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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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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寵物要聽話

谷寒錯愕的看著飛撞出去的雪蓮,有必要嗎?難道死比活著更有意義?

幸好沙加夠機警,早一步將人接住了。

“還真有人這麼傻,容顏眼看就要恢復了,你這麼死值得嗎?”驚愕的谷寒,走至雪蓮面前,不解的問。

“你放我走,我寧願死在路上,也不會變成你的寵物。”雪蓮表現出的堅決一點不亞於當初離開皇宮的決心。

她是固執的人,一旦決定了,不管是對是錯都不會回頭的。

“唉,如果你不進來不就什麼事都不會有嗎?如果你當時不咬我,也不會有事,頂多頂著你那張別緻的臉回去做你的皇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由不得你選擇了。”谷寒嘆息著。

原本就是一個女人,他不會太在意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沒見過如此難馴的寵物,他不會放手了。

“你殺了我吧。”雪蓮昂起脖子等待著谷寒動手。

“本王從來不殺人,只不過,或許會有例外。”谷寒笑著,那隻一直拿在手上的黑簫送到了嘴邊。

“你要做什麼?”雪蓮驚恐的大叫。

“不做什麼,只是讓你聽話一點,做寵物,不能如此有個性,得乖,得聽話,得忠心。”谷寒笑著吹起了妖異的曲調。

雪蓮最初只是覺得有種窒息感,隨著簫音的旋轉,她頭暈目眩,十八年的記憶一下子湧了出來,她掙開羅西,抱著頭尖叫。

谷寒始終保持著淡淡的淺笑,他一直凝視著雪蓮。

雪蓮跳起,衝向谷寒,只可惜連他的衣邊都沾不到。

看著雪蓮倒在地上,谷寒竟然沒有停下,連男人最基本的憐香惜玉的表情都沒有。他的手指仍在不停的跳動,簫音愈見深沉,最後漸漸的轉成了催眠曲似的。

抱頭的雪蓮倒在地上,隨著簫音進入睡眠狀態,在她閤眼的時候,眼角就兩滴晶瑩滑出。

許久之後,谷寒才收起黑簫,將雪蓮由地上抱起。

殷智宸自惡夢中醒來,手在床上摸了個空,立即跳起。

“蓮兒,蓮兒、、、”殷智宸瘋了似的吼遍了煙雨樓,找遍了煙雨樓,都未見雪蓮的人影。

惡夢竟然發生了,他的蓮兒又走了。

一定是風悠揚,他又疾風一般衝至風悠揚的住所。

“風悠揚,我的蓮兒呢?”殷智宸一進門就揪著風悠揚的脖子怒問。

“昨晚你不是將人帶走了嗎?”風悠揚依舊是一副平靜無波的表情,臉上亦然是輕淺的微笑。

“你在說謊,蓮兒哪去了?”殷智宸怒質。

“走了,她早已離開了。”

殷智宸推開風悠揚,衝了出去,他要去找蓮兒,他們會一起離開,他一定會帶著蓮兒回去的。

當殷智宸瘋了般追出王城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二天,而這二天,竟然沒有人去叫醒他,也沒有人看他。

憤怒與絕望同時侵襲著他的神經,他一咬牙,掉轉馬首回到了雲昭國的王宮。

當他怒氣衝衝的趕回議政殿的時候,卡恩卻不在宮中,最後憤怒的火焰再次直襲風悠揚。

風悠揚被殷智宸長劍架走了,就算用盡酷刑他也要逼問去雪蓮的下落。

依舊是雲昭國的王城

風悠揚被五花大綁的摁在椅子上,旁邊的火炭燒得磁磁的響。烙鐵正在炭火中燒,很顯然,殷智宸準備嚴刑逼供。

“風悠揚,朕再問你最後一次,蓮兒去哪了?”

“唉,皇上,何苦呢,你即使找到了,她也不會隨你回去的。”風悠揚無奈的嘆道。

“能不能帶回蓮兒那是朕的事,毋須你操這份心。”

“你覺得你是個合格的丈夫嗎?算起來你們成親也有一年多了,難道你就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風悠揚看著失去理智的殷智宸,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不在乎她那張臉,她是朕的皇后。”

“你真的當她是你的女人嗎?為何她現在仍然是處子之身,你真的在乎過她嗎?皇上,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不愛雪蓮,你找她,只是為了你皇上的面子。”風悠揚平靜的敘說著殷智宸的難堪。

“一個沒愛過的人沒資格評說朕的不是,你只要告訴朕蓮兒去哪了?”

