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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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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節

    到回應。

    郵件裡,陸邱庭只簡短的寥寥幾句,說是“妹妹”在席間喝醉,無奈帶她回來醒酒,看得肖慧心頭一顫,眼中浮起擔憂:“小沫在暄暄那,這是怎麼回事?!”

    許邵祥咬牙切齒,反覆地看,確實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獨身在外地醉成這樣,他怒的翻出通訊錄,找到“許初年”三個字,惡狠狠地撥打過去。

    清澈的水流劃過玻璃,長指就著水流細細地擦拭水杯。

    陸邱庭關掉龍頭,用毛巾包裹住杯子擦乾,再拎起水壺向裡面倒水,開水溫熱的,升騰起白霧,他走出來,正對上她戒備的神情,從沙發裡漸漸起身,聲音沙啞:“陸總?”

    他的袖口還挽在肘間,見她醒了,臉上有一瞬的怔住,只是霎那,便從容地低頭抿一口溫水喝,說道:“別誤會,我是因為認識許邵祥才帶你回來醒酒,對你沒有興趣。”男人還是記憶中的冷淡,優雅自持,她繃緊的身體微有鬆懈,原來他認識阿爸,就聽他說:“車在樓下,我讓司機送你,你自己下去吧。”

    蘇南沫當然不想多待,立刻往門那邊走。

    當她開啟門,身後低沉的說:“許邵祥的手段我很清楚,在他心裡,利益遠比感情重要。”

    腳步禁不住停頓。

    “但是母親的決定,我只能同意,我希望他可以安分守己。”

    陸邱庭回到沙發上,長腿交纏,雙手握著水杯,側頭注視著她,女孩的腰身纖細,背挺得筆直,原本是出於好奇將她擄過來,想要了解這即將共處的妹妹是什麼性格,二則順帶氣氣許紹祥,根據搜來的資料看,這人在商界行事手段卑劣,即使沒有犯法,也讓人討厭。

    兀自想著,她忽的轉過身,瑩亮的雙眼傾著冰冷,並沒有知道他身份後的錯愕震驚,語氣平靜:“你說的對。”

    “他是一個很冷血的人,說不定覬覦陸家的財富已久,還覬覦上了你的公司,你的確要千防萬防。”

    她嘴角彎起。

    “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車停在酒店的臺階前,司機給她開啟車門。

    她坐在後座,酒勁還在,於是閉眼靠住車窗小憩,司機已經坐進來,透過後視鏡瞧見這一幕,動作特意放輕,安靜地開車。

    晚上十點多,蘇南沫疲累地來到房間門前,曲起手指敲門,房卡在簡慧慧身上,好在她沒有睡熟,迅速過來開門,這才能順利地進去,匆匆洗了個澡,也回到床上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她翻身面朝牆,想要繼續睡,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睡在那邊床的簡慧慧雷打不動,發出酣甜的呼嚕。

    “咚咚咚咚!”敲門的響動更大。

    蘇南沫扁了扁嘴,氣的一把掀開被褥,穿上長褲踩著拖鞋,睡眼迷濛的去開門。

    走廊光線暗淡。

    淡淡的光順著他白色球帽籠罩下來,鍍著頎長的輪廓,帽簷的陰翳遮著眉眼,膚白如玉,薄唇殷紅,漾著柔軟的弧度,一身簡單的白衛衣,嗓音輕綿的含著糖般:“我來了,沫沫……”

