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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不好當[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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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8章 正文完

春風送暖。

暖陽高掛天空,蟬鳴鳥飛,四處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陽光灑在露天舞臺上,照亮了正中央的紅色橫幅。微風吹過,紅色橫幅隨風舞動,發出獵獵聲響——“地球科學學院畢業典禮”幾個顯眼的金字印刻在橫幅上,一眼難忘。

近百把椅子整齊地排列在舞臺前的草坪中,學生家屬喜氣洋洋,熱烈的視線落在了那群青春洋溢的畢業生身上。

因為路上堵車,穆休倫遲到了。好在他入場時,儀式還未正式開始,他在後排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並沒有驚動太多人。

他坐穩,抬頭看向舞臺側方——一群身穿畢業禮服的學生們聚在一起,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排成兩排,緊張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撥穗儀式。

在一群黑壓壓的學士禮服之間,身穿紅黑雙色博士袍的蘇紀時格外顯眼。

為了照顧不同體型的學生,畢業禮袍全部做的寬鬆肥大。大部分人穿上去,都顯得空蕩蕩的,頗似小朋友套著麻袋一樣。

可同樣的禮服罩在蘇紀時身上,卻襯得她挺拔出眾、意氣風發。

筆直修長的小腿從長袍下露出來,踩在一雙足有八釐米高的高跟鞋裡,硬是把平平無奇的畢業典禮,變成了她的個人秀場。

臺上院長正在做典禮致辭,同學們頗覺無聊,都在低聲交談。唯有蘇紀時心無旁騖,正認真傾聽著臺上的演講。

她紅唇黑髮,明眸熠熠,穆休倫的視線像是黏在了她身上,根本捨不得挪開。

兩人之間彷彿有心電感應一樣,隔著這麼遠,蘇紀時忽然側過頭,看向了穆休倫的方向。

他們之間隔著數百人,可視線就像是兩塊磁石,緊緊地“吸”在了一起。

蘇紀時微微一笑,衝他飛了個吻。

穆休倫笑著收下。

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沒人注意到,蘇紀時很快收回視線,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舞臺上。

在漫長的院長致辭結束後,終於迎來了這場頒獎典禮最重要的環節——撥穗。

所有學位帽上都有一根長長的流蘇,每位學生依次上臺,由院校領導親手把流蘇從右邊撥到左邊。這個儀式代表麥穗成熟,畢業生學有所成,碩果累累。蘇紀時因為是博士,故而排在最後上臺。

與她一同上臺的共有十八位學生,其中只有三位身穿紅黑雙色的博士袍。青藍色的綬帶壓在頸上,蘇紀時謙遜地低頭,餘光裡,她看到老院長走近,他抬手把她的流蘇穗撥到了一旁。

老院長把手裡的畢業證書遞到她面前,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加深了:“蘇同學,恭喜。”

蘇紀時迎著老院長殷殷的目光,同他握手:“謝謝張院長,我會為地質事業繼續奉獻的。”

其實,這位張院長她曾有過一面之緣。在她成為“蘇瑾”後,拍攝的第一部電影在大學裡取景,張院長得知後,為了給自家小孫子要個簽名,還過來探班。蘇紀時非常崇敬張院長,她沒有想到,今天她能有幸從張院長手裡接過這一紙畢業證書。

撥穗儀式之後,臺上的所有畢業生魚貫而下,唯有蘇紀時留在了臺上。

高跟鞋踏過紅毯,她昂首走到演講臺前,停下。

從這個高度向下看去,可以清楚看到臺下的每一個人。她抬眸遠眺,人群最後一排,穆休倫目光灼灼,一直落在她身上。

男人的目光裡飽含著信念、愛意、與勇氣,綿綿無盡,傳遞到了她的心裡。

她張口,清朗的嗓音透過麥克風,響徹舞臺上下每一個角落。

“各位好,我是本屆地球科學學院畢業生代表,我演講的題目是……”

——“好!卡!!!”

