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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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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暗夜

裁縫章這下愣住了,他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沒回答古心月的問題。

古心月也不急,讓他理清思路,才再問道:“怎麼樣?想清楚了嗎?還準備帶我遊花園?不講實話?”

裁縫章額頭開始有點冒汗了,古心月怎麼連沈管家都知道?到底他知道多少事?

古心月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這半真半假的,我還真的差點全信了。你都看見了,你們的何大人都被抓了,沈管家用不用我也給你一起請過來?你真以為,你們的事可以瞞過我嗎?”

裁縫章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他已經軟癱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古大俠,你能保證我能活下去嗎?”

古心月說道:“我能保證你能活著得到京城,但是我不能保證你以後能不能活下去。”

古心月只能保證他有能力辦到的事,剩下的事,就不是他的能力範圍了。

裁縫章聽了古心月的保證,這時說道:“好,我相信你。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我便什麼都說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人確實是我殺的,但並不是何為安排我殺的。他還沒有這個能力,這都是我們的主人的意思。為什麼要殺這些人,我就不知道了,這就要你自己去查。上次去京城,主人並沒有要我殺唐遠,只是要我問唐遠考得如何。我也不知道,主人要唐遠考慮什麼。不過後來,唐遠失蹤了,主人便讓我去問馮貴,唐遠的去向。馮貴不肯說,我只好殺了他。前兩天,收到主人的命令,說是唐遠來了青州,這次主人的命令是殺了他。我找到他,並且殺了。何為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他的任務就是盯著你們。但是我沒想到,他什麼都還沒做,就被你給抓了。但是我說的暗夜,是真的,只是他們很神秘,我家主人都沒弄清楚他們的情況。他們應該是在和我們做對,有好幾次,我們要殺的人,都被人突然出現,給救了下來。那人的劍術比我更高,我只能自保。還聽說,在其它地方也出現過類似情況。但是我想,他們勢力不夠我們大。我家主人能控制刑部和兵部,你試想還有誰能與我們為敵?”

“你是說,你的每次殺人,都是聽命於你的主人,不是任何其它人?”古心月重複一下這個重要的問題。

“是啊,我們誰都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說到主人,裁縫章好像很是尊重。

聽到這,古心月已無心再問下去,審到現在,他的頭已經開始發脹了,實在不想再問下去。遊靜玉也不想再問下去,今天他聽到的資訊太多,特別是裁縫章說的,他的主人能控制刑部和兵部。如今能控制刑部和兵部的人,只有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如果是真的,那麼他遊靜玉怎麼和他鬥?他要讓自己冷靜一下。

遊靜玉讓李寧將裁縫章帶下去,再看一下時間也不早了,便讓人備了馬車,他和古心月一起回寒梅山莊休息了。

“那個沈管家是誰?”遊靜玉也真是不錯,等兩人上了馬車,才問古心月。

“沈括,是蘇夫人的管家。小五告訴我蘇夫人家有人暗中和裁縫鋪有來往,我便想起了沈括。他在沈府十幾年了,我沒想到他是安排在沈府的暗線。”古心月下午讓小五去蘇夫人家,查到當晚的人竟是沈括。“我明天要去一趟青州山,青泉觀找下空門道長。”

古心月只是幫遊靜玉來辦案,並不是他的下屬,他要幹什麼,他不能干涉。他還要處理案件上報的事,已經夠頭疼了,也沒時間管古心月的事。只能隨他去了。

古心月帶著小五又來到了青泉觀,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地熟悉,只是經歷過京城一行後,古心月竟然覺得,好像有點陌生感。古心月沒想到在這能見到玄機大師,一僧一道像在等他這個俗人。

古心月和一僧一道見過禮道:“想不到,今天竟能和兩位世外高人,一同論道。真是萬幸。”

空門道長微笑著,讓古心月坐下,說道:“何謂高人?不過也是一俗人罷了,能在俗世中,皆為俗人。”

玄機大師說道:“你確實夠俗的,明知自己也是一俗人,偏要裝得道。”

古心月也跟著笑道:“大師所言有理,我等既是俗人,不如在此說些俗務。”

玄機大師對小五說道:“小五,我授你的禪堂心法,可有堅持?”

小五對玄機大師行了一禮,然後說道:“這個禪堂心法,真是太玄妙,我到如今方像進入到了禪堂,還沒入境。”

玄機大師對小五投來讚許的目光,說道:“以你的修為,能這麼快入禪堂,已是很難得了。想當年,我是修習了近二十年,才入得禪堂,二十年後才真正入境,三十年後才算出境。你是天資聰明,將來必強於你師傅。”

小五忙說道:“謝謝大師。”

古心月對小五說道:“你去幫道長挑水砍柴吧,這麼久沒來,想來他們正需要你去幫忙。”

小五得到師傅的命令,便去幹他的事了。

“大師不說,我還一直未曾言謝。當年我在這青州山下靜修,始終未能突破,幸得大師的禪堂心法,方能真正得到突破。禪堂心法,加上我本來的古墓心法,對我的修為,確實是大有裨益。”古心月當年尋得青州山下,如此好山好水,便在山下研習武功。後來受玄機大師所託,收下小五為徒,從此師徒二人相伴為生。後又得玄機大師傳禪堂心法,方真正達到人劍合一,舍了兵器。

