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白相公與許娘子(人蛇)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3章

這人長得俊美無濤,和她的哥哥有的一拼,可惜渾身鋒芒令人不寒而慄。

許御仙怒道:“我真的不是小偷,等船上岸後就會離開。”

黑衣人呵呵一笑:“管你是不是小偷,上船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黑衣人扣住許御仙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拖到一處畫欄邊:“哥,看我抓來什么東西。”

“哦?這小耗子是怎么溜進船的?”

許御仙一直被摁住頭,看不清與黑衣人交談之人的長相。對方的聲音清越如絲竹管絃,即使被他罵作耗子,也使人莫名生出幾絲好感。

許御仙含著哭腔嘀咕:“我不是耗子,不是小偷,放開我……”

那聲音悅耳之人沉聲道:“蕭玄,放開了她吧。”

叫蕭玄的黑衣人輕哼一聲,一把鬆開了許御仙。

許御仙委屈地揉揉手臂,抬起頭看向畫欄旁,眼睛彷彿釘在那,良久都沒法挪開。

見了許邵戎和蕭玄這樣的極品美男,許御仙以為再也找不到人來超越,可見到這一畫面之後,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用美已無法形容眼前男子。

那人著了一襲素樸的白衣,青絲只用白玉冠簡單的豎起,無過多的繁重修飾。他靜靜坐在憑欄處,就是一副絕塵的畫卷。墨瞳古井無波,恬淡的凝視遠處的青山。清風吹拂偏長的白袖,仿若要將這遺落塵世的仙人,飄飄然的送回九天之上。

白衣人側過頭來,淡色的唇抿起,朝她露出虛無縹緲的笑意。

那一刻,許御仙彷彿聽到心臟某個弦的迸裂聲,她分不清這心悸是心動,亦或是畏懼……

☆、第七章綿綿細雨傘中意

蕭玄見她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樣,滿是嫌惡的輕咳一聲:“杭州的風氣何時變得如此邪,一個女人竟盯著一個男人猛看。”

許御仙被當場戳著肋骨,尷尬地想鑽進縫隙裡:“哪……哪有,我沒有盯著猛看……”

“還說沒有,眼睛都瞧傻了。”

人在屋簷下,許御仙不願跟他衝突,客套的祈求:“兩位公子可以放我上岸嘛,一個男童偷了我的玉佩躲了進來,我追逐他才上來的船,多有打擾請勿見怪。”

蕭玄嗤了一聲:“船已開在湖中央了,想下船就跳下水啊,幹嘛叨擾別人。”

許御仙被堵得岔氣,她何時得罪這傢伙了,怎麼處處針對她。如果許御仙會游泳,真不介意游回岸上,免得困在船上左右為難。

白衣男子聽了兩人滑稽的對話,嘴角勾勒飄忽的弧度,微微抬起雲袖道:“蕭玄,叫船伕開上岸。”

蕭玄蹙起劍眉,甩手下樓:“哼,罷了……”

等蕭玄走後,許御仙由衷感激道:“謝謝蕭公子。”

白衣男子端起案几上的瓷杯,放在唇邊輕輕吹冷,話語也冷冷清清:“我不姓蕭。”

許御仙梗咽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白素璃,素淡的素,琉璃的璃。”

白素璃,果然人如其名,素白如玉,清冷若離。

和他面對面說話時,許御仙身子緊緊繃直,嘴裡喏喏道:“好名字。”

白素璃抿了口茶水,抬眸凝視許御仙愣怔的臉,“姑娘站著不累嗎,離上岸還有一會功夫,坐下來歇歇吧。”

“好,謝謝白公子。”許御仙故意坐到離他偏遠的木凳上。

“姑娘喝不喝茶?”

許御仙急忙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渴。”

白素璃眸子微沉:“這茶花是摘自天山雪峰之頂,水是每日晨曦收集的甘露,姑娘不給白某薄面品嚐一口?”

許御仙只得坐到茶几邊,挨著離白素璃只有幾步距離。

白素璃翩然的舉起酒壺,替自己和許御仙沏滿酒杯。

許御仙不自然的目光瞟向欄杆外,欣喜地發現船已到岸了。

“船到岸了,我該回去了,謝謝白公子招待。”許御仙倏地站起身,又想起茶水沒喝,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口。

“姑娘喝的是我的茶杯。”

“啊……對不起,對不起。”許御仙慌忙將茶杯遞給白素璃,又覺得非常不妥,剛要縮回去時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握住了。

那手冰冰涼涼,觸碰許御仙的手指,彷彿有一股電流竄入她的體內。

白素璃取回茶杯,竟對著杯口抿了抿,那處也曾是她的嘴唇碰過的,許御仙不自然的嚥了嚥唾沫,面上已燒紅一片。

許御仙挪著步子離開:“我走了……”

白素璃如玉的手指伸入茶水,朝天空輕輕一彈,水珠化入蒼茫天空,在頃刻之間,豆大的雨滴降落西湖之上。

許御仙驚愕回頭看向湖面,好端端的怎麼下雨了,她可沒帶任何遮雨之物啊……

白素璃見下了大雨,許御仙仍要下樓的模樣,淡然道:“你打算淋著回去?”

