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有六年了吧。”
鳳舞算了下道。
“六年了，你六年前到了南楚國？”
“嗯，那些年，我一直在查謀害爹孃的兇手，後來查出兇手是南楚國派去的，我就來到了南楚國找真兇。”
鳳舞解釋道，但是中間的過程並沒有說，她覺得那是她的私事。
“原來如此，既然小舞覺得楚雲飛不是那種人，那我就放心了。”
卡恩果然就是卡恩，他再也不追問了。
又行了十多日，終於到了南楚國的皇城。
這次楚雲飛做得很詳細，親自到皇城外相迎，只是看到鳳舞的時候他有些驚愕。
楚雲飛看鳳舞的時候眼神停留了好一會。
雖然探子報，卡恩有帶女伴，但是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鳳舞。
雖然卡恩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是看楚雲飛那樣盯著鳳舞看，他還是極不舒服。
雖然他有些笨，但是同樣是男人，他看得出楚雲飛對鳳舞的欣賞。
“楚兄，你總不至於要我們一直在這站著吧。”
有些沉不住氣的卡恩，朝楚雲飛道。
“失禮，失禮，楚某隻是沒想到風姑娘會與恩兄一道。”
楚雲飛大方道。
“我與卡恩算是舊識，而且我要算嫁給他。”
鳳舞看卡恩的表情，終於下了決心。
有些事情放不下也得放，有些人忘不了也得忘。
在看到楚雲飛的時候，她也回想了自己這些年，堅持了這麼久，最後是一場空，不如抓住眼前的。
“小舞、”卡恩有點受寵若驚。
雖然此時此地，身為一國之群，不應該這般衝動，可是他真的是欣喜若狂。
小舞說要嫁他，嫁給他，他的等待，他的守候，終於有結果了。
“恭喜恩兄。”
楚雲飛怔了下，眼中有些落寞，但還是很大方的道了恭喜。
“謝謝。”
卡恩方才的醋意盡消，終於沒什麼遺憾了。
他有種你做夢的感覺，如果這是真的，讓他此刻便死去，他也會笑。
鳳舞與卡恩在南楚國的皇城住下後，第六天，殷智宸與雪蓮即到了。
當天晚上，楚雲飛在宮中設宴。
原本是計劃三個男人暢飲的，但是卡恩與殷智宸皆放不下另一半，因而這三人之宴便成了五人。
只不過雪蓮的肚子卻是隆起的，以目測少說也有五六個月了。
實在想不透，殷智宸怎麼會將大著肚子的雪蓮帶出來，就不怕生產的時候趕不回去嗎？
“殷兄，恩兄，這是我們三人的首次會面，我做為主人，敬兩位一杯。”
楚雲飛執杯站起身道。
殷智宸與卡恩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卡恩原本以為自己不在乎，可是看到殷智宸，看鳳舞一晚上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心裡很不痛快。
殷智宸則在疑惑鳳舞怎麼會與卡恩一起。
要知道她可是知道太多的國家機密，是國家的重臣，怎麼能與他國君王在一起，他這個做皇上的很沒面子。
雪蓮拉了拉殷智宸的衣視。
楚雲飛看著席下四人，心中疑惑，但是也隱約覺得這肯定是什麼私人感情。
“殷兄，恩兄，是不是覺得小弟誠意不夠。”
當楚雲飛舉杯再語時，殷智宸終於舉報亦站起。
“楚兄，在幾個月前，殷某與卡恩兄簽了百年互不侵犯的協議，如果楚兄也有此想法，我們可以將協議更改為三方。”
“我也有這想法。”卡恩終於站起了。
“看來兩位都是愛民的仁群，明君，楚某自然不能拒絕，待楚某登基後，我們使簽署三國和平協議。”
楚雲飛果斷道。
“鳳姑娘，既然三位陛下有事要談，我們不如到宮中的御花園走走可好？”
雪蓮站起身詢問鳳舞。
“好。”鳳舞點首離席。
“好，來人，陪娘娘與風姑娘去御花院。”
楚雲飛愉悅道。
這樣的場合，有女人在確實不方便，看殷智宸與卡恩就知道，方才兩人都走神了。
雪蓮與鳳舞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御花園。
南楚國的天氣較青炎國要暖和，此時花園裡來著各色的鮮花。
夜晚的輕風吹來，一陣陣撲鼻的香。
“鳳舞，你為何不回鳳南城？”
雪蓮雖然隱約感覺到什麼，但是卻不好直問。
“敢問皇后娘娘今年芳齡幾何？”
雪蓮不直問，鳳舞自然也不會直答。
“我有十九了。”
“我馬上就25了，像這麼大年紀的女人還沒有歸宿的似乎很難找了。”
“原來如此，只是你多年來一直為朝廷效力，這突然要
嫁到國外，而且還是國君，只怕皇上未必肯允。”
雪蓮停下腳步，側首看鳳舞。
鳳舞一聽心中有火。
她花了十年的時間，等候，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如此她就要成為昨日黃花了，難道還不准她離去，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嗎？
“他沒有資格。”
鳳舞氣惱道。
雪蓮沒有驚愕，繼續順著小徑往花從中走。
鳳舞的這句話，證實了她的一些猜測。
沒有資格，什麼樣的人才沒有資格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鳳舞既然是青炎國的臣，皇上就有資格。
