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不是個碎嘴子的人,他向馬克西米利安.羅伯斯庇爾解析時政不過是看約瑟夫順眼,懷著憐憫的心態給兩個小傢伙解惑罷了。
心安穩,人清淨。
圖個心安罷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三級議會這一場博弈的背後,是規模更大隱藏更深的另一場博弈。
僧王之爭。
出家人不打誑語,佛門這些年腐化的厲害,各種黑心和尚層出不窮,騙錢騙色有之,好歹害命的少啊。
與佛門相比,王室全是崽種這話,法治敢當著佛像的面兒說。
至少和尚們還會深入田間地頭給窮苦百姓看病,發生自然災害還會組織賑災自救。
王室呢?
出了大城市,有個屁的王室。
可是現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掌握在忍者集結手中。
雖然佛門整體還沒有脫離群眾,但是佛門得以存續的基礎卻是與王室同出一門的忍者階級。
什麼是忍者?
能忍耐的人?
呸。
千年之前,六道仙人協助尊者達摩掃清**席捲八荒,尊者達摩說他的力量根源來自查克拉,六道仙人自稱忍者。
好了,能使用查克拉能量的人就是忍者。
就這麼簡單粗暴,彰顯一個拳頭大就是真理。
作為忍者最多的兩個勢力,也就是三級會議中的僧侶與貴族,佛門與王室幾百年來鬥而不破。
與隔三差五就被推翻的王室不同,僧侶的穩定性決定了佛門勢力的可靠性。
所欲佛之國能簽發別國貨幣也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僅本國百姓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友邦也不會驚詫。
你讓本國那幫資本家配合王室發行貨幣,老百姓才是真的沒有活路,怕不是五倍重量紙幣的紙幣才能買一卷衛生紙。
中下層人民對於佛門掌控某些國家權力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上層權貴以及本國至高無上的王室成員就不能忍受這種比起身體侵犯嚴重一千億倍的權利缺失。
收稅哪兒有印鈔快樂。
打。
明面不好打就暗戰。
四大國之間的亂戰雖然已經打了四年多快五年,這不過是矛盾的集中體現。
實際上這一場王權與宗教之間的暗戰,已經持續了三十多年。
拿帝東征之前,就已經準備對佛門下手。
神聖羅馬帝國崩潰後,土之國的本土權貴丕平透過向大雷音寺獻土的方式獲得了佛門正宗的支援,從而成為了土之國第一位合法的國王。
丕平獻土這一事件也成為了當時一個風向標一樣的標誌。
原來和佛門勾結就可以獲得正統地位啊!
帝國破碎後的地方勢力迅速勾結串聯,很快,大路上大大小小十多個國家就出現了。
佛門原以為帝國崩潰會是一場災難的開始,誰知道卻成為了佛門大興的起點。
至少,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可不會跪著等大寺主持為其加冕。
然而拿破崙.波拿巴從上一代大雷音寺主持手中奪走皇冠為自己加冕的事情,打碎了這條規矩。
權傾天下武力無雙的拿帝還沒來得及向佛門揮舞屠刀,佛門就主動跪了,都不用拿帝示意自己就舔了起來。
於是拿帝將注意力轉向了土之國的東邊。
數年的內政外交,雷之國在國內正宗小雷音寺的遊說下,以極低的姿態與拿帝同盟。
至此,拿帝比肩千古一帝的征途只剩下火之國。
如果征服火之國,分裂千年的大陸將再一次統一。
至於水之國,是個人都知道拿破崙.波拿巴從少年時期就想將水之國炸成暗礁群,開除國籍什麼的一點兒不稀奇。
然而,一生征戰的無敵武神終究輸給了歲月,病逝於莫斯科郊外的白樺林。
年幼的拿破崙二世沒有守住父親的基業,路易十七很快就在外國勢力的支援下復辟。
恨也好怨也好愛也罷念也罷,拿帝的橫空出世確實攪亂了大陸千年來的格局。
至少各國的王室都看到了佛門在拿帝面前瑟瑟發抖的樣子,一個個都準備完成拿帝未完成的事業。
於是,水之國公然驅逐了國內所有佛之國的僧侶,關起門自己和自己玩;風之國公然宣稱君士坦丁大方丈與佛之國的大雷音寺主持是同一級別的和尚;雷之國的國寺雖然叫小雷音寺,底氣可不小,動不動就威脅大雷音寺要改主持為方丈。
只有土之國的波旁王朝緊緊的抱著金山寺的大腿兩家看起來乳膠私密。
這就是法治確定路易十七不會對土之國的教士階級動手的原因。
波旁家需要金山寺的支援隔絕境外勢力插手王權,而學士們普遍沒有錢。
貴族作為戰爭主力已經全部抽調到國境線,此時對貴族階級動手和自殺無疑。
接下來會被代表的,只剩下市民階級。
忍者都是貴族階級,但是說你是忍者你才是忍者,說你不是,別舔著臉自稱貴族。
誰說了算?
此時此刻自然是王室,是土帝路易十七。
佛門雖然分了家,內部關係微妙,終究還是同根同源的同修,各國家權貴之間若有若無的默契瞞不過紮根比權貴更深的和尚們。
這三十年的戰爭背後,除了國與國之間的領土紛爭,更是一場僧與王之間的宗教戰爭。
很明顯,上位不穩的路易十七被針對了。
作為當年威壓天下的武神,拿破崙給兒子留下了一支同時代最強的軍隊。
哪怕折損在火之國,依然撤回來一半有餘。
但是,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出賣、背叛,各種陰謀算計下,拿破崙二世丟了自己的王位。
那些能征善戰的拿帝部署一半死在了外部勢力圍剿中,活著那一小半投靠了波旁家族,另一大半被清算了。
被清算這一部分上絞刑架的被活埋的進巴士底獄的說不清楚到底誰更幸運。
但是結論就是土之國元氣大傷。
大量中堅力量的缺失,波旁家族為了復辟許下的願景,造成了如今土之國血戰雷之國不剩的笑話。
要知道雷之國可是兩線作戰還在草之國與火之國火拼。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法治不用主持師叔法河點撥自己就能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王太后想請先代大孔代出山?”
“不僅如此,她還要求我們解開雷峰塔的封印。”
“瑪麗瘋了嗎,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大雷音寺不會袖手旁觀的。”
金山寺主持法河唸了一聲佛號,對法治說道。
“大雷音寺是否袖手旁觀老衲不清楚,但是咱們不幫波旁家一把,小雷音寺就要動作了。”
“嗯?!”
法治猛地抬頭,嗅到了驚天陰謀的意味。
但是法河不說,法治就不會問,即是對師叔的信任,也是尊卑有序的預設。
“你是本寺最好的封印術士,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法河說完後直勾勾的盯著法治看。
對於這個師侄,法河也不願意強迫他。
有能力的人不可怕,聰明人也不可怕,不怕死的人更加好對付。
凡是三者居於一身,法治是法河最頭疼的那種人。
兩人對視良久,法治嘆了口氣選擇妥協。
“算了,師叔不告訴我想來是為了我好,我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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