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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素入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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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壯士寶劍真

祝由走出了門去,看見韓水兒輕施粉黛,淺描素眉,兩眼如秋水,似春風,瞧得祝由渾身激盪。

韓水兒道:“祝郎中,你的病好了?上天我來瞧你,被你大哥攔住了。”

祝由說道:“謝謝韓夫人。託您的福,我的病好了。不知今天夫人來此,有何貴幹?”

韓水兒眉眼如絲,瞥了祝由一眼,說道:“我想請祝郎中到我家中,給我按摩。銀子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祝由說道:“韓夫人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名郎中,不是按摩師。所以很抱歉,我不能過去。”

韓水兒道:“你不是曾經說過,按摩也是治病的一種方法麼?我現在身上心裡都有病,你就去幫我按摩一下,這也是你做郎中的責任。”

祝由說道:“對不起,韓夫人,我大病初癒,還沒有力氣按摩。您請回吧!”說完,轉身進了院子。

楊生素和甄九靈聽了,都朝祝由豎起了大拇指。

韓水兒很是憤怒,上了馬車,說道:“去知府衙門!”

到了知府衙門以後,韓水兒擊鼓鳴冤。

知府老爺剛剛坐好,就聽到外面鼓聲不停。於是問道:“何人擊鼓?”

衙役說道:“回老爺,一個少婦擊鼓鳴冤!”

知府老爺說道:“帶上來!”

韓水兒跟著衙役走上了大堂。

知府老爺一拍驚堂木,喝道:“何人擊鼓鳴冤?所為何事?”

韓水兒跪下說道:“民女韓水兒擊鼓,有人非禮我,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

知府說道:“還有這等事情?週五、王六,你們跟著這個女子去把當事人帶來!”

不一會兒,韓水兒又來到了甄九靈的家中,敲門道:“祝由,請你出來!”

祝由聽到是韓水兒的聲音,示意楊生素和甄九靈不要理睬。

就聽敲門聲越來越大,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有叫祝由的嗎?我們是知府的差役,請你跟我們去一趟知府。”

祝由聽了,感到很奇怪,跟著楊生素和甄九靈來到了門外。

週五說道:“這位女子狀告祝由非禮,請祝由跟我們到知府去一趟!”

祝由道:“你們不要聽這位女子胡說八道!我只是按照她的要求按摩而已,哪裡是非禮?”

王六說道:“請祝爺到知府跟老爺解釋,我們做不了主。”

祝由對韓水兒罵道:“你這個賤人,我不聽你的,你就告我的狀,你太過分了。”

韓水兒說道:“我們到知府再說吧。”

楊生素和甄九靈也跟著祝由來到了知府。祝由跪下磕頭,說道:“小民祝由參見知府大人!”

知府一拍驚堂木,說道:“你說你是祝由?”

祝由低頭說道:“正是小人。這個韓水兒誣告我非禮,請老爺為小民做主!”

知府大人走下大堂,仔細看了看,說道:“真的是祝由。”

祝由抬起頭來,望了一眼知府大人,一拍大腿,說道:“是單大哥嗎?你當上了知府了?”

知府說道:“本官正是單少陽。祝由,你沒來由地惹少婦幹嘛?現在人家告你非禮,你怎麼解釋?”

祝由道:“老爺,小民冤枉!”於是把按摩的事情跟知府大人彙報了一通。

知府問韓水兒道:“韓水兒,祝由說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按摩而已。而且你付了銀子。來人哪,請按摩館王掌櫃的來作證!”

週五、王六奉命去請王掌櫃的。

韓水兒說道:“知府大人,您是父母官,不會因為你認識祝由就偏向他吧?我想問祝由幾個問題!”

單少陽答道:“請放心,本官自然秉公斷案,絕不徇私。你有什麼就問吧。”

韓水兒問道:“祝由,你有沒有給我做過按摩?”

祝由答道:“有。”

韓水兒又問道:“你有沒有按我胸部?”

祝由遲疑了一下,說道:“是你拿著我的手放在你的胸上的!”

韓水兒又問道:“你有沒有摸過我的大腿?”

祝由皺起了眉頭,說道:“不是你要按大腿的嗎?”

韓水兒說道:“我就是問你有沒有摸我大腿,有還是沒有?”

祝由道:“有,但是按照你的要求。”

韓水兒道:“知府大人,我問完了。”

此時,週五、王六帶了王掌櫃的到了大堂。

知府單大人問道:“王掌櫃的,這位韓水兒夫人狀告祝由在你按摩館非禮她,你可曾看到?”

