可是······也不能這麼做呀？”
“冷醫生，我不是故意和他過不去！”
陶陽今天才第二天來，眼看就不行了，和冷寧要實話實說：“患者沒錢，交不起手術費，一早就哭得不行，我才另想辦法的，方主任和她提出了······”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冷寧看快到醫生辦了，這才焦急的叮囑：“方主任人品、醫術都沒得說，和大院長的關係還好，你別惹他，否則，我媽也保不住你的！”
要說醫術，自己不太瞭解，可冷寧還說他人品沒得說，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陶陽，你還是個實習醫生，就敢胡來，簡直無法無天了！”
坐下之後，方繼海就氣呼呼的吼道：“你給我當著大家的面，做深刻的檢討！”
“我檢討什麼？哪兒做錯了？”
陶陽真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
“那好，我告訴你！”
方繼海死盯著陶陽：“第一，你不該胡說八道，告訴患者不用動手術，第二，你這麼胡來，影響科裡的效益，現在知道了嗎？”
“不用動手術，我可不是胡說，我能治好患者的病！”
陶陽也來氣，昨天就得罪了，大不了不幹了，回去給人靜點補鈣，也針鋒相對的說道：“不影響效益，就把患者逼死？或者提出無恥要求，那就不影響科裡的效益了？”
“你······你小子還嘴硬？”
方繼海被說得心裡一驚，要是當著大家的面，把昨天的事情捅出來，那可丟人了，雖然氣得不行，還是咬著牙說道：“好，你行，你等著吧，明天就讓你滾蛋！”
說完，也不開會了，轉身走了出去。
一眾醫護人員也都看呆了，方繼海仗著和大院長的關係好，平時就欺負人，囂張慣了，也沒人敢惹，竟然被一個剛來兩天的實習醫生給懟了！
心裡都解恨，但也沒人敢和陶陽搭話了。
“唉！”
冷寧輕嘆一聲：“陶陽，他可能去找秦院長了，我也沒辦法了！”
“嗯，冷醫生，我不是不珍惜這份工作，我別無選擇，不管怎麼說，都謝謝你！”
陶陽也知道可能的結果，最壞的打算唄，但他也未必敢和大院長說，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冷寧又是一聲輕嘆，轉身出去了。
偌大的醫生辦，就剩下陶陽一個人了。
“陶醫生！”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您說不用手術，就能治好我媽的病，是真的嗎？”
門口正站著清純俏麗的陳思，一臉期盼、乞求的神色。
“哦！”
陶陽這才想起來，還答應了陳思呢，反正也這樣了，還怕什麼，當即站了起來：“是真的，我這就給你開方子。”
陳思高興極了，忙不迭的答應。
“你可以立即給你媽辦理出院手續，早出院一天的錢，就夠買藥的了！”
陶陽邊開方子邊說：“回去之後，按照我的要求，內服外敷，一週之後過來······我給你留個電話號碼，到時候打電話。”
本想說一週之後過來複查一下，可自己未必能幹到下週，或許下班之前就被開除了，留個電話穩妥些，去診所也能找到自己。
陳思交不起手術費，住院費也交不起了，別說陶陽還說能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沒辦法了。
接過藥方，仔細看了看，放在兜裡，眼圈泛紅，深深的給陶陽鞠了一躬，轉身跑了出去。
當陳思的秀髮，隨著這一躬甩過來，垂在地上的時候，陶陽心裡也是一陣感慨，就算明天回去開診所，也值了！
回過神兒的陶陽，才想起來要下工程的事兒，還沒和冷寧說呢，只能等她回來了。
一個上午過去，中午下樓吃了飯上來，也沒看到冷寧的身影，也沒有人找自己，說明天不用來了。
四點多的時候，倒是方繼海進來了，瞥了陶陽一眼：“陶陽，既然還沒開除你，晚上值班！”
“好！”陶陽當然答應下來，感覺他沒敢和秦院長說開除自己的事兒，他有見不得人的齷蹉事。
下班的時間到了，也沒見冷寧回來，醫護人員可紛紛都走了，剩下護士，應該也是夜班的。
陶陽正要下去吃飯，門口進來一個女孩子，長髮在頭頂挽了一個髮髻，圓領白衣服，短裙子，身材不錯，相貌也算得上漂亮。
“醫生，我最近總是疼，懷疑是不是有病了？”
女孩子遞過來掛號的小本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前：“您給我檢查一下！”
“好吧，和我去旁邊檢查室。”
陶陽看了看本子，名字是李晗，順口問道：“多久了？怎麼個疼法？”
“一週了吧？”
李晗遲疑一下說道：“裡面還有個硬結，一陣陣的疼。”
說著話，兩人來到檢查室。
陶陽關上門，一轉身的工夫，就看李晗把外衣脫了下來，雙手背到後面去，正解開裡面的小衣。
“不用這麼大脫。”
陶陽皺眉說道：“穿上外衣，裡面的小衣脫了就行！”
“哦！”
李晗愣了一下，很快就穿上外衣，把裡面的小衣從下面拽了出來。
陶陽過來給她檢查起來。
以往也給人看過病，但不是腫瘤科，也沒這麼給人檢查過，心裡怦怦直跳。
不過，很快就有點兒發愣，觸手一片柔韌，彈性還不錯，兩邊都檢查了，可並沒摸到什麼硬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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