殷智宸的臉色很是難看,紅中泛青,全然沒有皇上的冷靜與睿智。

“你如果真的在乎她,你會想不到嗎?放手吧,你給不了她幸福的。”風悠揚將殷智宸的難堪與憤怒,痛苦盡收於眼底。

“蓮兒去苗疆了,她還是去找破咒之法了?”殷智宸無力的癱坐在地。

“你其實是知道的,只是你在逃避,要不你也不會睡二天,是你的潛意識在讓你逃避。”風悠揚不留情面道。

“你跟我一起去找蓮兒,找不到他,你就休想再過安靜的日子。”殷智宸陰鷙的眼惱怒的瞪著風悠揚。

“找到又如何?如果你真的愛她,在乎她,她的血咒早就解除了,

我想雪蓮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你吧。”風悠揚鬆了鬆胳膊,狠狠的踩著殷智宸的痛。

“朕只是沒有機會,沒有機會去為蓮兒死。”殷智宸的神情有些狼狽。

死字說容易,但是真正去做卻很難,更何況他還有江山社稷要考慮,他得為青炎國的將來考慮,國不可一日無君,他還沒有兒子,他不能怎麼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你也沒必要內疚,愛一個人並不是要生要死才偉大,愛她就好好的活著,活著照顧她,那樣比求生求死的愛更幸福。”風悠揚走上前拍著殷智宸的肩道。

“你、、愛過?”殷智宸半晌才狐疑的問。

“沒有,但是我看過,走吧,收拾一下,我陪你去苗疆找雪蓮,或許我們還會有意外的收穫。”風悠揚愣了下,提議道。

“我要先回青炎國一趟。”殷智宸冷靜道。

“你還打算吞併雲昭國嗎?”風悠揚看著殷智宸道:“現在是難得的機會,想你也不會放棄的。”

“蓮兒說的對,只要百姓安居,誰治理都是一樣,如果雲昭國的國君是懷恩,我會放手,但是如果是卡恩、、”殷智宸有些遲疑,“如果是他我會出兵。”

雪蓮醒來的時候躺在雪白的床上,床上鋪的是雪白的狐狸毛,沒有一根雜毛。

“醒了嗎?”谷寒微笑著坐在床沿。

“你、、你是誰?”雪蓮疑惑的看著床邊的男人,腦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誰?”谷寒笑著反問雪蓮。

“我?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是雪蓮,我爹是當朝的禮部尚書。”雪蓮坐正身子驕傲道。

“沒錯,小雪兒,但是你現在並不在尚書府,你爹孃送你來我這治療,以後你就在我這住下。”谷寒溫柔的笑道。

“治療,治療我的臉嗎?”雪蓮手撫向自己的左臉,疑惑的看著谷寒。

“對,我是谷寒,在你的血咒未解除之前,你都得留在這,你會不會害怕?”谷寒像個長輩一樣,將雪蓮額前的劉海輕柔的攏至耳後。

“害怕到不會,只是你真的能解除血咒嗎?”

“你先看過鏡子再問。”谷寒早有預防,拿出銅鏡放在雪蓮的面前。

“啊!我的臉。”雪蓮看著那半張可以入眼的臉,驚喜的淚順著臉頰滑下。

“沒事,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的臉、、”谷寒看著雪蓮的眼淚,緩緩道:“還有你的血咒。”

“真的嗎?可是我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雪蓮撫著臉,並沒有被喜悅衝暈頭,她對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印象,對來這裡也沒有印象,這是什麼地方,她還是沒有印象。