    幽幽的,恍惚是在夢裡。

    她迷糊地眨著眼,努力看清楚,叫道:“……阿年?”尾音陡然上升,因為被狠狠地拽了過去,清冽熟悉的氣息撲來,轉眼被他扛在肩上。

    蘇南沫徹底驚醒:“阿年!!”嚇得四肢撲騰兩下,視野裡只有他的牛仔褲,襯著修拔雙腿,走在走廊的暗紅金絲地毯上,寂靜無聲,厚厚沉沉的空氣顯得壓抑。

    他輕車熟路,來到一扇房門前,門沒有關,直接進去反手鎖門。

    全身的血液像是逆流,嗡嗡的湧進腦中,那股難受的醉意重新洶湧著,墜得發昏,然後急速地旋轉起來,她睜不開眼,迷濛間依稀被人攙扶住,身下沾到柔軟,漸漸癱坐下去。

    不多時,又是一陣束縛感。

    蘇南沫甩甩腦袋,抬起臉,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的臉龐,一點一點變得清晰。

    他已經摘下球帽,離得有咫尺近,耳根白皙又薄,氣息裡沁著入骨的涼,拂在她的臉邊,冰冷酥麻。

    身上的束縛感越來越緊。

    蘇南沫低頭一看——

    細實的尼龍繩纏在身上,緊緊地同座椅綁在一起。

    她試著掙扎一頓,根本動不了,疑惑的看他:“阿年,你這是做什麼?”

    腦袋還有些沉,可是神思清醒許多,暈黃的燈光照著室內裝飾,牆上嵌著電視機,而左邊雪白的雙人床,擺著她大學時用的黑色書包。

    瞭然的目光回到他臉間。

    俊美如初。

    哪怕是被綁,蘇南沫的心裡也沒有一絲害怕,深吸口氣,無辜的眨了眨眼,頗為正襟危坐。

    許初年繫好繩結,低垂的長睫慢慢抬起,眼底暗紅,纏著病態危險的痴迷,眉眼滿是溫軟,湊來親了親她的唇,跪坐進地毯裡,抱住她的雙腿,將臉放到那大腿上黏黏地蹭:“我來取回我的沫沫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邱庭小名是暄暄~

    陸邱庭是想倒水給沫沫喝的哈哈哈!!

    高能在下一章!

    留言太少了………

    以及,明天不更新

    第十二【瘋魔】

    房間裡開有暖氣,空調吹出的暖風拂著窗紗飄曳起來,微微離開地板,又輕盈地曳回去,她兩條手臂連身子被一起捆綁,只得叫:“阿年。”

    話音未落,猛然被他的雙手捧住臉。

    她的身子一顫,許初年慢慢地起身,隱約有些搖晃,不知什麼時候,眼底已經一片猩紅。

    “沫沫……”

    他念得極輕:“你真不該丟下我……”

    蘇南沫激烈地反駁:“我沒有!”

    見她臉色雪白,他只痴痴安靜的凝睇著,沒有一點波動,恍如入魔般定格下來,唯有手在輕摸著她的臉,指腹經過眼角,留下一片冷意。

    明明極溫柔,卻無端讓她起了戰慄。

    即使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他摸了一會,起身來到床尾,將書包拉開,手伸進去翻動,漸漸地隨著寒光在燈下初現,一柄嶄新的匕首握在他手中,許初年俯視著她,垂下眼睫:“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嗓音依然輕,刻著黏膩的偏執,長身被籠在淡黑的戾霧裡。

    周圍暗光岑寂。

    第一次,他完全暴露出自己的陰暗面,她駭然的盯著那刀尖,身體終是僵硬住,陡的一陣寒風颳過臉,脫口尖叫,他空洞的瞳孔離得極近,縮細起來:“丟下我,關機,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呢喃:“你的翅膀硬了……沫沫。”

    她竭力貼著椅背,驚駭的忘記了呼吸,當聽見“關機”兩字,一時吃驚:“關機?”

    怎麼會?

    電量在去應酬前已經充滿,只在車上短暫玩過,下車後她就將手機放在口袋裡,一直沒有拿出來,不可能是沒電導致的關機。

    她還在琢磨,卻不知這句話含著更深的刺激,令他想到什麼,無法抑制的嘶吼:“夠了!!”

    許初年眼裡斥著血紅,猛地離遠她,一揚起手,鋒利的刀尖刺在自己胸口處。

    這一瞬間驚心動魄。

    全身的氣血上衝,她臉面煞白,驚懼的叫:“阿年!你做什麼!!”

    他眼白滲著血絲,慢慢湧起潮溼的水霧,唇瓣顫抖,眉眼復又柔軟,失神痴迷著。

    那唇色鮮紅,揚起一絲笑,想起從許邵祥那聽到的事情,胸腔裡的嫉恨再次狂亂翻絞,啃齧著心臟劇痛,吃力地誘哄:“我養你,沫沫,你辭職,讓我養你,好不好?”

