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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惡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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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別

聽到自己名字的翟煜燁沒有半分緊張或是激動的神情流露,只是擔憂地看著倆個妹妹。寒雨柔像是看出了翟煜燁心中所想,閃身來到翟煜燁身前,一改之前的冰冷氣質,柔聲說道:“你去吧,這倆孩子交給我來照顧。”

翟煜燁感激地點了點頭,雙手抱拳沉聲說道:“多謝柔姨!”

寒雨柔看著翟煜燁,略有心疼地說:“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倆家話!”

翟煜燁心頭微暖,不再多說。瞭解他的家人都知道,翟煜燁已經把柔姨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哥哥,加油!”翟亦羽和寒亦淼望著翟煜燁,握緊小拳頭,擺出一個加油的姿態,略帶虛弱的說道。

翟煜燁心裡重重的“嗯”了一聲,邁著堅定的步伐,去面對他的未來。

祭祀開始前。

“什麼,我不是親生的?”翟煜燁聽到父親的話語,顯得有些震驚,甚至有一絲失落。你們,不是我的家人嗎?看著屋外玩鬧的母女三人,翟煜燁這一生第一次體會到何為難過。

“燁兒,對不起,爹也不想欺瞞於你。但臨近祭祀大典,爹不得不告訴你。”翟昊天也是為了防止屋外的母女聽見,先行設定了隔音結界。

“在你妹妹出生三個月,你娘說她想吃冰蓮玉羹湯,爹爹便跑去寒冰谷去採摘冰玉蓮,卻不曾想在這谷中竟發現尚在襁褓中的你。”

“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裡,又為何能抵抗這極寒,但當時的你狀態極差,若是放任不管…爹不忍心,便將你帶回,取名翟煜燁,想讓你多一點溫暖。”

“爹雖不知你的親生父母,但多年相處,卻早已將你看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於爹於娘而言,你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唯一的兒子,羽兒和淼兒唯一的哥哥!”

聽到此處,翟煜燁心中的委屈一掃而散。他本身是穿越而來,上輩子的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苦伶仃從未享受到親情的美好。這輩子既然已經有了家人,又何必去在意自己是不是親生呢?

於彼此而言,不早已經是血濃於水的家人了嗎?翟煜燁想到此處,也是忍不住落淚:“爹,燁兒沒怪你,在燁兒心中,這家也早已是燁兒的家,你們就是燁兒的家人!”

翟昊天看著落淚的兒子,也是老淚縱橫,欣慰說道:“好!好啊!”

翟昊天看著眼前個子已經和他胸前齊平的翟煜燁,心裡百感交集,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翟煜燁倆世為人,也看出了爹似乎心中有話,於是向前緊握翟昊天的雙手,輕聲說道:“爹,答應我,無論以後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自己扛著。既然你認可了我,那我姓翟這個事實,就永遠不會改變!”

翟昊天深深嘆了口氣,沉聲道:“既然你下定了決心,燁兒,那接下來這些話你要牢記。此事或許會關乎你的性命!”

“我們本家是五大家族之一的翟家,其血脈覺醒之時,無一不是火屬性靈力親和。先輩們認為,血脈越是純粹,則覺醒的靈氣就越多,也就越容易修煉。所以自古以來,吾族都對血脈一事極為看重。”

“也正因為如此,爹與你孃的情投意合,便犯下了史無前例的大罪。但是畢竟今朝不似往昔,族內認同血脈聯姻的也不在少數,所以我們一家至今也相安無事。”

“但是,”翟昊天緊緊盯著翟煜燁,“這些老頑固的底線也僅限於族人,你明白我意思嗎,燁兒?”

“羽兒和淼兒必然是繼承爹或孃的一種,這毋庸置疑。”

“但燁兒,你若覺醒時也是火屬性或水屬性倒也罷了,憑藉爹與孃的身份,我想無人敢動你,還可以瞞過去。”

“可倘若是其他屬性...你可知後果如何?”