粗獷的男聲打斷了蘇紀時未出口的話語,也斬斷了這場“畢業典禮”的莊重氛圍。

監控器後,導演滿意地打了聲響指;攝影師慢吞吞地關掉裝置,和攝影助理一起去旁邊抽菸提神。

原來,這並非是真實的畢業典禮現場,而是在拍攝一部名為《丈量》的大電影。

這部電影是上面欽定的“獻禮片”,預計明年國慶上映。它講述了新中國成立之初,第一批地質工作者,用腳丈量祖國的萬里河山,憑藉毅力與對知識的無盡渴望,記錄下了中國的每一寸土地。

這些偉大的地質工作者,有的埋骨雪山,有的迷失荒漠,也有長壽至今、把自己的經驗一代代傳承給新人的。

在影片最後,時間線跳轉回現代。新一代的優秀地學人從學校畢業,開始了新一輪的探索。

而蘇紀時扮演的,就是其中一位畢業生。

這部電影因為是“獻禮片”,主要角色全部由國內實力派演員擔任,三個影帝、兩個影后、四位五十億票房演員……演員表列出來,真是要嚇死人。

本來這種片子是輪不到偶像藝人的,不過上面考慮到“拉票房”,所以欽點了幾位年輕流量出鏡。

而蘇瑾作為現在年輕藝人中的no1,自然是榜上有名。

這工作來得十分“湊巧”——

此時的蘇紀時已經完成了《荒野大贏家》的收官之旅,而蘇堇青也安排完了澳洲的工作。姐妹倆正要把身份換回來,誰想忽然砸下來這麼一個大工作!

姐妹倆只消一個眼神對視,兩人當即決定,《丈量》這部電影由蘇紀時出鏡!

蘇紀時從一個普通的地質工作者,搖身一變成為女明星,完全是陰差陽錯天意弄人的結果。而就在她即將離開娛樂圈之際,她得到了一個扮演地質工作者的機會——這難道不是最美妙的巧合嗎?

因為是客串出演,蘇紀時的戲份極少,少到只需要三天就能拍完。

最後一幕便是在畢業典禮上,她身著博士袍走上舞臺,代表全體畢業生演講。

她站在臺前,面對鏡頭,回憶起自己十年來的刻苦學習、再想想未來要走的路,立刻代入到了角色當中。她把這份感情融入到了劇情之中,輕而易舉地完成了這次拍攝任務。

這部電影導演是位圈內名導,對藝人要求極高,他聽說要和流量藝人合作,本來有些不屑。哪想到蘇瑾入戲地這麼快,在登臺演講時,更是聲情並茂,特寫鏡頭推過去,甚至可以看到她眼底有水光瀲灩。

導演頻頻點頭,心道下次如果要拍商業電影,可以考慮把蘇瑾的名字加在裡面。

……

之後,導演又補了幾個近鏡頭,很快蘇瑾的戲份就殺青了。

蘇紀時從入組到離組,只用了短短三天,堪稱“劇組三日遊”。

群演們就地解散。穆休倫從座位上離開時,親耳聽到一位扮演學生家長的老阿姨在給朋友打電話,說“你猜我今天見到哪個明星了?是蘇瑾!可漂亮啦!”

穆休倫一笑,拿著提前訂好的鮮花,慢悠悠走向了後臺。

他攔下一位帶著工牌的工作人員,問:“蘇瑾在哪兒?”

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貴氣,不像是那種窺探藝人隱私的私生粉。工作人員問:“你是誰?”

穆休倫想了想,只說:“……蘇小姐殺青,我是來送花的。”

劇組向來有藝人殺青後送花的禮儀傳統,那位工作人員沒多想,便給穆休倫指了一個方向。

等到穆休倫捧著花束離開後,那工作人員突然一拍腦門,暗罵:“誰家殺青,會送紅玫瑰啊?”

……

當穆休倫拿著那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走進後臺時,蘇紀時正在化妝間裡接受媒體的採訪。

劇組安排來的媒體多達十餘家,你一個問題、我一個問題,一場採訪下來至少要半個小時。只不過這些媒體中,並不是人人都抱有善意的。

為了博眼球、吸流量,大家的問題都很刁鑽。

像《丈量》這樣的獻禮片,劇組對於宣傳把控的很嚴,主要演員沒有一個接受過採訪。他們只能緊緊扒著蘇瑾,妄圖從她身上獲取一些訊息。

有人甚至故意想要激怒她:“——現在很多觀眾認為,新生代藝人都是名不副實的流量藝人,作為新生代裡的領軍人物,對於這種觀念,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客串出演《丈量》這種級別的電影,與那些中生代實力派演員對戲,你會有壓力嗎?”

這個問題一出,四下皆靜。

眾所周知,蘇瑾出道四年,到現在沒有拿過一個有分量的演技獎,倒是人氣獎、時尚獎、新銳獎拿了一溜。她是藝人、是明星,但她不算是一個出眾的演員。那個記者故意把她和那些老戲骨對比,就是為了激怒她。

一直守在蘇紀時身旁的方解眉頭緊皺,看向那位記者話筒上的臺標。

方解貼在蘇紀時耳邊,小聲說:“這記者是xx傳媒的,和徐雅丹的經紀公司是同一個集團。”

那記者為什麼挑刺,不言而喻。

蘇紀時柳眉高挑,並未如記者所料那樣震怒,反而一派輕鬆地回答:“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知道‘新生代’和‘中生代’是什麼意思嗎?”

