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淒涼的夜景，白傾月心情並不算好，無限的壓抑之感隨心而來，想起帝都和幽州的奢靡，再看看這裡。
總有種氣自己家孩子不爭氣一樣的感覺。
“楚念，我們靠天吃飯是不行的，我們要靠自己。”白傾月轉頭堅定看向他。
楚念夜間眼神微亮。
“如何靠自己？”楚念出聲，是那樣的彎曲尾調，讓人聽了心都癢癢的。
白傾月蹲在地上扒拉土放在手中捏了捏：“大棚種植，科學培育，一年四季都能吃上你想吃的東西。”
這點小知識，現代小學生都知道，現代人吃的蔬菜瓜果都是大棚種植的，想要在短時間提高產量並且普及整個雲州。
大豆，地瓜，馬鈴薯，這三樣東西比玉米還有小麥稻米都要實用的多。
但白傾月不敢確定這裡是否有她說的那些東西。
而且大棚種植有塑膠薄膜還有玻璃，這些東西在古代很難做出來。
尤其是塑膠薄膜，白傾月是不會，更不知道怎麼操作那東西。
玻璃是用沙子燒製的，也是極為珍貴，在這裡都叫琉璃，那是貴族用的東西。
你要是單獨做一個小玻璃房倒還是好說，但是要普及到整個雲州普通的百姓家，那是絕對不現實的。
“什麼是科學培育？”楚念似乎總能從白傾月身邊聽到一些新奇的東西。
就像這個科學培育，他還是第一次聽。
“怎麼說呢？就是全人工，不靠神，不信神，就是科學。”
“科學培育就是全人工培育，你可別小看這個，以後的人類根本不用修煉也會飛。”
白傾月得意道。
楚念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白傾月道：“先小規模實驗，再大規模普及，即便你是王上，也不能強制。”
“等我的小苗苗們長起來了，百姓們自願選擇。”
“要說幫忙的話，還真有一個難題。”白傾月可憐巴巴的看向楚念……
“你說。”
白傾月想了一會，想好了措詞才道：“這世界上有沒有極為廉價，很薄，透明或者半透明的都行，可以拉伸很長或者堅硬或者柔軟都可以……”
“怎麼說呢，就是琉璃你知道吧？有沒有一種東西可以比琉璃便宜，也可以像他一樣大面積，很多很多……”
白傾月說完了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個寂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蔫了吧唧的噘嘴：“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就是那種東西很重要。”
“跟我來。”楚念拉住白傾月，來到了雲州邊境。
將士們還在輪番換崗，一見到楚念都很震驚：“拜見吾王。”
“嗯。”楚念只是嗯了一聲，便去了邊關的營地。
營地中間有一帳篷，楚念帶著白傾月進入，點了燈之後，才看得清裡面。
除了桌子就是滿滿的竹筒，只有一張簡單的蒲團，連床都沒有。
白傾月從未見過戰場，有時候看一些戰場老照片的時候，總忍不住流淚。
當真的親臨其境的時候，才會發現。
真正的戰場從不光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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