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聽明白，但是澈的眼神不對，以前的時候他只是懷疑，但是今晚在月光下，他捕捉到一摸不願看到的眼神。
那是一種愛戀，一種痴情。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不如起來看日出吧。”雪蓮四下看了看道。
這麼多年，讓她記憶最深刻的是在鳳南山上看日出的那個時候。
雖然那個時候，皇上是以沈昊的身份出現，但是那時的溫馨與甜蜜卻一直藏在她心底。
“也好，但是蓮兒，在日出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澈剛才是什麼意思？”殷智宸拉過營帳，讓雪蓮更衣。
“一會再慢慢說。”雪蓮更好裝後，站起身道。
殷智宸雖然滿腹疑惑，滿腹醋酸，但是他可不想惹蓮兒不高興，即使有什麼，也得一點一點，慢慢的探才行。
吩咐侍衛們原地待命，殷智宸與雪蓮挑了個有利的地勢，找了個高大的樹幹。
月光下，一對相擁的身影坐在相干上。
“蓮兒，此時距日出應該還有段時間，你能不能先向朕說一下，王弟與小老鴇的故事？”殷智宸讓雪蓮的頭枕在她的肩上，以溫柔又不容抗拒的聲音道。
“唉，只能說小穎與王爺兩人是冤家。”雪蓮嘆道。
“什麼冤家？”殷智宸有些急道。
“其實小穎與王爺相識在我之前，在小穎入獄之前，她就認識了王爺，而且是在靈州。”
“靈州？王弟可是極少出京的，他們怎以可能在靈州相識？”
殷智宸滿腹的疑惑，並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只是人心難測，他身為皇上，難免會想得較多。
“從時間上看，他們相識應該是我們在雲昭國的時候吧，小穎說那個時候，王爺失戀欲以醉紅樓買醉，然後她請了王爺喝酒……”雪蓮想起小穎說起的故事，有些羨慕道。
“那朕就明白了，當初朕本欲拿上雲昭國，讓王弟帶兵在邊境等候命令，後來你失蹤了，朕就讓王弟回京，想必是那個時候吧。”殷智宸終於解開了迷惑。
“據朕所知，王弟極少喝花酒的，即使有，也是被人硬拉去的，一個人去還真是頭一遭，朕越來越好奇了。”殷智宸笑盈盈道。
“人都有失常的時候，更何況失戀，我想這次小穎的離開，也是因為王爺的心上人吧，皇上，你可曾聽王爺說過喜歡哪家的小姐？”雪蓮嘆息道。
按說以王爺的年齡，有心上人也不奇怪，只是他為何不說呢？如果是朝中大員的女兒只要皇上一句話，那絕對是沒有問題。
“沒有，王弟的生活十分簡單，除了上朝，大多數時間都在府中，只是與步青雲與上官燁走得稍近些，但是朕卻未曾聽他們提起過。”殷智宸的手撫過雪蓮光潔的臉。
“昨天到靈州的時候，曾經聽小穎提起過，好像王爺心中有一個姑娘，我估計小穎也是因為吃醋才會離開，那丫頭的佔有慾很強的，如果王爺心裡有人，估計她是不會委屈自己的。”雪蓮坐正身子嘆息道。
“那小老鴇可是很有個性的，王弟若真喜歡上她到也罷了，但若是有二心，只怕會死得很慘。”殷智宸有些幸災樂禍似的道。
“皇上，我聽著你怎以好像有些幸災樂禍呢？”雪蓮疑惑的看著身側的皇帝相公。
“呵呵，蓮兒你想太多了，朕只是覺得，不經感情要經歷一些磨鍊才會更牢固，就像你與朕，我們經歷的磨難比一般人都要多，所以我們才會像現在這般幸福。”
“皇上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皇上與臣妾在相愛之前，心中都不曾有第三者，王爺與小穎之間有些不同，若是王爺不能敞開心扉，只怕經歷再多的苦難，也難兩心相印。”雪蓮感嘆道。
“蓮兒，那也是他們的事，姻緣是前世修的，我們這些外人是幫不上忙的，至於王弟與小老鴇的事，你也就幫到這為止，以後不準再管別人的閒事了。”殷智宸以命令的語氣道。
我明白，這次回宮後，至少有一年不能出宮了，這次，皇上就陪我在外面多待幾天可好？”雪蓮靠在殷智宸的肩上愛嬌道。
她沒敢告訴殷智宸又有了身孕，怕他大驚上怪。