記者:“……”

新生代和中生代是什麼意思?

這算是什麼問題?!

記者茫然道:“新生代就是年輕藝人,中生代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演員。”

這是媒體報道中常用的兩個修辭手法,點開論壇,隨處可見。

可蘇紀時卻搖搖頭,紅唇微啟:“錯。”

“……啊?”

她伸出兩指:“‘新生代’和‘中生代’這兩個詞,在娛樂圈裡,確實經常用來形容藝人。可實際上,它們本來是地質學專屬名詞。

“以恐龍滅絕作為分界線:從2.5億年前到白堊紀結束,被稱為‘中生代’;而在恐龍滅絕之後的這6500萬年,全部稱為‘新生代’。”

蘇紀時還沒解釋完,記者的眼睛已經轉成蚊香蛙了。

“看你的表情,是沒聽懂我的話?——那我這麼說吧,不管是中生代還是新生代,都是一段非常非常漫長的時光。在地質學領域,中生代結束,新生代登場;在娛樂圈裡,新生代終有一天會成長為中生代……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而人生須臾,你不能用短短几年的光陰,就去評判一個人的成就。”

蘇紀時巧妙的偷換概念,輕輕鬆鬆把媒體繞了進去。在場的記者全部大腦當機,唸叨著新生代、中生代,茫然記錄。

她這麼多年的專業書可不是白讀的,忽悠外行人時,自信滿滿,讓人即使聽不懂,也會下意識的信服。

蘇紀時開口,為這個話題話上了句號:“我從不認為自己是新生代的領軍人物,我就是我,恰巧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罷了。”

……

待媒體大潮褪去,蘇紀時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站在人群最後的穆休倫。

男人一身西服筆挺,風姿卓然,手捧玫瑰,慢步走來。

女孩還沒卸妝,她依舊穿著戲服,寬鬆飄逸的博士袍罩在身上,這一刻的她,像極了原本的“自己”。

原本化妝間內還有其他工作人員,他們看到穆休倫來了,都很知眼色的離開了。

空蕩的房間內,轉眼只剩下他們二人。

蘇紀時眼波流轉,大大方方伸出手:“這花是給我的?”

穆休倫失笑,把那束包裝精美的玫瑰獻上。

火紅的玫瑰被女孩抱在懷中,細看之下,蘇紀時這才發現每一朵玫瑰的花心處都包裹著一顆細小的寶石,寶石也就三分、四分大小,也不知匠人用了什麼方法,把那些顏色通透的寶石全部鑲嵌在了柔弱的花心當中。

那些寶石璀璨奪目,在燈光下反射著柔柔的光。

“我想普通的玫瑰恐怕沒法打動你。”穆休倫認真道,“所以讓人訂做了這些寶石玫瑰,不知你喜不喜歡?”

“……挺有創意。”蘇紀時實話實說,“你把礦物鑲嵌在植物上,能想出這種鬼才搭配,我相信你的性向筆直了。”

“……當直男不好嗎?”

蘇紀時想了想,嘆口氣道:“好是好,就是我晚上要辛苦一些了。”

兩人相視對望,同時大笑。

蘇紀時雖然嘴上嫌棄,但抱著那花不捨得鬆手。

她問他:“第一次當群眾演員什麼感覺?”

穆休倫反問她:“第一次當演員什麼感覺?”

蘇紀時答:“在鏡頭下沒有隱私,還蠻辛苦的。”

好在這番折磨終於要結束了。《丈量》是她在鏡頭前的最後一次演出,她以“蘇瑾”的身份去扮演“自己”,穿上博士畢業服,提前預演了畢業的場景。

不過現在一提到畢業,她就頭痛。

博士不是那麼好讀的。都說讀博靠體力,畢業靠運氣,像她這樣的地質學博士,不是在野外挖石頭、就是在實驗室裡看石頭,若是出不來成果、paper沒發夠、畢業選題困難等等,都有可能延畢,所以博士讀個五六年並不少見。

但是別人延畢,依舊在矜矜業業忙課題。而她呢,延畢之後居然跑回國當明星!說出來就連導師都不信好嘛!

一想起回美國後等著她整理的那堆資料,她就頭痛不已。

不過,困難歸困難,再困難也沒有混娛樂圈困難了!!