“你還決定要去嗎?”

一句問話重重的敲擊在翟煜燁靈魂深處。自己還要去嗎?去了就有可能性命不保,不去還能安穩度過一生,這樣的選擇似乎並不難選。

“倘若不去,我還能在這個家嗎?”出乎翟昊天意料,翟煜燁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不管你身在何處,我們都是家人!爹可以送你去別處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若你想修煉,爹也會想盡辦法助你修煉!”

“爹只想讓你活著!”翟昊天怒喝一聲,眼淚卻又再一次從這個鐵血漢子臉上流落。

翟煜燁聽完爹的一席話,心中也大致有了猜想。朝著爹背後看去,屋外的母女仍舊在玩鬧,火紅的鳳楓葉四處隨風飄蕩。這一次,他不想一個人孤苦伶仃,苟活於世。

之後,父親也沒再說什麼,一瞬間花白了頭髮,好像蒼老了幾十年。只是臨出發前,母親好像交給自己兄妹三人三枚玉佩,說什麼可以保護兄妹三人...

思緒回過頭來,翟煜燁也已走到了歐陽長老面前。一襲白衣,面容俊朗,雙目炯炯有神又無一絲桀驁。溫文爾雅,從容不迫,讓人一見不由心生好感。

歐陽長老不由讚歎此子的心性,如此定力即便放在五大家族的驕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規矩老夫已經說過了,化龍成蟲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翟煜燁微點頷首,學著之前眾人的模樣將手輕放在水晶球上,霎時間,翟煜燁就感覺自己的血脈與水晶球之間產生了某種反應,隨即水晶球再次發出耀眼的亮光!

“天啊...真的又是九段靈氣!第三位神級血脈?”

“等等...不對,這不是神級血脈!他沒有出現神獸虛影!而且...為什麼他的光沒有顏色?!!”有心人指出了其中的不同,驚呼一聲!

不同於其他人,翟煜燁手中的水晶球仍舊閃著耀眼的光芒,卻沒有任何的顏色,四周也是悄無聲息,沒有絲毫虛影出現的徵兆。

“看來他不是神級血脈了,不過九段靈氣,也足以證明他的天賦傲視群雄了,但是,為什麼他的靈光是無色的?”

翟煜燁心中也是微微一緊,果真不是火屬性或水屬性,現在必須要想個辦法了。

“自古以來,每個人都在血脈啟用後誕生後誕生一種顏色的靈光,也代表了他能修煉的靈氣屬性。我們五大家族自然是五行五色,當然也有些天之驕子有著更特殊的變異顏色,可我從未聽過無色的靈氣是何屬性!”

“難道他不是我們五大家族的人?”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一般驚醒眾人,除了翟家與寒家之外,其餘人都懷著異樣的目光看著這位眼前平靜的少年。

翟煜燁聽著眾人的話語,突然心中有了一番說辭。

“沒見過不代表就不存在。敢問各位前輩以前可曾見過聯姻之事?你們認為聯姻便會導致血脈不純,可在場哪位在血脈純度上可以勝過我二位妹妹?”翟煜燁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射過眾人,一番話語堂而皇之,竟是無人可辯駁。

笑話,他們再怎麼妄自尊大也不敢說自己血脈比神級血脈都厲害。

“既然諸位前輩都不懂聯姻的事,那憑什麼認為聯姻之後的我的血脈,不是變異的血脈而是外族的血脈呢?”

一時間眾人竟被問的啞口無言。

皇甫塵看著此情此景竟被此子一人逆轉了局勢,心中更是大驚。年少如此,日後幾何?豈不是又是一個翟昊天?皇甫塵心中已有殺意,大喝一聲:“大膽!黃口小兒,休要呈口舌之利!此子必然是外族奸細!來人,將此子拿下!”

“你放屁!我看今日誰敢動他!”翟怒天也是忍不住了,大有你要動手我就滅你全族的意思。

“皇甫塵,你是要與我們倆家為敵嗎?”寒長老也是寒聲道,一時間的寒意令皇甫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清醒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是必然不敢與倆家交惡的,但若放任不管,日後豈是翟寒倆家對手?