    而她只是怔住。

    以為她不答應,胸前起伏抑不住地激烈,他搖搖頭,慌亂地垂眼,五官明暗深邃,她不會變心,不會的……一霎狠狠地瞪她,陷入瘋魔裡咆哮:“你是我的!!!”

    刀尖狠狠地紮下去!

    穿過衣服筆直刺進胸口裡,殷紅跟著蔓延開。

    蘇南沫耳邊嗡的一聲,一片雜音,驚恐的抖瑟著,張了張嘴,他又變得安靜,溫柔凝望著她,像完全感受不到痛,尾音低綿,微上翹:“辭職,讓我養你,好不好?”

    血水滲透過白衣,順著刀尖向下流淌,他握著匕首柄,蒼白的手背青筋突起,還在用力,空氣裡瀰漫著鐵鏽似的氣味,一股悚然寒氣衝上她頭皮,冰冷發麻,深深地窒息,這是真的,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你瘋了!!!”蘇南沫撕心裂肺地掙扎,不敢置信:“許初年!!”

    她雙眼通紅,死死的瞪著他胸前的血,扎著眼眶刺疼,泛上淚水:“我答應你,我知道了,我都答應你!!”

    頓了頓,哀哀的說:“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明天一早我就去辭職!”

    許初年神色靜默,望著她瞳仁清澈,盈盈的蓄著水,許久,才走上前,割開她身上的繩子,再扔開匕首,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蘇南沫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扔掉匕首的那一刻,心癱軟地墜回原地,直到後背重重陷進床褥,被沉重地壓制住,許初年直起身,脫了衛衣,白皙的胸膛上唯有一塊血肉模糊,激著她心跳酸鈍,他肩膀還貼著紗布,俯身抓住她的衣襬就往頭頂推,蘇南沫這才清醒,忙地喊他:“阿年?”

    他並不答話,將她的衣服褪走,慢慢傾身貼住。

    冰冷的肌膚一觸她的溫暖,只覺到心顫的灼熱,熨著他全身松塌,臉埋進她頸窩裡嗅著,手撫上她的臉,撫摸著來到那雙唇間。

    身下真切的嬌軟。

    他抬起眼,盯著她的唇瓣輪廓,瞳裡唯有執迷。

    許初年再看向自己身上的血,指尖沾起血色,便輕輕地在她唇上抹勻,又低下頭,含進嘴裡嘬,初嚐到濃醇血味,蘇南沫的頭皮炸開,從心底湧上強烈的不適,不安掙扎:“阿年……”手腕立時被用力地掐緊,裹著血味的舌深進嘴裡翻攪,含著她的舌頭做起吞嚥。

    呼吸裡盡是這種血味。

    有溫黏抹在臉上。

    蘇南沫視線模糊,依稀就見兩隻血手,順著她臉頰珍愛地摩挲,而他薄唇啜在她的唇角,濡了溫血的手順著她臉頰搓揉下來,垂著眼簾,自言自語。

    “我要沫沫的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在彼此急促的喘息裡,這句話砸在耳邊,異樣的清晰,她不覺一悸,使不出半分力道,薄唇涼涼的落在她臉畔,在眉心,又回到唇間,蘇南沫的眼眶溼熱,胳膊抬了抬,攬住他的後背順著脊骨輕撫,嘴裡念著:“不怕,我最愛的人是你,我不會變的。”

    她說:“我只愛許初年。”

    手下冰冷發僵的肌理,微微一震,然後一寸一寸地鬆懈開。

    許初年的臉埋進她頸間,碎髮貼著她臉龐動了動,埋得更深,呼吸溼熱急促,隱隱壓抑著委屈。

    蘇南沫便啞著聲音:“手機不是我關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在應酬的時候喝多了,以後不會了……”生怕又引起他發瘋,連忙補充:“還有,我在酒店碰見的那個人,是阿爸女朋友的兒子,吃完飯他帶走我,是為了警告我,讓我監督阿爸,不要做出對他公司不利的事情。”

