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燦將胖廚娘拖拽到瘦廚娘身旁,讓江魚兒看住兩人,自己則在一旁的刀架上挑挑揀揀。
黎燦最後挑了兩把砍骨刀,一把架在胖廚娘脖子上,一把架在瘦廚娘脖子上。
“別、別殺我……”胖廚娘嚇得瑟瑟發抖,不停求饒。”
黎燦用刀背撩了撩額前打結的頭髮,問道:“吃的在哪裡?”
胖廚娘伸手指向角落的櫥櫃:“在、在櫃子裡。”
“小胖子,開啟看看。”黎燦叫蹲在一旁的江魚兒。
江魚兒起身開啟櫥櫃門,頓時眼冒精光:“真、真有吃的!”
裡邊兒有兩隻雞腿,三個白饅頭,是兩個廚娘留給自己打牙祭的。
黎燦餓得發慌:“少廢話,雞腿一人一隻。”
江魚兒抓起兩隻雞腿走到黎燦身旁,將其中一隻遞給黎燦。
黎燦一手接過雞腿,另一隻手將手裡的砍骨刀遞到江魚兒手裡:“把人看好咯。”
砍骨刀有些重量,江魚兒剛接過來險些拿不住,好不容易才將砍骨刀擱在胖廚娘脖子上。
“她要是跑怎麼辦?”
黎燦啃了一口雞腿,瞥一眼胖廚娘:“跑?跑就砍死她。”
語氣森森,嚇得胖廚娘又是一哆嗦。
“聽見沒?跑就砍死你。”
江魚兒拿著砍骨刀在胖廚娘脖子邊上比劃,嚇得胖廚娘臉都白了。
“小、小少爺,我不跑,你可要把刀拿穩,別、別手滑。”
江魚兒不比劃了,拿著雞腿開啃。
黎燦啃完雞腿又吃了兩個饅頭,終於填飽肚子,將油膩膩的雙手在胖廚娘身上擦乾淨。
“好了,咱們開始說正事。”
“何為正事?”江魚兒將手上的肉渣舔得乾乾淨淨,還有些意猶未盡。
黎燦勾勾手指:“刀給我。”
江魚兒將手裡的刀遞給黎燦,黎燦提著兩把砍骨刀坐到木凳上,示意江魚兒:“你也去她倆旁邊蹲著。”
“你支使小爺我?”江魚兒一臉不服氣。
“不服?”黎燦手裡的砍骨刀閃著森森寒光。
江魚兒瞬間慫了,乖乖的蹲下。
黎燦很滿意:“好,現在我問你們答,好好回答喲!”
在牆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吭聲。
“第一個問題,這是什麼地方?
胖瘦廚娘對視一眼,面露疑惑卻沒開口,賤丫頭莫不是被撞壞腦子了?
江魚兒第一個跳起來回答:“灶房。”一臉得意,這還用問?
黎燦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尖刀就飛了過去,擦著江魚兒脖子飛過,“奪”的一聲嵌入牆裡,一縷頭髮落下。
“再胡說八道,刀就不是在牆上,而是在你們腦門上。”
“你他孃的真殺啊??”江魚兒腿腳發軟,伸手摸了摸脖子,還好,還在。
黎燦聳聳肩,反正自己不想活,黃泉路上有人作伴挺也行。
“再問一遍,這是什麼地方?”
“是、是江府……”胖廚娘說完立刻抱住腦袋,生怕黎燦又飛一把刀過來。
“繼續說,詳細點。”黎燦伸手將尖刀從牆裡拔出,拿在手裡把玩。
胖廚娘趕緊又說道:“咱們老爺姓江,叫江樓,是吏部司員外郎。”
吏部?
六品官,手裡有點兒實權。
黎燦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麼高門大戶,要是讓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去宅鬥,她還真鬥不過那些自小長在深宅內院的世家貴女。
“他是誰?”黎燦刀尖一轉,指向江魚兒。
胖廚娘搶先答道:“他是府裡的小少爺江魚兒,平日裡不學無術,大字不識幾個,就是草包一個。”
“死婆子,你罵誰草包!小爺我揍你!”江魚兒一聽,揮著拳頭就要招呼,被黎燦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還真是少爺?!”黎燦嗤笑,一個少爺住在破院裡,到點沒飯吃,小小廚娘都能騎到頭上拉屎。
嘖嘖嘖,算哪門子少爺?
黎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又是一出狗血倫理劇情。
“你們江府的少爺真磕磣。”
“害,這都是夫人的意思……”
“住嘴!你老糊塗了!什麼話都說!”
胖廚娘原本順著黎燦的話說,瘦廚娘一聲厲喝打斷她的話。
黎燦手裡刀柄順勢就砸向瘦廚娘的臉,雖然收著力道,瘦廚娘的臉依舊肉眼可見的腫起來。
“回答問題不積極,說廢話倒挺快。”
江魚兒和胖廚娘跟鵪鶉似的縮在一旁,生怕殃及自己。
“喏,你來接著說。”黎燦刀尖指向瘦廚娘。
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黃毛丫頭忽然變成心狠手辣的瘋子,瘦廚娘吃了苦頭,不敢再隱瞞。
原來江樓有兩任夫人,先夫人是前任戶部侍郎張青山之女張婉。
張婉大家閨秀,性情溫和,身子卻不大好,生江魚兒時血崩而亡。
第二年江樓便從鄉里接來了現夫人徐春妮,還帶著一雙兒女。
江樓對外稱徐春妮對自己有大恩,孤兒寡母無處可去,便娶進門做了自己夫人。
當初寧安城內還不少人稱讚他重情重義。
徐春妮出身鄉野,心眼兒是小得不能再小,也不在乎什麼賢名。
進府後便將江魚兒和劉媽媽趕到了荒廢許久的院子,吃穿用度上皆有苛待,所以江魚兒才過得這般落魄。
黎燦聽完面無表情,刀尖指向胖廚娘:“這麼說來小胖子還有個做戶部侍郎的外公,你們江老爺小小六品怎麼敢虐待他?”
胖廚娘哆哆嗦嗦道:“小少爺半、半歲時,張老爺就犯事被全家流放,張老爺他、死在半道上了。”
“你們老爺是腦子被驢踢了?自己兒子過成狗,人家離婚帶倆娃來的當心肝寵?這麼喜歡當冤大頭?”
胖廚娘不敢搭腔,她確定黎燦是失心瘋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講。
“他可不是冤大頭,那兩個玩意兒是他的種。”江魚兒涼悠悠的開口,語氣裡滿是不屑。
胖瘦廚娘驚異的看向江魚兒,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
小姐和少爺這幾年長開後,容貌和老爺七八分相像,府裡眾人都不敢提及此事。
江魚兒翻了個朝天的白眼:“看什麼看,再看摳了你們眼珠子!小爺我不瞎也不傻!”
黎燦對江老爺的情史不感興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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