皇甫塵看向木原木長老和墨家的墨坤,此時此刻,也只有二人可以幫他。木原也是木家一位位高權重的長老,此人以陰險狡詐出名,又被人稱之為“木狡狐”。

木原看了眼皇甫塵,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顯然也是知曉皇甫塵的意思。可他實在不想趟這趟渾水,皇甫家現在是鐵了心的針對翟家和寒家,一旦他選擇站在皇甫塵這一方,和翟家和寒家對立就板上釘釘了。

但是,確實,翟家寒家實力提升,確實對他木家毫無利處。如果可以,他也想制止,但這個想法卻決不能由他提出!

“這個混蛋!”木原低聲暗罵,可表面仍要回答。

“嗯,確實是個問題。畢竟以前吾族從未出現過此種狀況,墨長老,你怎麼看?”木原順勢一推,將問題丟給墨坤,自己倆不得罪。至於墨坤,出了名的一根筋。

果不其然,看到木長老詢問他的意思,墨坤只當木原沒有辦法,竟是認真開始回答:“倆面確實都有道理,畢竟血脈一事事關重大。既然如此,讓他去影侍試煉如何?”

皇甫塵心裡剛在暗罵木原老狐狸,聽到墨坤所言,仔細思索一番,確實是個辦法。

影侍試煉是針對一些天賦不高的族人設立的,天賦高血脈強的自然是留在族內,族中盡全力培養。可畢竟族內資源不是大白菜,再加上世俗界也需要人手,便誕生了影侍試煉這一說。

為培養不為人知的尖銳力量,參與者將分配到不同的世俗界進行各種歷練,歷練至少十年,最多十五年。倘若在規定時間內回不來,則試煉失敗,終生不得回族。

只要得不到足夠的資源,天賦再高又有何懼?皇甫塵心中竊喜,表面做出一副思考甚久的模樣,嘆了口氣:“既然如此,老夫就退一步,給你們一個面子,讓他參加影侍試煉吧。”

翟怒天剛要反駁,寒雨柔卻搶先答應下來:“那就多謝皇甫師兄了。”

寒雨柔深深看了眼翟怒天,翟怒天有些明悟。雖說沒有實據,但大致也猜到了一些。倘若現在真若是把皇甫塵逼急了,或許反而得不償失。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血脈一事就此揭過。

翟怒天咬了咬牙,嘆了口氣,終究沒再說什麼。

皇甫塵看了眼翟怒天和寒素素,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如果真的與翟、寒倆家撕破臉皮,對現如今的五大家族,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在這極域,五大家族的地位可著實尷尬呀...

似是想到了什麼,皇甫塵嘆了口氣,對著歐陽鋒擺了擺手:“歐陽長老,還請由你來繼續主持吧。”

歐陽鋒對著臺上的五位長老抱了抱拳,轉身看向眼前的少年。少年正在照顧虛弱的倆位妹妹,好似全然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偏偏,歐陽鋒感覺,此子卻冷靜異常,全然沒有十二歲孩童的慌張。

若此子不死,他日必成大器!歐陽鋒心裡暗歎。

像是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翟煜燁轉身對上了歐陽長老善意的目光,心裡一怔,隨即善意的點頭回禮。

“來,跟我過來。”歐陽長老向前拍了拍翟煜燁,隨即走向祭壇那塊黑色區域。

翟煜燁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身邊的倆個妹妹,臉色流露出一絲猶豫。

“燁兒,來,把她倆交給我吧。”隨著話音響起,翟煜燁突然感覺到周邊一陣涼爽,竟連自己那煩躁的心都平靜了幾分。轉身一看,對上了柔姨那慈祥的笑容。

“柔姨...”翟煜燁輕聲說道,視線卻仍落在倆個妹妹身上,充滿著寵溺。倆個妹妹早已睡了過去,修長的睫毛在微微晃動,嘴角不輕易間的微笑,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別告訴她們我去了哪,就說,她們的哥哥被一個很厲害的人看重收為弟子,十年之後,我必然會回來的。”

“不等她們醒來說聲再見嗎?”

