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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下的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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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陳以沫說,拿你的命來換

陸以沉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早上第一個到公司不說,晚上員工都走光了,總裁辦的燈也是永遠都亮著的。

連方建力都被自己的老闆這股工作勁給嚇到,好兩次主動提出讓陸以沉多放鬆,或者休個假。

但陸以沉左耳進右耳出,依舊每天醉心工作。

彷彿只有工作,才能讓他暫時忘記周迦,控制自己不主動去找周迦。

……

周迦被顧行遠追已經是孤兒院每週必被小朋友們提的八卦新聞了。

顧行遠也越來越明目張膽,不僅僅是送點小零食小用品,有時候還會送玫瑰花啊化妝品之類的,討周迦的歡心。

周迦一次兩次收下還好,次數多了,只好拒絕。

偏偏顧行遠套路深的很,總能想方設法讓她收下他的禮物。

周迦對此很無奈。

倒是傅雅芝很高興,拉著周迦的手經常勸她,“小迦啊,像行遠這樣的男孩子這世上真是不多了。趕緊先搶著也好啊,況且他是真的喜歡你,相信就算結了婚,你們兩也能處的很好。我走了以後啊,也不用擔心你孤零零地待在這世上。”

顧行遠和周迦關係進一步親近,是有回,顧行遠和周迦一起去外面採購孤兒院缺的裝修材料,採集的時候,兩人分頭行動打算快一點回去。

但周迦剛好遇上了有個孕婦被搶劫,也許是自己的經歷相關,她尤其見不得孕婦受傷,於是沒命一樣地去追,在繞彎的時候,那小偷踩滑摔了一跤,周迦趁機追上,要奪回錢包。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小偷竟然有刀,刀子亮光一閃,就要往周迦的肩膀上刺。正當周迦要躲卻來不及躲的時候,忽然有人一把推開了她。

後周迦聽見“啊——”的一聲。

緊接著她回頭,就看見顧行遠的胸口插上了一把刀,鮮血如注地流出來。

周迦嚇了一大跳。

連忙打了120。

索性顧行遠沒出事,但醫生說要是那刀再偏一點,說不定就刺中心臟,很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周迦劫後餘生,嚇得一聲冷汗,在顧行遠的病房裡大哭,一直說“要是顧行遠真的出事了她可怎麼辦才好”。

顧行遠很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周迦,我不會出事的。你相信我,就算全世界的醫生都說我沒救了,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他說,“如果我走了,把你留在這麼一個殘忍兇暴的世界,我會很擔心的。”

周迦感動得大哭。

她長那麼大,從沒有人對她這樣溫柔地對她講過這麼深重的情話。

說周迦是被感動的也好,還是說周迦是太渴望這一份溫暖也好。

總之,在這之後,顧行遠送周迦的任何東西,周迦都會收下。

甚至在周迦生日那天,顧行遠問她想不想和他在一起試一試的時候,周迦也毫不猶豫地地答應了。

……

這天是周迦的親姐姐,陳水煙的忌日。

周迦要去孤兒院照顧孩子,出門得早,就和傅雅芝約好十點半在墓園門口見面。

顧行遠也想跟著周迦一塊去,周迦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車上。

周迦靠著車窗,神情淡淡的,忽然開口:“我姐姐人特別好。”

顧行遠側眸看她一眼,輕嗯了一聲。

“我姐姐啊,就以前嘛,我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說我活不過二十歲。然後我姐姐查出肺癌晚期,就馬上去做心臟配型了。”

“小時候,陳水沫經常偷偷欺負我,陳水煙就常常在暗地裡幫我,安慰我,還幫陳水沫跟我道歉,分我零食吃。我高考幫陳水沫替考,第二年復讀之後,她每週都會偷偷做骨頭湯和土豆雞塊給我吃。說讓我補一補。”

“我從小就想啊,要是水煙是我親姐姐就好了。沒想到,她真的就是我姐姐。”

周迦說著說著就哭了。

“可是我連認水煙是親姐姐的機會都沒有了。”

顧行遠淡了聲,“你姐姐人這麼好,在天上也一定會很慶幸,有你這麼一個這麼好的妹妹。”

墓地。春風徐徐。

顧行遠去停車了,周迦先進了墓園。

傅雅芝戴著一頂黑色帽子,半掩著臉等在門口。

周迦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媽——”

傅雅芝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背,“來了啊。走吧,帶你去認你姐姐。”

“我們等等行遠——”

周迦話音還為落,忽然一輛黑色麵包車出現,在兩人還反應不過來的瞬間,一根木棍砸過來,將兩人直接砸暈。

周迦被一個黑衣人拽拖上車。

過程不過三五秒鐘。

……

會議室。

作報告的專案經理已經是第七次被手機鈴聲打斷講話了。

但誰也不敢抱怨這

個鈴聲。

因為鈴聲來自他們的大老闆,陸以沉。

兩指之間夾著的筆微微一頓,在桌面上輕敲了一聲,他眯了眯眼,瞥了眼來電顯示上“陳水沫”三個字。

半晌,他蹙著眉心。

在拉入黑名單和接聽之間,他終於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他沒說話,那邊先耐不住,傳來陳水沫尖銳諷刺的笑聲,“陸以沉,你再敢掛我電話,我保證,等會你連周迦的屍體都收不著。”

指尖的筆猛地墜落在地,陸以沉猛地拔起身,大步走出會議室,“陳水沫,你什麼意思?”

陳水沫自嘲地笑了一聲,“怎麼,現在感興趣了?陸以沉,剛剛你掛我留個電話的時候,怎麼就對我沒興趣呢?”

陸以沉下樓到車庫,問:“周迦在哪兒?”

陳水沫:“我給你發了圖片了。”

陸以沉太陽穴上青筋突突地跳,他指尖抖了兩下,才點開了陳水沫傳給他的圖片。

火光獵獵。

火焰如同夏日傍晚天邊的火燒雲一樣,一團團地,不斷地蔓延開來。

大火的正中央,周迦額頭上被磕了塊破皮,滲了點血,一雙眼睛輕闔在一起,睫毛不安地顫動著。似乎還沒恢復意識。

她整個人被鐵索成一團,手腳都束得四緊。

陸以沉睚眥欲裂,近乎咆哮地低吼,“陳水沫,你想怎樣?你想怎樣!”

陳水沫冷冽地笑了兩聲,她用腳尖踹了兩下週迦起了皮的臉蛋兒,說:“陸以沉,你不愛周迦啊!你不愛她的!你為了她,扒我的皮,拿掉我的子宮,害的我被傅雅芝趕出家門!陸以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啊!你壓根就不愛她,你根本就不愛她的呀,你怎麼能為了她,對我不理不睬,現在又為了她對我大吼大叫啊!”

陸以沉想剋制自己冷靜點,可遇上週迦的事情,他壓根冷靜不下來,怒道,“陳水沫,你要是敢碰周迦一干汗毛,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部拔光;你要是敢讓周迦流一滴血,我就把你的血全部放光……”

陳水沫哈哈大笑。

她悲涼地一把臉上的淚水。

“你不想她死,是不是?陸以沉,你這樣威脅我,你為了周迦那女人,是不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哈哈哈,陸以沉,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你最後竟然真的愛上了周迦這賤女人!哈哈哈,你休想!陸以沉,我告訴你,你們休想幸福!既然你想讓周迦活下來,好啊,那拿你的命來換啊!拿你的命來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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