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真的要答應嬸嬸的條件嗎?”
面對兒子的質問,已經不是孔代親王的路易·約瑟夫·德·波旁面色陰沉,不做言語。
雖然他依然被人們尊稱為大孔代。
自波旁家族得到土之國的王冠以來,孔代親王便是王家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因為看看路易·約瑟夫·德·波旁的名字就懂了,又是路易,又是波旁,這就是足夠說明問題。
孔代一系是波旁家族最重要的分支,孔代親王一直都是波旁王朝的定海神針。
因為路易多謀略,孔代出軍神。
然而與兒子路易·亨利·德·波旁不同,約瑟夫孔代實際上是波旁家的叛徒。
雖然在拿破崙把路易十六送上斷頭臺後,是約瑟夫孔代庇佑了王后田之國的瑪麗,以及她幼小的兒子,如今的土帝路易十七。
但是約瑟夫孔代身為波旁加入了“篡位者”拿破崙的陣營也是不爭的事實。
也正是這個原因,波旁復辟後,約瑟夫孔代就將孔代親王的位置讓給了兒子,實際上他已經不是孔代親王了。
但是土之國的人民可不管這些,依然稱呼約瑟夫為大孔代,稱呼亨利為小孔代。
然而父親叱吒風雲,兒子只是床上無敵。
然而除了兩顆金剛不壞的腰子,小孔代幾乎是個廢物。
文不成武不就,家國危難之時,連堂弟路易十七都不敢讓小孔代上戰場,畢竟他對自己人的殺傷力遠遠大過敵人。
升級為王太后的瑪麗一直希望大孔代能夠重新出山統帥土之國的軍隊,甚至明確表示大孔代如果看首相不順眼,她可以換人。
瑪麗一直沒有忘記丈夫被送上斷頭臺後,是大孔代給了她和兒子最後的庇護。
不就是替拿破崙那叛逆打過仗嘛,都是為了保全哀家和陛下的無奈罷了,親王不必自責。
但是隻有大孔代自己心裡明白,和波旁家族無關,他只是迷戀上了一個永遠無法得到的女人————魔女貞德。
“我不要求得到回應,只要你接受我的愛,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當一個男人真的愛上一個女人可以卑微到什麼程度?
大孔代為了貞德,可以替她看上的男人打江山,可以忘記自己的血脈家族,甚至不奢望額頭的一個親吻,只是希望貞德接受自己的愛意,哪怕是一聲謝謝。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貞德只是默默的走開,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即便如此,大孔代還是愛她,甚至願意為了貞德去挑戰法海。
“只有土之國的國王能夠命令我,孔代,你不夠格。”
史上最強金山寺主持對無力再起的孔代親王如是說。
為了這句話,大孔代一力促成了路易十七的復辟。
但是當他拿著侄兒的王令見到貞德的時候,他猶豫了。
他無私的愛第一次出現了自私的念頭。
被封印術鎮壓的貞德,不會避開他的貞德,能夠隔著五米遠觀賞的貞德。
大孔代收起王令離開了。
如果雷峰塔鎖住的是貞德的身體,那麼也順帶鎖住他的心吧。
若不是貞德一年只能甦醒一次,大孔代恨不得剃度出家,每天守在貞德身邊。
什麼?
為什麼貞德不甦醒就不能守在身邊?
因為大孔代怕自己一時糊塗做出令自己懊惱餘生的事情褻瀆了這份真摯的感情。
能夠每年見一次貞德,何等的幸福。
然而上一次去見貞德,貞德向大孔代提出了請求。
她求我了!
她求我了!!!