王掌櫃答道:“回知府大人,小民沒有看到。當初是我請祝由和楊生素兄弟一起到我的按摩館幫忙的。”

韓水兒怒道:“王掌櫃的,祝由有沒有摸我,你自然沒看見。但是,如果你說假話,我就把你的名聲搞臭,讓你的店裡沒有客人去!”

王掌櫃的說道:“韓夫人,知府大人問話,我只能實話實說。我確實沒看見。而且按摩結束以後,你還付了銀子,這是收據。”週五把收據遞給了知府。

單少陽看了一眼,一拍驚堂木,喝道:“韓水兒,本官是拿著朝廷俸祿為民做事。你去按摩館消費,請師傅按摩,也付了銀子。有人證物證,你看清楚了!”說完,叫師爺把收據拿給韓水兒看了一眼。

韓水兒哭道:“知府大人,祝由他亂摸我,讓我胡思亂想,愛上了他。後來我去找他,他又不理我了。他要承擔責任!”

祝由道:“啟稟知府大人:這位韓夫人到我二哥甄九靈家中找了我幾次,為了避免麻煩,我都沒有跟她見面。此事我大哥楊生素和二哥甄九靈可以作證。”

楊生素和甄九靈跪下說道:“小民願意作證。因為韓水兒的事情,祝由兄弟還大病了一場,還是我們兄弟倆為他調理好的。”

單少陽一拍驚堂木,喝道:“韓水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各方證詞都指向你是誣告祝由!如果你不承認,來人哪,打五十大板!”

韓水兒一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請大人饒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單少陽說道:“師爺,把她的供詞給她簽字畫押。”

韓水兒簽了字,畫了押,交給了師爺。

單少陽說道:“至此,本案已經了結!來人哪,把韓水兒拘押十天!”

韓水兒一聽,差點暈了過去:“說道,大人,民女認錯了!”

祝由也說道:“由於此事由小民引起,念韓水兒是初犯,請大人免了韓水兒拘押之罪。小民願意和她和解。”

單少陽說道:“韓水兒,你看看祝由的胸襟,不願意和你計較。既然如此,赦你無罪。退堂!”

出了大堂,楊生素對祝由說道:“三弟,這個女人那麼歹毒,這點事情還到知府告你的狀,待我晚上,去把她宰了!”

祝由道:“大哥,萬萬不可。韓水兒雖然有點過分,我也有點責任。事已至此,就算了吧。”

於是兄弟三人結伴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兄弟三人還在睡懶覺,就聽到大門被拍的山響。

甄九靈穿好了衣服,開了大門,問道:“誰呀,能不能讓我們睡個好覺?”

門口站的還是週五、王六。甄九靈問道:“兩位爺,昨天不是結案了麼?”

週五說道:“你們三人趕緊跟我們去衙門。韓水兒夜裡被殺了!”

甄九靈大吃一驚,趕緊告訴楊生素和祝由。

兄弟三人再次跟著兩名衙役來到了知府大堂。

只見大堂跪著一個丫環模樣的女子,還有一個奴才模樣的男子。

單少陽一拍驚堂木,喝道:“祝由,韓水兒是不是你們殺的?”

祝由拉著楊生素和甄九靈跪了下去,說道:“回稟大人,小民等三兄弟昨天回去,一直在家,並未外出。”

單少陽道:“你們三人都睡著了,其中如果有一個人外出作案,另外兩人哪裡會知道?”

三人齊聲喊道:“我們確實在家,請大人明察!”

單少陽說道:“我們的仵作驗身,韓水兒是被寶劍刺死,而你們三人都用寶劍。況且,昨天有人聽到了你們談話,說是到了夜裡就去把韓水兒宰了,可有此事?”

祝由嚇得一哆嗦,怎麼楊大哥的話被誰聽去了?

楊生素說道:“請問大人,是誰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單少陽道:“是韓水兒家奴才張小膽。張小膽,你是否聽到他們說了此話?”

奴才張小膽說道:“回大人,奴才確實聽到其中一人說了此話。當時他們出了大堂,沒有看到小人就在他們旁邊走過。只是小人聽到了。”

單少陽問道:“張小膽,你可曾記得是誰說了此話?”

張小膽站了起來,走到楊生素的面前,說道:“就是這位爺說的。他當時是這樣說的:‘三弟,這個女人那麼歹毒,這點事情還到知府告你的狀,待我晚上,去把她宰了!’大人,小人如何有虛言,任憑大人發落!”

單少陽喝道:“楊生素,你可承認?”

楊生素道:“小民確實說過此話。只是後來祝由兄弟勸我算了,我就再沒提起。但是大人,您也不能憑我說了一句氣話,就把我當成了犯人。”

單少陽說道:“是非曲直,自然會水落石出。張小膽,你也能憑一句話就斷定是楊生素殺了韓水兒?”

