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間內，也只有長相的秀美的秋山燻明白自家科長這麼說的原因。
追根溯源要從超凡者的產生說起，體質變異這種事情，絕大多數都發生在一個人小時候。
根據統計，體質變異發生時，十歲以下的佔據大多數，接近百分之六十。
十歲到二十歲，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上，二十到三十不到百分之十，三十到四十不到百分之五，四十歲以上的基本沒有。
也就是說，體質發生變異的人，基本上都是小孩。
這群小鬼別說成為一名合格的公務員了，連生活常識，獨立自主都做不到，甚至許多人學習都很差勁，問題兒童一大堆。
環保科為此不得不讓政府牽頭，專門成立了一所看上去和正常中學差不多的中學——修立中學，作為安置教育，培養訓練這些少男少女的地方。
為什麼不等他們成年後再招募？
一來是因為要搶人，如果不在他們剛剛顯露出超凡的時候招募過來，咒術師聯盟，新武聯的人必然會出手，新武聯只有道場不算什麼，咒術師聯盟可是先一步成立學校的地方，而且是有錢人出資打造的高階私立中學。
二來，如果放著這些體質變異的小鬼不管，這些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各個中二得不行，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麼事情。
事實上，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某個少年中二病發了，他才被環保科發現。
環保科三千名成員，其中半數是文職，這文職人員之中，又有半數就是負責尋找招收體質變異的少年，以及直接在環保科成立的修立中學工作的人。
現在，光是安排照顧這些小鬼就已經很讓人頭禿，環保科已經被人取笑稱作是託兒所，科長就是託兒所所長。
要是西門的什麼褲襪，過膝襪，長襪大規模販賣，製造一大批女性體質變異者，好傢伙，科長不光是託兒所所長，還是男婦女主任。
總之，環保科希望控制超凡之人的數量。
“唉。”
一想到科長這般剛毅威嚴的男人，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包圍，秋山燻就不由得嘆氣。
學生在修立中學畢業之後，透過考試的人就會成為環保科的成員，然後加入巡邏組。
環保科有二百個巡邏組，兩人一組，一共四百人。一個剛畢業的新人，一個有經驗的前輩，絕大部分都在東京，如此之多的巡邏組才能將整個東京納入布控範圍，保證一旦有妖怪出現，可以隨時採取措施，三級的妖怪可以自行處置，二級，一級必須立即呼叫行動小隊。
環保科一個標準行動小隊有十二人，一共五十支行動小隊，一共六百人，平時派駐在不同區域，隨時準備支援巡邏組。
除開四百人的巡邏組，六百人的行動小隊，還有三百人是特殊行動大隊，作為後備的機動力量。
正是這一千多一線人員，加上七八百文職人員的努力工作，才能讓東京的絕大多數市民感覺不到妖怪，怨靈的存在和威脅。
要是像某些漫畫動畫裡，總共就那麼十幾二十人處理妖怪，又沒有人專門跟有關的部門機構對接，東京的輿論早就炸鍋了。
“科長先生，你是擔心擁有超凡體質的人數量急劇膨脹之後，變得難以管理嗎？”
西門問道。
科長東方宗一郎沉默不語，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知恩院老頭在一旁暗笑，咒術師聯盟對於超凡體質之人數量急劇擴大是樂見其成的，首先，學咒術是一件很吃天賦的事情，在專為咒術師預備的學校裡，大多數學生水平都很低，所以，學生基數越大成材的人自然就越多，成材的人越多，咒術師聯盟的勢力就越大。
至於說人多了之後難以管理，甚至相當一部分人在競爭變得激烈，內卷強度大大提升的環境無法取得一個好的位置過上穩定且優渥的生活，很可能利用自己的超凡力量進行犯罪活動，那關他們咒術師聯盟什麼事？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民間的互助組織而已，頂多還有個學校，難道某某犯了罪，還要去追究他當年畢業的那所學校的責任？不可能的嘛。
知恩院老頭相信新武聯和他們咒術師聯盟基本是同樣的想法，東京亂不亂關他們什麼事？
“您真的是一位公務員嗎？”
西門再次發問。
科長東方眉頭一皺，他身旁的秋山燻臉上浮現了一絲怒容，這個小鬼實在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說到底，現在的環保科真的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是個清掃垃圾的部門，不同的是妖怪，怨靈這種垃圾可能會讓工作人員產生死傷，但我相信，你們的待遇不會比清潔工高太多。”
西門說道。
一旁，秋山燻忍無可忍了，“我們是為了市民，為了正義。”
西門無視了這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年輕男人，繼續說道，“因為有罪犯，才會有警察，匪多了，兵說話才大聲，清除妖怪的部門所能掌握的權柄，哪比得上對人類擁有執法權的部門？再說了，我提供的這些襪子，還能改善擁有超凡體質之人的年齡結構，不再會是以小孩子為主，對於你們來說，不也方便了很多嗎？”
東方宗一郎終於開口裡，“西門君年紀輕輕，懂得倒是很多。”
“科長閣下現在同意了嗎？”
西門再問。
東方宗一郎道，“需要和同僚與上級商議。”
他承認，西門的一番話讓他動搖了，準確的說，如果他不動搖，這個科長的位置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因為在官僚系統內，有兩件事是部門長官絕不能隨便阻止的，第一是擴編，第二是擴權。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官僚，但他確實是個官僚。
“這是否可以暫時認為科長閣下不會阻止我們了？”西門笑問。
東方科長用沉默作為回答，西門轉向知恩院老頭，“老先生您現在考慮好了嗎？”
老頭沒有回答，反而丟擲了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方與新武聯是個什麼合作模式？”
“他們負責渠道，在公司佔股百分之十。”西門回答。
“這我們也做得到。”老頭說道。
白戟加入話題，“他們畢竟在商界那邊關係更深，你們還是出錢好了。”
曰本的商界是指各種經營產品的企業，財界則是金融圈。
“那最後一個問題，西門君還有關於男性的手段嗎？”老頭問道。
“當然有，不過這是之後的事情。”西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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