心花怒放的大孔代毫不猶豫的同意了貞德想要“出獄”的要求。
然而時過境遷,王太后瑪麗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母儀天下的田之國公主,路易十七也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國王。
當年的王令早已失效,母子二人對大孔代的請求滿口答應,只是有一個條件————大孔代必須再次為波旁王朝效力。
“是的,【嗶】利國家【嗶】死以,豈因【嗶嗶】避趨之。”
大孔代留給兒子一個偉岸的背影,心裡卻是對貞德的戀戀不捨。
再見,我的愛人,為了你的自由,委屈我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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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禪院從遠處看起來就是一座凡爾賽特色的莊園,並沒有矗立著一座雷峰塔。
但是雷峰塔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在地表,而是地下。
沒錯,雷峰塔是一座倒著修建的塔,稱呼它為雷峰獄其實也是可以的。
二十三層雷峰塔,一層更比一層險。
奇怪的是貞德作為魔女,卻並未被關押在第二十三層的塔頂,只是單獨被關押在十七層。
換個說法,可以關押四個犯人的十七層,只關押了貞德一人。
“哥哥,要開始了嗎?”
法制已經做好準備,穿上所有的戰鬥裝備嚴陣以待。
“最後一步吧。”
法治搖了搖頭,從僧衣的內襯口袋掏出一把防身順帶削水果皮的小刀,在大拇指上劃了一道口子,血水瞬間就飆了出來。
這是法治修煉通靈術以來血淚的教訓,用牙咬不僅出血量不夠,不規則的傷口以及口腔細菌的感染更是會妨礙傷口癒合,而且超痛。
還是用刀實在。
“通靈術!”
血液化作漆黑的陣符在地面激盪起晦暗的霧氣消散之後,一隻肩高及腰的毛茸茸白色大狗被召喚出來。
“諦聽,你來了。”
法治一邊吮吸著傷口,一邊和大狗打招呼。
“愚蠢的人類啊,說過多少遍了,別給老子起外號,佛TMD諦聽,老子名叫……”
“知道了諦聽,看那邊。”
被法治一打岔,諦聽扭頭一看,瞬間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忘記了。
“嘶哈,蛇仙貞德!送我回去,狗不想死!!!”
“哈哈哈哈,晚了,一會兒配合點,或許不用死。”
趁著諦聽膽戰心驚之際,法治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之所以將這狗稱之為諦聽,是因為它的耳朵非常特殊,雖然沒有經書中地藏菩薩的神獸諦聽那麼神奇,卻能夠分辨真假善惡。
不僅僅是真假,還有善惡。
非常好用的能力。
畢竟談判的時候帶一隻毛茸茸的大狗在身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一隻大大狗能有什麼壞心思。
複雜繁瑣的解除封印儀式,法治消耗了太多的查克拉,本就不好的身體開始發虛汗。
“啊,是你們這一對小和尚啊,今年是法海死後多少年。”
與歷史記錄不同,黑髮碧瞳的貞德甦醒後第一個問題先問年月時間。
“家師迴歸極樂淨土已經十四年了。”
法治恭敬的答道
“這麼說時間不對呀。”
封印對貞德身體的束縛還沒有完全接觸,她只能困惑的活動頸子。
僅僅這一個動作,就逼得法制閉眼狂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弟弟不行啊。”
沒有理會貞德的打趣,法治取出那根法河給的筷子展示在她面前。
“原來如此。解除封印吧。”
法治直視著貞德的雙眼問道。
“女施主,敢問意欲如何。”
貞德沒有回答法治的問題,反而對著諦聽吩咐道。
“傻狗,聞聞我身上那味兒還重嗎?”
法治詫異的扭頭看著諦聽,卻見諦聽真的努力的抽動著鼻子。
“這麼遠,聞不真切。”
貞德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和尚別多問,我和法海有約不說,畢竟土之國是我的故鄉。”
法治開始流冷汗了,雖然諦聽沒有給出暗號表示貞德說的是善意的真話,但是……
但是諦聽已經不可信了呀!
師叔,法治的命就豁出去了。
解除最後的封印,貞德脫困而出。
沒有狂妄放肆的奸笑,魔女貞德平淡的走到法治身邊取走那根筷子,隨意的將長髮挽起,然後插了上去。
一直到貞德離開之後,法制還在唸經,諦聽乏力的癱瘓在地,而法治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原來那不是筷子是髮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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