張小膽氣憤地說道:“憑小人的瞭解,我家主人並無仇人,只有昨天這件事情,得罪了這三個人。況且,他們已經承認了說過這句話。”

甄九靈突然問道:“張小膽,你們家主人平時對你們怎麼樣?”

張小膽說道:“主人對我們很好。吃穿都是給我們最好的,所以我們一定會為主人討個公道!”

甄九靈問道:“你們韓夫人對那個丫環也一樣的好麼?”

張小膽說道:“自然是一樣的好?”

甄九靈又問道:“既然是一樣的好,那為何你穿的衣服是綾羅綢緞,好像是主人而不是奴才,而那個丫環卻穿著粗布衣裳?”

張小膽說道:“這,這,這是我主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大家都一齊王這兩個奴才看去。果然,張小膽穿的是達官貴人才能用的材料,而那個丫環卻穿的是粗布衣裳。

甄九靈說道:“大人,小人問完了。”

單少陽暗暗佩服甄九靈觀察仔細。這個奴才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與眾不同,沒有絲毫奴才的樣子。於是問哪個丫環道:“李樸素,你家主人為何不給你綾羅綢緞穿?”

那個丫環李樸素說道:“回、回大人,小女子是丫環,怎麼能穿得起綾羅綢緞呢?”

單少陽一拍驚堂木,喝道:“那你說為什麼張小膽穿得那麼好?”

李樸素嚇得癱在了地上,半天才說:“張小膽討主人歡心,主人自然給他穿得好一點了。”

單少陽喊道:“你們不說實話,來人哪,將這兩個奴才各打三十大板!”

兩邊的衙役拿著板子就上來了,李樸素嚇壞了,喊道:“大人,奴才願意說實話!”

單少陽手一揮,喝道:“且慢,讓李樸素說話!”

李樸素顫抖著說道:“我們主人韓夫人,平時跟張小膽非常親暱,也給了很多銀子給張小膽。”說完,偷偷地望了張小膽一眼。

張小膽怒道:“你胡說,你侮辱了主人的清白!”

李樸素反而不害怕了,說道:“張小膽經常和韓夫人睡在一張床上,還讓我伺候他們!”

單少陽說道:“李樸素,本官為你撐腰,你但說無妨。你是否看到有外人進了你們家,殺了韓夫人?”

李樸素說道:“昨天我們回去以後,民女並未看到或者聽到有外人入宅的聲音。”

單少陽問道:“那照你說的,你一夜都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李樸素說道:“回大人,沒有。我只知道張小膽和夫人睡在一起。所以夫人怎麼死的,張小膽應該更清楚。”

祝由站了起來,走到了張小膽的面前,轉了一圈,聞了一聞。

單少陽問道:“張小膽,你可曾見到是誰殺了韓夫人,他是怎麼殺的,用什麼殺的?”

張小膽說道:“就是那個楊生素殺的,自然是用劍殺的!”

單少陽喝道:“張小膽,如果你做偽證,誣陷別人,罪加一等!”

祝由說道:“知府大人,請允許我站到張小膽面前。”

單少陽說道:“去吧,本官允許。”

祝由站到了張小膽的面前,掀開了張小膽外面的袍子,露出裡面白色的小衣。大家都驚呼了一聲,原來大家看到,白色的小衣上都是血!

祝由問道:“張小膽,你殺了人,為何只換了外套,而來不及換裡面的小衣?”

張小膽瞬間慫了,仍然說道:“我沒殺人!”

祝由說道:“剛才我靠近你,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因此,我可以推斷,你為了侵佔韓夫人的家產,殺了韓夫人,嫁禍給我的大哥楊生素!就因為你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張小膽仍然負隅頑抗,說道:“你這是推斷,你沒有證據!”

祝由說道:“你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個奴才。剛才我已經請王六捕快去搜了你們家附近,王捕頭,是否發現了什麼?”

王六拿了一件衣服出來,扔在了大堂上,衣服上都是血!

祝由問道:“張小膽,這是你的衣服吧?李樸素,你認識這件衣服嗎?”

李樸素說道:“這就是張小膽的衣服,他經常穿!張小膽,你這個該天殺的,夫人對你那麼好,你為何要殺了她?你叫我以後靠誰呀?”說完,痛哭失聲。

單少陽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張小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主人並妄想侵吞財產,來人吶,押入死牢!週五,把血衣拿去跟韓夫人的血液比對,看看能不能相融!”

張小膽癱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大人,小人認罪!小人為了夫人的財產,正好聽到楊生素要殺她,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單少陽說道:“師爺,把他口供讓他畫押,然後收入死牢!”

這時候,週五上來稟報:“大人,血衣服上的血和韓夫人血相融!”

單少陽喊道:“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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