許御仙無奈地聳肩:“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白素璃斂起墨瞳,指了指右側道:“門邊紙簍有把雨傘,你撐回家中吧。”

許御仙取了雨,道了謝便奪門而出了,暗罵自己沒出息,見了這仙人似的人物,居然半點形象都沒有。

許御仙剛要踏出船頭,見蕭玄靠在柵欄邊,手裡晃動著一抹翠綠,那不是她的玉佩嘛?

許御仙奔到他面前:“那是我的東西,怎麼在你手裡?”

蕭玄縮回玉佩,揶揄道:“這玉佩是我地上撿的,寫了你的名字了嘛,你拿的雨傘才是我的東西,趕緊還我。”

許御仙怒道:“這是你哥借給我用的,憑什麼還給你。”

蕭玄背過身,冷冷說道:“既然是借給你用的,那用完得還回來,明日下午你來榆家巷白府歸還雨傘,我會考慮將這塊破玉佩送給你。”

“這玉佩明明就是我的,還送給我,可惡……”

許御仙不禁抬頭,瞥見二樓欄杆處沒了素色身影,口莫名升起一抹古怪的情緒。

她活了小半輩子,確信自己絕不是花痴,卻不清這異樣的原由,這像是女人家的羞澀,又像是直覺的恐懼。

也罷,還一把傘而已,總不會吃了她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了一下,新的章節明天放上來

☆、第八章水光漣漪人氤氳

許御仙次日午後,拖拖沓沓地出發,打聽翻路線後,沿著榆家巷行走。

江南的建築頗有古韻,白牆青瓦落落有致,深巷小弄綠水繞巖。在榆家巷的尾巷,出現牌匾刻了“白府”的府宅,從外瞧來便知這房主必定家底殷實。

許御仙捏緊油紙傘躊躇良久,終於走到大門敲了敲。開門的是個黃褂小廝,眯著眼打量她一番:“有何貴幹?”

許御仙將油紙傘遞到他面前:“我是來還傘的。”

黃褂小廝不接,朝院子努努嘴:“進來。”

許御仙打算不進屋,還傘後拿了玉佩就走的,搖頭道:“不了,麻煩你替我交給你家主子。”

黃褂小廝撐著腰,不耐道:“我不認識這傘,哪知道是不是我主子的,要二公子親眼確認才能接。”

還個傘還如此嘰歪,要不是為了玉佩,她將傘在門把便走了。

許御仙進了宅院,跟著小廝到了宴客廳。她正襟危坐喝著涼茶,等了良久都沒見其他人,不由問在旁邊擦灰的小廝:“你家二公子在哪?”

“二公子日理萬機,自然是有事去了,你且等等……”

結果這一等,都到了天黑,還沒見蕭玄人影,許御仙再也等不下去,把傘扣在桌上起身離開。

一隻手猛然從後頭摁住她的肩膀,愣是把許御仙嚇了一跳:“玉佩你不想要了?”

許御仙側頭一看,便見蕭玄那張森森的臉,跺著腳尖睥睨自己。

許御仙蹙起眉頭道:“我都等了二個時辰了,一口飯還沒吃呢。”

蕭玄對小廝揮了揮手:“送桌酒菜來。”

“等等,不用了,我回去吃就行,玉佩先給我。”

小廝雷厲風行的把一桌酒菜端了上來,蕭玄捋起袖管拿著筷子坐下:“吃完飯再說,免得說我虐待你了。”

許御仙欲哭無淚,你把我放了就不是虐待我了……

雖然滿是怨念,許御仙還是坐下,乾巴巴地嚼了口菜,突地打個個神:“這菜做的未免太好吃了吧。”

蕭玄嗤笑道:“土包子……”

許御仙環顧四周,不自覺問道:“白公子,就是你大哥呢?”

“怎麼,相思成疾了?”

許御仙差點噴出飯來,她真的不想再和這貨說話了。

許御仙吃飽喝足後,攤開手向蕭玄要玉佩。蕭玄聳聳肩道:“我說過要給你嘛?”

許御仙怒睜著眼:“你不是說吃完飯給我?”

“我只說過考慮給你,沒說一定給你啊。”

許御仙怒不可遏,尋思著打也打不過,搶也搶不過,便大步奪門離開。“碰”的一聲,茫茫黑夜中,漂泊大雨壓迫而來,電閃雷鳴十分應景。

白日還晴空萬里,怎生又下起雨來了,杭州天氣何時如此變化多端。

蕭玄也跟著走到門口,探出腦袋瞧瞧外面,故作無奈的說道:“居然下雨了,只好收留你住一夜了,還好廂房多的是,可以給你一間最小的。”

“我可以淋著回去的……”

在古代一個女人家在男人的房子過夜,怎麼說都會有失得體啊。

蕭玄置若罔聞:“黃途,給客人收拾房間。”

許御仙被迫住下了,她有睡前洗澡的習慣,否則整夜都會失眠。小廝告訴她院子東側有間浴室,主子一般在屋子的木桶沐浴,很少到那裡洗澡,許御仙便收拾了衣物安心去了。

如果您覺得《白相公與許娘子(人蛇)》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ygxs.org/x/3752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