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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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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山密洞

十年之後。↘/

又是一個飄雪之夜。

付子晗如約而至。可是白眉仙人一反常態,遲遲沒有露面。?付子晗坐在一棵雪松之下,一邊用手輕撫著他的木劍,一邊靜靜地等待。

如今的付子晗,已長成了一個17歲的青年,臉頰不再如兒時那般圓潤,而是像被精緻雕刻過一般,瘦長而稜角分明。雖然他的眼眸依然溫潤如同打磨光滑的玉石,但比起兒時,又少了幾分稚氣,多了些許堅毅。此刻他身穿樸素的白色麻布服,但那華貴的氣質,已非世上任何錦衣的公子可比。

突然,他警覺地挺直了背,然後跳開,幾乎同時,他剛剛坐的石頭,四分五裂地爆開了。

他握緊木劍,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是什麼人?

“你是何人,來我天山有何貴幹?”

付子晗觀望四周,可是除了大雪紛飛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他皺了皺眉。

“前輩若還不現身,就休怪晚輩無禮了!”

話音剛落,付子晗便聽到白眉仙人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哈哈哈,好一個有禮有度的天山派弟子。”白眉仙人一邊撫著長長的鬍鬚,一邊從一棵雪松後走出。

“仙尊,”付子晗慌忙跪下,“子晗無禮冒犯仙尊,求仙尊責罰!”

白眉仙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子晗起身。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最近長進了多少,”說完白眉仙人像是很滿意似的點點頭,“獨自下山,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付子晗猛地抬頭。

獨自……下山?

“子晗,你跟我來。”白眉仙人說道。

付子晗回頭看了一眼那四分五裂的石塊:若是剛剛他沒有躲開……

兩人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一處荒涼之地。一棵雪松孤單地矗立在雪中,枝椏都被雪覆蓋,如同蒙了一層厚厚的白灰,樹下的石凳石桌也是殘破不堪,有些倒在地上,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得只剩下一角。

與天山派清靜淡雅的房屋和景觀不同,這裡顯得無比蕭索。

在天山待了15年,付子晗卻是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

付子晗跟隨白眉仙尊艱難地走過亂石路,來到一個被一塊巨石擋住的山洞之前。

“這裡平時由仙術守護。若非施法之人,其他人是無法看見的。”

付子晗看著白眉仙人將手放在洞口的一塊凸出的石頭之上唸唸有詞,然後忽然,巨石開始移動。付子晗向退後了幾步,一臉訝異地看向白眉仙人。

白眉仙人示意付子晗跟著他進入洞中。

“仙尊,這裡是?”付子晗疑慮重重地問道。

“天山密洞。”

付子晗跟著白眉仙人進了洞中,他們剛一踏入山洞,巨石便轟隆隆地重新移回了原來的位置。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隔了好一會兒,付子晗才適應了黑暗,他小心緩慢地跟在白眉仙人身後。

在昏暗的洞中走了一會兒,付子晗看到前方有什麼東西正發出微弱的銀白色的光。

“到了。”

白眉仙人停了下來,轉到一角,在洞壁上摸索了一陣,忽然山洞頂發出一陣石塊移動轟隆聲。

付子晗感到一陣風裹挾著雪花劃過臉頰,一道微弱的月光從洞頂射下來,照在玉石臺上。

他這才看清楚,玉石臺上的是什麼。

付子晗倒吸一口氣。

揚其華,如芙蓉始出,觀其紋,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巖巖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此所謂純鈞耶。

“祖師爺歐陽曦所鑄的聖靈名揚天下,排在第二的,就是這把純鈞寶劍。”

說完,白眉仙人將純鈞寶劍取下,將劍抽出劍鞘。

從小在天山派,聽過了無數關於純鈞的傳說,今日竟有幸得見,?付子晗早已激動得不能自已。

“你想試試麼?”白眉仙人將劍重新插好,遞給付子晗。

付子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呆愣地看了看白眉仙人又低頭看向他手中的純鈞寶劍。

“仙尊……我……”付子晗結結巴巴地道。

白眉仙人被他的反應逗樂了,微笑了一下。

付子晗連忙在弟子袍上擦了擦手,然後弓腰,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純鈞。

忽然他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流經由手指遊走全身,不過一瞬間後,這種感覺便消失了。

“仙,仙尊……”付子晗有些驚慌地看向白眉仙人。

“怎麼?”

“剛剛,剛剛有一股氣流,從……”

“現在呢?”白眉仙人問道。

“現在沒有了。”付子晗搖搖頭。

“試試看這把劍。”白眉仙人說道。

付子晗雙手微抖,他深吸一

口氣,抽出劍來。

看到劍身的那一刻,他忍不住讚歎地“啊”了一聲。

白眉仙人微笑著看著付子晗。

付子晗緩緩舉起純鈞,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心裡默唸著仙尊教給自己的天山派劍法的各個招式,然後開始舞劍。

他覺得練劍的時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流暢無礙,就好像是純鈞帶動著他而非他在舞動純鈞。

付子晗忽然覺得一股氣流從手指尖湧出,他握緊純鈞,朝著洞壁一揮,只見一道強大的劍氣劈開飄落的雪花,直直地衝上洞壁,一聲巨響,洞壁被硬生生地劈開一條縫。

付子晗收起劍,驚恐地看向白眉仙人。

“好一個長風破浪第一式。”白眉仙人讚許地點頭道。

“仙尊……這……”

“看來純鈞寶劍很認同你。”

付子晗只覺得一頭霧水的,聽不懂仙尊的話。

“既然如此,你就帶著它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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