“你不注重門派,博學眾家所長,才能有今天的修為,謝我作甚?這都是你應得的。你當年窺探到了,武功修為的巔峰所在何處,方能偱跡前往,真正做到天下第一。這都是緣份,不必謝我。禪堂心法再好,不能為合適的人所用,也是浪費。你說是吧?”玄機大師當年假借傳授小五心法,實則傳授給古心月,古心月學得後,一直也沒向玄機大師言明。今日得機會,便向大師告知,了卻一樁心事。

“施主,這十幾年,你曾授我劍法,而我未曾助你什麼,你可曾見怪?”空門道長打趣道。

“道長說笑了,你我相交也是十幾年了,你的武學早就全數教了給我,還要這樣說。再說小五的太極陰沉木,都是你贈與我的。”當年古心月自毀手中木劍,歸隱於此,便手中再無兵器,終是不習慣。空門道長偶得太極陰沉木,便贈與古心月。古心月甚是喜歡,曾考慮將它改為木劍,又覺可惜,終沒付諸行動。到後來,他終於做到人劍合一,不再需要兵器,便傳給了小五。

空門聽到小五,甚是開心的說道:“這孩子確實是塊好料,在你的手下琢磨這麼久,自該出去歷練一番。莫要如你一般,為情所困,不得解脫。”

古心月聽聞,不再言語,他這次重新出山,或者就是因為他想真正脫困。想到他這番上山的真正目的,便開口詢問道:“我來尋道長,正是求脫困法子,還望知無不言。”

空門道長笑笑說道:“我就說我是俗人,永遠都是俗務纏身,這輩子都得不了道。姚將軍,請出來吧。”

此時一名三十幾歲的男人,從後堂走了出來。“後輩姚吉生,見過古前輩。”

空門道長和玄機大師兩人此時立起了身道:“此間有點侷促,你二位在此閒坐,我二人還是出去門外修習道義更為合適。”

見二位大師出門並順手將房門反鎖,古心月便問道:“姚將軍在此與我相會,可是有話想說與我聽?”

姚吉生見四下無人,方問道:“不知古大俠是否相信,沈將軍並無謀反之意。”

“我與沈將軍相交甚淺,十年前的案子,所知甚少。更者,我信與不信,又有何關係?”古心月猜到,姚吉生定是要講沈道習的事情,他應是當年知情人。但古心月與沈道習本就交情不深,只是因為蘇青的原故,才有過數面之緣。他不敢對沈道習當年之事,妄下斷言。

“謝古大俠,你能處於公正態度,已經足夠。能否容在下將當年的事情,說與古大俠聽聽?”姚吉生既然想說,古心月自不會阻止,更何況,他也想知道事情真相。

“你但說無妨,我自有我的判斷。”古心月讓姚吉生繼續往下說。

姚吉生便開始向古心月講述十年前的案子:“十年前,我和唐遠,都是沈將軍的偏將,一同十二人,都住在沈將軍府上。沈將軍平時待我等如同兄弟,我們曾一起在戰場殺敵,可謂生死之交。有一日,將軍召我等入將軍府密室,有要事相商。將軍說事關機密,恐有牽連家小之憂,如有不願,可以退出。但是我們十二人,無人退出。然後將軍才說,有人脅迫,密謀造反,將軍沒得到確切證據,暫時只能協從。他要將造反所需的兵器,都隱藏於密室,需要我們幫助搬運。我們便與將軍一同將兵器,都運到密室內。後來,不知怎麼,被人告密,說將軍謀反,被下了大獄。我等皆為將軍心腹,自受牽連。但是沒有一人交侍當年運進密室的兵器,你將幾天,查到唐將軍府密室裡的軍械,就是當年我們所運。後來沒有實證,但是沈將軍還是被聖上處斬了。我也退了伍。然而這十年,一直都想替將軍洗刷冤情,可惜都不得進展。”

古心月聽說的情形,與姚吉生所說,基本相同。似這般,當年的案子,確有可疑。但他也是無從下手,上次查到的軍械不但不能證沈道習的清白,反而更加坐實他的謀反之罪。

“如你所講屬實,沈將軍謀反一案,疑點頗多。但是,事到如今,我們確實很難幫沈將軍翻案。恐怕當今聖上,想要翻案都難。除非找到當年脅迫將軍之人。”古心月講的沒錯,關鍵是當事人。但當年能夠脅迫沈道習的人,他的權勢可想而知,絕非一般。單憑古心月,有何能力扳倒此人?

姚吉生這時眼中有了興奮之色,說道:“以前或許沒有,但這幾年,或者有了機會。”

古心月似是明白了,但仍是不敢確定。他想了想說道:“你繼續往下講。”

“我們十二人,當中十人後來陸續退伍,在一起商量要為沈將軍翻案。大家一致認為,我們要抱成團,要成立一個組織。經過商議,決定要成立一個叫“暗夜”的組織,等待沈將軍的案子,得到昭雪,重見光明。”原來暗夜真的存在,是沈道習的舊部成立的。

“那個裁縫章沒騙我,你們就是暗夜的締造者。”古心月這下明白了,暗夜為什麼會和裁縫章的主人為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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