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思緒萬千之時,阡葵和竹笛見南宮枍走後趕緊進了內殿,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試探地問著:“主子……你沒事吧?皇上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小姐?你倒是說說話呀。”
竹笛也跟著急道。
後來,在阡葵再一次的呼喚下,她才回過神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主子……其實,其實你不用顧及我和竹笛的,竹笛跟我說過,你對她那麼好,她願意為你效勞的。更何況是我……”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我不能讓你們為我冒險,南宮枍說的那些話我聽得出來,他的目的就是激我,更何況,即便他真的相信了,我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是我沒有想周全,差點連累到你們了。”
宋未挽嘆了口氣說道。
“主子,你是不是還有心事,他真的沒有跟你說什麼嗎?”阡葵看著她面容憔悴,忍不住問道。
“沒事的,凡事還是……讓它順其自然吧。”宋未挽不想多說讓人擔心的話,抿起嘴做出一個笑看向阡葵。
……
“你不是說她昏迷不醒了嗎!”安瀾宮中,江纖暮的聲音在來回響蕩著。
“娘娘。冤枉啊。奴才下面的人明明看到皇帝叫了那御醫房的華太醫過去給那小賤人診脈的。說她回天乏術了啊。只不過……”
周嬤嬤心急如焚地跪在地上求饒,要是再惹怒了太后娘娘,她這條老命就真的會丟了。
“只不過什麼?”江纖暮氣得兩眼直瞪人,完完全全丟了那一副雍容華貴之態。
“只不過後來皇上召了那晝月谷的葉公子來了,然後……那小賤人的命就保住了。”
周嬤嬤趕緊彙報出她所有知道的事情,聽了這話,江纖暮的臉色才好轉過來,那晝月谷的人的實力不容置疑,看來老天都不想讓那厚命的丫頭死。
“那皇帝知不知道哀家的人有對她做什麼嗎?”
江纖暮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這當然不知道,這當然不知道,太后娘娘您就放心好了。放心好了!”周嬤嬤原本放下的心又被懸吊了起來,豈敢不敢怠慢她,立馬回答道。
華燈的光芒籠罩著整一個延華殿,南宮枍因為朝政事務繁多已經多日未回矚心宮,多夜在延華殿的偏殿就寢。
“你明日當真要帶上你那個宋姑娘去那瀝河啊?”葉孤舟問道。
“你腦子壞了啊。宋姑娘?宋未挽已經是大遼的——皇后。”南宮枍抬眼看了他一眼,聲音極為冷厲。
“是是是,她是你的皇后。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帶她過去,不怕她在路上逃了,亦或者見到她的那個心上人跟他跑了?到時候你就等著後悔吧。”
葉孤舟仍然不相信南宮枍會做這麼個奇怪的決定。
“若是朕不帶她去,她留在這宮中能過得安穩嗎?安瀾宮那個老女人早就看她不入眼,趁朕不在遲早會下手,若不是她手上握有父皇的遺旨,朕早就將她給碎屍萬段了。”南宮枍不想多說,他始終不明白,為何父皇會留給那個心腸狠毒的女人那個免死令。
葉孤舟不再多問,搖著扇子便離開了,只要是南宮枍決定了的事情,他一向都改變不了。
不對,是從來都無法改變。
南宮枍他那人,就這樣。
南宮枍的腦海裡面又浮現出了當日看見的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冷哼了一聲!
要斷了她的念想,那就要他親手手刃那個人。
“阡葵,我們……我們怎麼會在馬車上?”宋未挽在馬車的顛簸中,不知不覺就醒了。
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不在未央宮中,而是在一個裝飾華麗又寬敞的空間裡。
再慢慢地清醒過來,這原來是一輛正在行駛的馬車吧。
看到阡葵守在車簾旁邊,確定這裡面沒有別人,她趕緊起身。
“主子,你醒了啊。”
“阡葵,我們這是要去……”宋未挽疑惑地問道。
“我們這是去大遼和北域的交界河——瀝河。”
“你是說北域。”
一聽到這個與喻君珩有關的詞語,她驚訝不已,緊接著問:“去那裡做什麼?是南宮枍他要帶我們去的?”
“是他。主子,阡葵聽說……是北域的皇帝他向大遼宣戰的,想要奪下兩國的同樣交界處的瀝城……”
阡葵說了很多,但她始終瞞了宋未挽——她聽說,這一戰,北域來的人會是他們的三殿下——喻君珩。
就是這麼巧。
“呵,他會帶我來,肯定怕我在遼宮裡面又逃走吧。強人所難可是非君子啊。”
宋未挽洗漱一番之後,冷冷地說。
這話竟然被剛想要在馬車外邊要扯簾而入的南宮枍聽到了,方才在另一輛與她乘坐的馬車一起並行的馬車內,隱隱約約聽到馬車內傳來對話聲便猜測她醒來了,越過來正打算進入便聽到她又在說他……
南宮枍正打算扯簾的手突然僵住了,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在冷臉倒貼,這個死丫頭。他會帶她來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怕她在宮中又遇到危險和麻煩,其次才是自己的私心。
大遼和北域這一仗是必打無疑了,就算對方的領軍不是她的心上人,他照樣還是會帶她來的。
她根本都一點都不能理解他,他就這麼讓她討厭嗎?他還覺得她令人討厭啊。
想到這裡,南宮枍又突然放棄了進去的念頭,轉身又越過回了自己的馬車。
“主子,既然剛醒又洗漱完了,來喝碗粥吧?”阡葵小心翼翼地端起了剛才南宮枍在啟程之前讓人送來的粥,又說道:“正好溫溫的呢。”
“南宮枍特意讓人送來的嗎?”宋未挽瞧了那粥一眼,問道。
平常吃喝什麼的,他也不管,現在怎麼那麼在意起來了?一定不簡單。
“是。”
“沒胃口,更何況是他特意送來的東西……”
阡葵想了想點點頭,也覺得不對勁。
“主子,那怎麼處理掉?”
“倒了吧,不要也罷。”
“好吧。”
阡葵一拉開馬車窗簾子,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昨日揭穿真相的葉孤舟也正掀開簾子吹涼風,他和南宮枍所乘同一輛馬車和這輛並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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