“沒有了，被你打掉了，沒有了，嗚嗚嗚、、、我恨死你。”小穎將眼淚鼻涕蹭在枕頭上，哭道。
殷澈深呼吸之後，壓下心中的怒火，質問小穎。
“為什麼要離開？”
“我不離開，難道等著被你拋棄嗎？哼，我不要被甩，現在，是我甩了你，你以後別再找我了。”小穎想到那個完美的皇后，心痛道。
她是永遠變不成那樣的，即使重新投胎也不可能的，她只是一顆小豆芽，永遠無法變成高貴的牡丹花。
“誰告訴你，我不要你了？”殷澈黑著臉道。
“殷澈，我雖然笨，但是沒有笨到那種程度，我有眼睛，而且我的眼睛比你的大，我看得清楚。”
小穎撐起上起，滑下床朝殷澈吼道。
“可是你
心眼卻比針尖小。”殷澈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嘆道。
“才不是，是你，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去見蓮姐姐了？你心裡的那個情人是不是蓮姐姐？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同她比？你、、你實在太可惡，你是天底下最混帳，最混帳的壞王爺。”
小穎以食指戳著殷澈的臉，一步步的將他戳至門邊。
“你胡說什麼？就算吃醋，也沒你這樣的吃法。”殷澈氣急敗壞道。
雖然小穎說的沒錯，但是這是不能說的錯誤，莫說皇上是妒夫，就算皇上寬宏大量不予計較，但是百姓會怎麼想他？朝臣會怎以議論？
“我吃醋，笑話，我有什麼醋好吃，是你，不自量力，是，蓮姐姐是很漂亮，是很完美，可是她是你嫂子，她與皇上兩情相悅，你什麼都不是，你這只是暗戀，永遠不會有結果的，你……”
“叭、、”殷澈怒不可遏的甩了小穎一巴掌。
他知道她一向口無遮攔，但是這樣的話怎以可以說出來。
他是暗戀又怎以了，都過去了，他都已經承認她了，他也承諾了會娶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你打我？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竟然打我……”小穎咬著唇，淚竟奇蹟似的止住了。
“我打你，是讓你知道有些話是永遠不能說的。”殷澈沉著臉，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在這裡他打了她一巴掌，若是這些話讓皇上聽到，那可不是打了事的，小命都保不住的。
“滾、、滾出去，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滾出去。”小穎紅著眼，指著門怒吼道。
“你跟我離開這裡。”殷澈不為所動，反而扣著小穎的手腕道。
“離開，殷澈，你太自以為是，我承認我喜歡過你，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我，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與你有任何關係。”小穎掙扎著，怒吼著。
殷澈像是被人當頭棒喝，一個小丫頭，一個小乞丐，一個小龜奴，今天竟然對著他說這樣的話。
“那麼我也告訴你，不管你是恨我，還是愛我，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這是事實。”殷澈霸道的將人往肩上一甩。
他忍了她很久，他縱容了她很久，是時候讓她學乖了。
“幹什麼？小豆子，你們這是……”
被吵鬧聲驚動的老鴇以及醉紅樓的姑娘們闖進了不少。
“讓開，本王要帶王妃離開這裡，從今天起，以後你們若是再收留王妃，休怪本王封了你們醉紅樓。”殷澈沉下臉威脅老鴇道。
眾姑娘臉色皆白，唯獨何老鴇笑容滿面。
“王爺請，下次王妃娘娘來的時候，草民會記的通知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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