蘇紀時早已收拾好行李,回程日期就定在下週。

穆休倫派了私人飛機送她回美國,若不是他工作太忙,他其實很想送她回校。

穆家倒臺後,在集團內部身居高位的穆家子弟一個沒逃過,全部被穆休倫送進了監獄。曾經風光無限的exp集團宛如秋風裡的小白菜,被其他幾個礦業集團分割吞噬,穆休倫自然也沒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吞併了其中幾家子公司。

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新公司要與老公司整合,人員調動、資源調配都等著他來定奪。今天他特地擠出了三個小時空餘,來片場探望蘇紀時,一會兒還要回去加班。

等到蘇紀時回美國後,兩人就要正式開始異國戀了。

好在,兩人都不是那種把情情愛愛放在第一位的小情侶,對於他們而言,事業和愛情一樣重要的東西。他們不會為了事業犧牲愛情,也不會為了愛情而讓事業讓步。

不過再怎麼說,在熱戀期就不得不分開,確實有些捨不得。

蘇紀時忽然道:“對了,你七月份有空嗎?”

穆休倫低頭想了想:“不確定,我得讓高嶺查一查我的行程,有可能已經有安排了。”

蘇紀時沒說話,放下懷裡的那捧玫瑰花,轉身從桌子上摸過了她的小手包。

手包不大,但放下一柄錘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蘇紀時提著那支12oz的小巧錘子,看向穆休倫,又問了一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七月份有沒有空?”

“……”穆休倫立即改口,“有空,為了你,隨時有空。”

“那就好。”蘇紀時不同他開玩笑了,“我的畢業典禮就在七月,我希望你能來。”

她語氣平靜地說:“我高中畢業後就去美國讀書,沒管我爸要一分錢。他說,他不會給我學費,我也不需要給他養老。所以自從我成年後,我就再沒和他聯絡過。”

“本科的畢業典禮上,同學們都有親人在場,只有我一個人。”

“碩士的畢業典禮上,依舊只有我一個人。”

“現在我博士畢業了,我不想只有一個人了。”

蘇紀時抬眸看向他,笑容明媚。

“穆休倫……你願意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嗎?”

男人喉結滾動,明明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他開口時,卻鄭重的像是在許下一生的承諾。

“我願意。”

……

這一次,女孩的畢業典禮不再是一場獨角戲。

她重新擁有了家人,認識了新朋友,還找到了能陪伴她一生的伴侶。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後記

一直在猶豫,究竟在哪裡掛上“正文完”的標誌。

想想,還是這裡合適。兩人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穆總家事結束,蘇姐回校繼續攻讀博士,蘇妹也終於戰勝了曾經脆弱的自己回來承擔自己的責任。

當然,正文雖然完了,但是後面還有幾個小番外。

現在有靈感的是兩個。

一個是,妹妹和妹夫在澳洲的故事。

一個是,姐姐畢業後,閒得無聊又回國“客串”了一次,這次,她將擔當男團選秀節目的特別評委嘉賓~先寫姐姐的番外,再寫妹妹的番外。

大家還有什麼想看的番外,也可以和我說。

結婚生子的就算了。

最後再給大家道個歉,這文的更新頻率實在是沒眼看,每週磕磕絆絆更新四五六次,愧對大家厚愛。

希望我接下來的新文能養成好習慣吧(對自己並沒有太多信心……)

吆喝一下預收新文:《出租男友》

【又美又辣女強人大姐姐vs體育新聞系小狼狗】【年下,年齡差6歲】【大概十幾萬字不到二十萬字】楊笑很美,楊笑很辣,楊笑賺錢很多。

可楊笑的眼光不太好,前兩任男友,都是人間活畜生。

她的第一任男友,家門顯赫的霸道總裁。

唯一的要求,要求先懷孕後結婚,生了兒子才能領證。

楊笑:滾。

她的第二任男友,才情卓絕的大學教授。

然而這位文藝男青年,微信裡紅顏知己數十個。

楊笑:滾。

為了堵住親戚的嘴巴,楊笑打開了“出租男友”app,打算過年回家租一個假男友,應付家長。

三日後,一個身穿運動服、抱著籃球的大男孩出現在楊笑家樓下。

他又高又帥又年輕,一頭短髮毛茸茸地立在頭頂,笑起來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天都放晴了。

楊笑雙手抱胸,抬起頭,懷疑的視線從下到上掃過。

楊笑問:“……小弟弟,你成年了嗎?”

後來這位假男友“身體力行”告訴她,他不僅成年了,而且他可不是“小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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