翟煜燁沒回答,只是就這樣看著。他想起了曾經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倆個妹妹在她身邊吵著鬧著要吃他做的“糖葫蘆”,銀鈴般的笑聲,仍在耳邊迴盪。

“算了,徒增傷感罷了。”很長很長時間,翟煜燁還是嘆了口氣。隨即起身,一步一步緩緩的向著那塊黑色區域走去。

似是感應到什麼一樣,就在翟煜燁快要踏入的那一刻,倆個妹妹突然喊了一句:“哥哥...糖葫蘆...”

翟煜燁像觸了電一樣,迅速回頭,卻發現只不過是倆人在喊夢話而已。隨後無奈地笑了笑,默默在心裡輕聲說了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繼而轉身踏入一片不知未來在何方的世界。

凡界-極域-五大家族傳送臺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在這裡宣佈一下影侍試煉的規則。”看見翟煜燁到來,歐陽長老大手一揮,示意大家安靜。

“當你們站在這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一切努力都要靠你們自己。不像另一批孩子,會得到家族的悉心指導,全方位修煉資源的供給。”

“影侍試煉是五大家族為培養在暗影中的尖銳,也就是非明面上的力量而設定的試煉。期限為十年至十五年,倘若在規定時間內回不來,則試煉失敗,也就不用回來了。”

“試煉內容:將給予你們五大家族的身份牌一枚,此牌有橙,紫,藍,綠,白,黑六色,要在規定期限內,將此牌的黑色提升至綠色。提升顏色需要透過獲取牌值,而牌值可透過獵殺各種妖或者魔獸獲取其精血來進行提升,也可透過汲取你自身的靈力來進行提升。”

“最關鍵的一點,身份牌可獲取他人的身份牌的牌值,只要雙方同意,可進行自我交易。此外,憑藉此牌也可享受諸多便利,顏色越高,則獲取的權益也越大。而若試煉完成,則會感覺你身份牌顏色,確定你日後的修煉資源。”

“身份牌會藏在你們的靈府裡面,必要時可以召喚出來證明你們的身份,從而尋求幫助。待會會教給你們召喚方法。”

“最後,為保證你們的安全,會將歷練點設定在有家族勢力的區域。憑藉牌值也可以向當地換取修煉資源,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見到眾人略有迷糊的點頭,歐陽長老也是忍不住嘆氣。不過都是一群十歲剛出頭的孩童,又能明白什麼。

“記得,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的生命!只要你們可以安全歸來,哪怕是回族做個雜役,都要比在外面丟了性命強!希望你們日後都有所成就!”歐陽長老還是忍不住好言提醒倆句。

“好了,歐陽長老,該啟程了!再晚一點,遇上時空亂流可麻煩了!”歐陽長老身旁的一名黑袍長老催促的,在黑袍長老的旁邊,翟煜燁可以肉眼看見,像是前世圖片上看到的黑洞,只不過是銀白色的。一個銀白色的洞口,透過去看仍能看到一閃而過的弧線。

“記住,千萬不要觸碰那些弧線!那些都是空間之力,隨意觸碰,誰也不知道你會被傳送到哪!你們身上的身份牌會護送你們到達相應歷練的地方!”

“召喚身份牌的方法已經教給你們了,剩餘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了!現在排好隊,一個一個進!”

有的孩子膽大好奇,先人一步踏入其中,也有的孩子害怕的不知父母在何處,哇哇大哭。

翟煜燁就靜靜看著這些孩童,他們的父母應該也早已料到這樣的結局,尚在孩童時候便親人分離,即便培養出來強者,又會怎樣?