“因為這個恢復容顏的藥有一定的副作用,可能會讓你短暫的失去一些記憶。”慢條斯理的回答著雪蓮,似乎早就料到雪蓮會問。

“原來如此,那待血咒解除後,我還能恢復記憶嗎?”雪蓮點首,顯得異常的冷靜。

“可以的,只是這血咒恢復不是一天兩天,你有耐心嗎?”谷寒很是擔憂的問。

“能,十七年我都熬過來了,只要能解除,再久我都能待的。”雪蓮很有信心道。

“那就好,你現在有沒有覺得那裡不適?”谷寒體貼的問。

谷寒愉悅的看著在山谷中練功的雪蓮,他認為是人都應當有自保的能力,在雪蓮醒來後的第二天他就很努力的教雪蓮習武,

這個山谷位穿雲山與破雲山之間,算是谷寒的私人禁地,絕對不會有外人來打擾。

“王,今天已經是十五了,晚上是否還同往常一樣?”羅西看著谷中認真練劍的雪蓮遲疑的問。

“當然,本王擔心今晚她體內的蠱毒會發作。”谷寒亦注視著雪蓮,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雪蓮的臉已經恢復了六成。

這幾天他又翻閱了一些古典,今晚只要雪蓮喝了他的血,容貌明天就能恢復,但是從今天開始,她就再也離不開他,她體內的蠱毒每月都會發作,必須用他的血來解其毒。

“王,她身體裡的蠱毒是不是也需要姑娘的血?”羅西同情的看著一無所知的雪蓮。

“那到不用,待我身體裡的毒性壓下後,她只需飲我的血即可。”

也只有此時才能看到谷寒眼中的嚴肅與無奈。

“那今晚是不是……”

“同往常一樣,但是你得注意著雪兒,如果她蠱毒發作的時候,我還沒恢復過來,你就先制住她的穴道,絕不能讓她看見我蠱毒發作時的樣子。”谷寒嚴厲的命令道。

“屬下明白,寨子裡已經將姑娘送來了。”

“嗯,你先下去安排吧,晚飯就不必準備了,我與雪兒在這谷中,在子夜之前,我會回去。”谷寒有些遲疑道。

“是,屬下告退。”羅西說完即消失在這寂靜的山谷。

“雪兒,累嗎?過來休息一會再練。”谷寒躺在草地上朝擦汗的雪蓮招手。

“谷大哥,你早上教我的那套劍術我已經會了,你看看。

”雪蓮說著在谷寒面前,將剛才練過的劍術又重梳妝打扮演練了一遍。

“雪兒,你果然很有天份,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年我就沒什麼能教你了。”谷寒坐正身子戲謔道。

“谷大哥,今天我身體裡怪怪的,好像有東西在我血裡奔騰,很是難受,靜不下心。”雪蓮在谷寒身邊坐下,接過他遞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後不解的詢問。

“那應該是藥效的原因,別放在心上,慢慢藥效過了,血咒除了,身體就會恢復。”谷寒撫著雪蓮的頭髮溫柔的笑道。

雪蓮咬蘋果的動作停下了,好像有一雙手也曾如此輕柔的撫摸她的秀髮。

“雪兒,怎麼了?”谷寒看著發呆的雪蓮,眉心微微跳動。

“沒什麼。”雪蓮甩了甩秀髮,拋開腦中那雙溫柔的大手。

“谷大哥,這山谷裡風景這麼優美,環境這麼好,為什麼會沒人住呢?”雪蓮看著清幽的山谷感嘆道。

“住在這裡,與世隔絕,說起來的確算是人間仙境,世外桃園,但是一般人卻很難進到這裡。”谷寒笑了笑道。

“說的也是,只是如此清幽的環境,實在可惜了。”雪蓮嘆息著將果核扔出,休息夠了,得趕緊練功。

在雪蓮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好似在催促著雪蓮,耳中似乎總能聽到一個呼喚她的聲音,為了驅除這聲音,雪蓮更是拼了命的練功。

一整個下午,雪蓮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可是卻越揮越亂,山谷中因為地勢的原因,太陽落得要早一些,沒有陽光照射的山谷,顯得格外的清幽,好似嫻靜的處子,讓人不想離去。

“谷大哥,今晚我留在谷中過夜好嗎?”雪蓮收劍站在谷中看著天空的月亮,或許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但是圓月卻已掛在空中,雪蓮心中一動,好像曾經與誰一起看過月亮。

痴痴看著半空的圓月,雪蓮腦中劃過兩個人影,她想捕捉,可是卻又無力。

“雪兒,又在想心事?”谷寒一早就看到雪蓮的異常,只當是蠱毒發作的徵兆,卻沒想到她一直站在這,望月,心裡有些疑惑。

“谷大哥,你有賞過月嗎?”雪蓮悠悠的問。

“沒有。”谷寒凝眉問,其實他最討厭月亮,自從五年前,他無法控制體內的蠱毒開始,他就痛恨月亮,尤其是月圓之夜,每經歷一次,他就好像重新活了一次一般,那種痛苦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谷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今晚想在山谷裡賞月?”雪蓮看著月亮上的陰影道。