可是鳳舞說皇上沒有資格，這世上能說沒資格的只有一種人。
那便是舊情人，而且是拋棄了她的舊情人。
此時鳳舞與雪蓮可以說成是新歡與舊愛的關係，但是他們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們都很聰明，他們並沒有說穿，也沒有揭穿，依舊像好姐妹一樣聊天。
“卡恩確實是個好男人。值得託付終身。”
雪蓮走了好一會才道。
“皇后娘娘與卡恩很熟？”
就這瞬間，雪蓮與鳳舞的角色對換。
“不算很熟，但是曾經接觸過，說實話，他不太適合當君王，不夠果斷，不夠心狠，確實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賢內助在背後支援。”
雪蓮笑了笑道，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她既然是風大哥的妹妹，她也希望她幸福。
“皇后娘娘看得到是很清楚。”
鳳舞這話有些嘲諷，她是賢內助，那她呢？
殷智宸選擇她是為了什麼？僅僅是因為她比她漂亮嗎？
雖然說過不嫉妒，但是真要面對，心裡還是不舒服，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她真想好好的與她比試。
她就不信，她樣樣都會輸她。
女人有時就是這樣，其實不光是女人，男人也會，那廂的三個男人似乎也有點洶潮暗湧。
皆因楚雲飛說了一句話。
“殷兄，我很欣賞貴國的鳳舞姑娘，不知殷兄可肯割捨？”
楚雲飛一是本意，一是試探。
“鳳舞？楚兄應該很清楚鳳舞的身份，你覺得我會將鳳舞雙手拱送嗎？”
殷智宸溫和的笑道。
鳳舞的才能是不需說的，即使簽了和平協議，但是鳳舞若是嫁到了任何一國，對殷智宸來說，都必將會是心病。
“殷兄，鳳舞是人，縱然是你的臣子，她也應該有自己的感情。”
卡恩原本還欲上青炎國求親，但是殷智宸此話一出，他很是氣惱。
這不等於明擺著即使他求婚也會被拒嗎？
殷智宸眯眼看著卡恩，這次鳳舞與卡恩同時來到南楚國他本就懷疑，如今卡恩此話一出，等於證實了他的猜測。
要娶鳳舞，怎麼可能，鳳舞在青炎國掌管情報十多年，等於就是一個情報庫，不但有云昭與南楚的還有他們青炎的。
從國事上考慮，他也不可能放鳳舞離開的。
“沒錯，是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感情，但是你可知鳳舞在青炎國是從事何職業？”
殷智宸唇角揚起道。
他可不認為那個國家的國民能接受國母是老鴇。
“這個，我到是知道一些，鳳舞姑娘在鳳南城開的春風樓，算起來應該也是老鴇。”
楚雲飛微笑道。
他不但知道春風樓，還知道南楚國的麗人坊，還有云昭國的花想容。
這些應該都是鳳舞的傑作。
雖然聽到鳳舞是青樓的老鴇有些驚訝，但是憨厚的卡恩選擇了相信鳳舞。
“那是如何，我相信鳳舞。”
卡恩臉紅脖子粗道。
卡恩的回答讓殷智宸與楚雲飛很意外。
三人中，卡恩的年紀應該最大，但是他卻憨厚的可愛。
楚雲飛很佩服鳳舞，雖然他也欣賞鳳舞，但是他肯定做不到那種百分百的信任。
雖然還沒有交手，但是他主動退場，好女人是應該屬於懂得欣賞她的好男人。
他雖然自認是好男人，但是與卡恩一比，他好像還差點遠。
殷智宸有些嫉妒，他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就說相信。
“殷兄，既然我們簽署了和平協議，那麼有些東西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今後我們三國可以互通貿易，至於鳳舞姑娘，她適合一個像卡恩這樣的好男人。”
楚雲飛忍不住為兩人做起說客。
“鳳舞爹孃已不在，她的婚事，由她自己與她弟弟作主吧，我這個做皇上的，管不了太多。”
殷智宸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自己的秘密竟然被人知道了。
不過楚雲飛說的也對，既然簽署了和平協議，似乎真的沒那必要，最重要的是這種密探形式已經被人知道了，再經營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小舞不會有
意見的。”
卡恩紅著臉道。
只要殷智宸不阻攔，他會按照禮儀向青炎國求婚的。
“我還沒聽到鳳舞說什麼，如果她真要嫁，我會為她準備一份嫁妝，而且比照公主出嫁的份。”
殷智宸感覺到外面妻子的腳步，故意大聲道。
只是他忘記了一些事，姑娘大了，胳膊肘都會向外拐的。
鳳舞聽到了，而且很傷心很所以了，她沒想到殷智宸說得如此雲淡風情，好像她嫁不掉似的。
“皇上，若不是南楚國陛下登基，我與卡恩此時已然回到京城了。”
鳳舞恨恨道。
“是，殷兄，我會按照青炎國的禮儀下聘，迎娶的。”卡利聽到鳳舞的話，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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