這個世界,當真不同。

隨即一腳踏入。

空間隧道之外,歐陽長老同黑袍長老正在交流。

“最後一個了,唉,這一批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能活下來的。”歐陽鋒重重嘆了口氣,臉上有些憂愁。

“總要有人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個世界,可沒表面那麼光鮮亮麗。五大家族的名聲,往往會矇蔽人的雙眼。若不在世俗界打磨,怕是一輩子都看不透這個世界。”黑袍長老淡淡回應。

“你...還是老樣子啊。”歐陽鋒看著黑袍長老臉上的刀疤,一時竟不知再說些什麼。

“我們都老了,再過不久,極域必然會迎來一場大變,未來,還是要靠這群年輕人。”

“你是說...”歐陽長老談及這個話題,也是神色一緊。

“那群人,也藏不住了,很快就要行動了。”黑袍長老眼睛一迷,像是看到了未來。

突然,黑袍長老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神色大變!

“不好!不知為何引發了空間亂流!”

“什麼?!”

回到幾分鐘之前,空間隧道之內。

“這空間隧道,還真是神奇。”翟煜燁心裡暗道。他像是在一個密閉的無重力環境之下,全身被身份牌散發的光球所庇護著,只能任由身份牌帶領著自己前行。而在前方,還隱隱約約能看見其他的光球,想必是其他參加試煉的孩童。

正當翟煜燁感悟這奇妙的時刻,突然,脖子上一陣劇烈的灼熱感痛的他幾乎驚叫。細細看去,那是自己脖子上戴著的玉石護身符。聽父親說,在他當時撿到自己時,手裡便一直抓著這塊玉石。於是便做成了自己的護身符,時刻戴在身上。

可這些年來,從未有此異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翟煜燁想扔掉這塊玉石,玉石卻像吸附在他身體上一樣怎樣也都拉扯不動。而周圍的空間之力像是發現了玉石的存在,竟穿過了身份證的護身光球,拼了命的向著玉石湧來!

“轟!”像是空間之力都被吸收一般,空間突然變得極其不穩定!一時間,空間隧道竟形成了巨大的風暴!隨之出現一些閃電般的光弧!在隧道里面肆虐!

“糟了,這應該就是空間亂流!”翟煜燁第一次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此情此景,他從未遇見過,更不知如何應對!

隧道內的光弧在盡情的宣洩著,翟煜燁絕不會低估這些光弧的破壞力!可此時此刻,他也只能期盼身份牌的防禦能力能夠抵住這光弧。玉石還在吸著周圍的空間之力,像是遇見美味食物的餓漢,瘋狂而又貪婪!

“咔嚓!”一道光弧打來,那光球瞬間便出現了裂紋!而此時的翟煜燁早已被那陣灼燒痛的暈了過去。像是在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啪!”隨著又一道光弧打來,光球轟然碎裂。像是感應到光球的碎裂,隨即翟煜燁懷中的玉佩一瞬間發出了耀眼光芒,然後連人帶物消失不見。

就在翟煜燁消失過後不久,空間內又有了波動。歐陽長老和黑袍長老帶領著幾人,四處搜尋著陷入空間亂流的眾人。不少人被救出,也有不少人不知去往何處。而其中,翟煜燁便是其一。

“報告長老,這是被搜救出的孩童名單!”一位身著盔甲的統領說道。

歐陽鋒接了過去,細細瀏覽了名單上的人員,心裡卻想到了那個不卑不亢的白衣少年,忍不住嘆息道:“小傢伙,你可一定要活著啊!”

“回族!將名單送回族內!另外!好好調查此次時空亂流的原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凡界-天炎國-塔裡沙漠邊境

一行車隊在沙漠中行走著,惡毒的太陽在空中高掛,像是要蒸乾地上每一絲水分。車隊的眾人也是精疲力竭,渾身無精打采。

“殿...公子!這有人!”

車隊內的侍衛似乎發現了什麼,一陣驚呼。

順著侍衛指向的地方,一名白衣少年正躺在沙漠之中。衣衫襤褸,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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