“雪兒,晚上山谷裡不安全。”谷寒蹙起了眉。

本以為鎖住了她的執著與感情她便會溫馴如貓,沒想到她還是有自主意見,不好,一點都不好,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寵物。

“不怕,谷大哥,你先回去吧。”雪蓮固執的坐在小溪邊,用水清洗著小臉。

這條小溪是由飛瀑落下而形成,在正對面的穿雲山上飛下一條白練似的瀑布,在那下面有一深潭,而這條小溪就是與那潭水相通,清涼無比。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我明日再來。”谷寒有些生氣道。

今天可正好是十五,看她晚上能不能熬得住。

谷寒說完即飛身離去,坐在溪邊,雪蓮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月亮一點點的升起,清暈的月光灑滿了山谷,閉上眼,腦中竟然有不少關於月亮的記憶下,記憶中,月光下總是儷影雙雙。

越來越燥熱,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雪蓮難受的低吟,無奈的將雙腳放入水中,冰涼的溪水暫時緩解了身體的熱度。

月亮一點一點的移至正空,雪蓮的心跳加速,似乎要蹦出來。

躺在溪邊,半個身體都浸泡在水裡,即使如此,亦然無法壓制體內的那股狂火。

雪蓮試著坐在水中,按谷寒教的內功心法練功。

奇蹟似的,身體裡的燥熱竟慢慢緩和了,雪蓮心喜,索性坐至溪中,整個身子,除了腦袋全部泡入水中。

半個時辰過去了,雪蓮身體裡的那股狂躁,竟奇蹟似的壓下了,她心喜的站起,欲回到山洞。

“啊……哦……”就在雪蓮從溪水中站起的時候,一聲奇怪的長嘯衝破了雲層,雪蓮顫了下,差點跌入水中。

這聲音竟然像是谷大哥的,可是、、、

雪蓮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現在應該是子時,谷大哥應該已經睡了,肯定是她聽錯了,那聲音或許是山中的怪獸吧。

雪蓮很想忽略那種怪嘯,可是那叫聲卻越來越密集,聽著那聲音,雪蓮的頭越來越痛,身體裡那種躁熱又起,甚至還伴有針扎似的疼痛。

“啊、、”隨著叫聲的越來越來狂,雪蓮痛叫著倒在地上。

雪蓮敲打著自己的頭,卡著自己的脖子,可是那種怪異的叫聲還是從她嗓子裡飛出,像是回應似的附和著那嘶吼的節奏。

山洞裡,羅西看著被捆綁在石壁上的蠱王,很是難受,每個月圓之夜,王都要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此時谷寒的雙眼綠得詭異,全身的血脈都爆漲,身體像是被充了氣一樣,極速膨脹,像是要爆開一樣。

赤祼的胸膛上有一隻紅色的昆蟲印記,八隻紅色的觸角像是谷寒的血脈,格外的滲人,最詭異的是那隻蟲好像在動。

羅西向往常一樣,將新鮮的少女血用送至谷寒的唇邊。

一碗血飲盡,谷寒竟奇異的安靜了下來,胸前的紅色蟲印也慢慢淡了,唯一未變的只有那雙泛綠的眼睛。

羅西上前解開綁住谷寒的特製繩索,這時谷寒才張口說話。

“雪兒可曾回來?”

“沒有,但是屬下聽到山谷中有尖叫,想必是曙毒發作了,王,是否也要送些新鮮的處子血至山谷?”羅西不安的問。

“不必了,在天亮前,先將那女子送回寨子,雪兒那,本王會處理,你先下去吧。”谷寒坐在椅上,雙眼始終不曾睜開。

羅西走後,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這才見谷寒睜開眼,此時眼中的綠色已盡褪,身體的一切外觀都恢復了正常。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靜靜的穿上,走出山洞的時候,又是一個衣裾飄飄的俊逸公子。

谷寒並未下到山谷,他只是站在洞口望,似在搜尋雪蓮的身影。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臉上,份外妖異,就像幻化的妖精在尋找著獵物。

一陣清風吹過,谷寒迎風而起,朝著溪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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