    但沒想到,他居然會關她手機,這一點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對不起,阿年,讓你擔心了。”

    他全身的毛刺只撫平了點,還未完全順下去,蘇南沫轉而捧起他的臉,小心地從頸窩裡掰出來,蒼白的膚色間,他眼眸沉黯,溼潤的長睫毛掩著眸色,徐徐覆住,閉著眼睛重新埋進她脖子以上的頸窩,抱緊了她。

    他還在生氣。

    蘇南沫看見他耳側沾著血漬,自己身上也黏乎的緊,稀淺又亂的血跡四處都是,她蹙起眉,艱難地垂下頭,親在他的下顎:“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

    他默了幾秒,低弱道:“我要沫沫的手機……”

    蘇南沫滿是答應:“好,我現在就給你拿。”

    腰間的手臂抬起挪開,她坐起身,旁邊的男人蜷著腿側躺,用手臂遮住臉,碎髮毛茸茸的,胸前全是血,她神色暗了暗,穿上衣服,拖鞋在被他扛來的途中已經掉落,床頭櫃裡有新的拖鞋,蘇南沫拿出來穿好,小跑著離開。

    浴室裡燈光白亮。

    水龍頭開著,升騰著熱氣的水流浸著毛巾。

    蘇南沫關掉水龍頭,握住毛巾絞乾,細小的水流淌過洗臉池內壁,淅淅瀝瀝的響,洗臉檯上擺著酒店贈送的小肥皂,她撕開包裝,用毛巾裹住肥皂搓,現在唯一能消毒傷口的只有它,回到房間,他正背對她坐在床畔,拿著她手機在快速按動。

    聊天軟體裡,進入資料當看到性別為男,便利落地按下刪除鍵。

    蘇南沫坐到他身邊,他才停手,將手機放到枕邊,往身後挪了挪,她只在乎他胸前的傷,捏著毛巾小心地拭著血跡,血口猙獰,好在傷的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清洗完,她還是不放心:“不然,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許初年搖了搖頭,頭髮蔫蔫的耷拉著,抿著嘴,她嘆了一聲氣,攥著毛巾回到浴室,開啟洗臉池的龍頭,搓洗起毛巾,最後脫下衣服清理身上的血。

    隔著嘩啦清晰的水流聲,許初年拿過床尾的書包放在腿上,從裡面掏出一副手銬,銀白嶄新,折著幽森的光芒。

    水流聲戛然而止。

    有窸窣的腳步接近,許初年握緊手銬,將書包扔到不遠的圓桌上,掀開被褥躺平,等她鑽進來,他轉個身,四肢迅速地纏住了她。

    後背是闊暖的胸膛,她被摟著緩緩轉過面,臉抵在他的頸間,貼住一片白膚。

    鼻息裡烘著熟悉的清香,帶著沐浴乳的香味。

    她乖乖不動,由他抱緊蹭了蹭,長指擠進她手指間,十指交扣,接著手腕一涼,咔擦一聲。

    上鎖的聲響。

    蘇南沫抬頭,他長睫輕顫著,濡軟依賴的掃著她的眼皮,眉眼徹底鬆軟,親吻起她的唇。

    她再抬起手,金屬的手銬圈禁在手腕上,另一端手銬則鎖著他的手腕,彼此的距離極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愛的還是你們的評論~

    第十三【真正】

    額頭濡著他溫熱的唇,隨著他的呼吸,拂過面板泛起細細的癢意,被褥厚軟,她不知覺平躺開,枕著身旁男人的臂膀,盯著手銬看,便有雙細滑的腳蹭上自己的腳背,輕緩地磨蹭著。

    耳畔靜的只剩空調嗡鳴聲。

    “沫沫……”

    許初年纏著她,一用力更壓進懷裡來,扣緊小手強行按在她臉邊,觸到柔軟的長髮,用手指撥了撥,臉貼住她的闔上眼:“我怕。”輕輕弱弱的一句,瞬間擊潰了蘇南沫的所有情緒,洶起滾燙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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