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如南宮枍所說,這裡太亂了?
宋未挽略略地皺起眉心,這些黑衣人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取了南宮枍他的性命!
宋未挽的腦子裡面飛速地運轉著,對於南宮枍,她並不清楚他會得罪什麼人,不過他身為一國之君,當然也有人會對他有不滿之處,可為什麼要選擇行刺?
顯然,這朝廷上的水不但摸不透,很深啊!
不過,這對她宋未挽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群猛的蜂擁而上的黑衣人出手又快又狠,並且招招狠戾無情。
南宮枍俊眉頭微蹙起,他自然可以感覺得到來人一定是想取他的性命。
他一隻大手攬著被他抱在懷中的宋未挽,另一隻手則是持著長劍,這樣子獨自一人的他要來對付一群受過訓練的黑衣人,確實是有些吃力。
宋未挽仍然是沒有出手,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是要幫助南宮枍,還是幫黑衣人將他置於死地,她現在若是要對他動手,準確來說是易如反掌,並且可以直擊要害。
她非常地猶豫,因為這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忽然,一個黑衣人持著長刀正朝著宋未挽刺來,宋未挽正欲出手,沒想到,猛的一聲刀劍交織聲,來人手中的刀應聲落下。
宋未挽很是愕然,她抬頭看去,替她挑掉長刀的黑衣人,黑茫茫的夜加上他們黑衣人臉上所覆蓋著的面巾,宋未挽看不見他的面目,但卻聞見那個剛才擋了向她來的劍的黑衣人對著剛剛那個對她出手的黑衣人大吼,“你不要命了!居然敢違背主人的命令!”
那一聲怒吼之後,刀劍的打鬥聲中,傳來的是那個要刺傷宋未挽的黑衣人的慘叫聲。
那個倒地的黑衣人,面上圍著的面巾也鬆開了,憑藉著微弱的燈火,見到那人的面上居然刺著青色的龍虎的紋印。
宋未挽心頭猛的一震,那些有些青色的紋身的人——不就是她的父親宋懇在府中養的那些暗衛麼?
這麼說,這些黑衣人便是——父親的人?
宋未挽在思緒之間,黛眉緊緊地蹙著。
剛剛那其中的黑衣人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父親他……
南宮枍的右手忽然一翻,長劍如狂風橫掃一過,面前剛才揮刀的黑衣人,他們的腦袋頓時之間都骨碌碌地滾在了地面上,刺目的鮮血也頓時都噴灑了出來。
場面是想不到的血腥至極!
“你……你沒事吧?”南宮枍眉眼中添上了一抹關心,和一種複雜的神色打量著她。
宋未挽也盯著他,面色極其地平靜,輕輕地搖了搖頭,答道:“我……我沒事……”
而其實她的心裡面早已經亂糟糟地,就如這跡州城大街一般。
“啊!快跑啊,有人殺人了!殺人了!”
不知道是何人的一聲驚呼,原本擁擠的人潮也隨之立即慌亂了起來,熱鬧的跡州城長街變得混亂不堪,接連不斷地有老婦童孺的驚恐聲,反正整個街頭變得狼藉一片。
黑衣人越來越多,都像是從墨色的夜空中忽現出來的,沒有一點兒聲響。
南宮枍雙眸微眯,揮起長劍,再次斬落幾顆頭顱,一時間——四處是鮮血四濺,肉末橫飛。
“唔……”宋未挽聞著眼前濃郁的血腥,猛的,她的胃裡就感到一陣翻湧。
南宮枍低下頭看見了宋未挽皺起來的眉頭,立即收了長劍,一掌將對面的幾個黑衣人一把就掀翻了,然後迅速地從衣袖裡摸出了一粒酸梅,遞到她的唇邊。
“挽兒,看著難受的話就閉上眼睛。”南宮枍薄唇輕啟,眼波溫柔,慢慢說道。
宋未挽躲過他眉眼中傳來的柔色,接過酸梅含進口中,這才壓住了胃中的波濤洶湧。
“我還好……多謝你。”
很快,又是一批黑衣人上來。
“皇上,屬下該死,護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突然,青炎和玄炎帶著一群暗衛同時現了身,隨後很快就和那群黑衣人打鬥在了一起。
他們兩個剛才處理掉了另一邊的黑衣人,見著皇上帶著皇后娘娘被黑衣人包圍住了,便立刻趕到。
其中為首的黑衣人顯然是認得已經失敗了,他掃了眼已經走了不遠處把宋未挽抱著的南宮枍,再掃視了其他的黑衣人了一眼,使了個眼色極不甘心道:“撤退!全都撤!”
南宮枍眸光微斂,望向了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沉聲道:“青炎,你帶人去追。”
“是,屬下遵命!”青炎轉身一聲令下:“追!”
南宮枍仍舊攬著宋未挽,眉宇之間盡是擔憂,“挽兒,現在還難受嗎?”
宋未挽仍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臉色卻是有些發白,淡淡道:“我沒多大事,我們可以先回去嗎……”
她的心中早已被那一片刺青給壓抑住了,父親他難道真的有心想要造反?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
過了片刻,青炎回來覆命道:“啟稟皇上,屬下該死,讓他們給逃走了!”
“無妨,朕想,這件事的真相想必過不了多久,內幕便會浮出水面的。”南宮枍看向身邊的小人淡淡地道,眼底的思緒讓人卻是捉摸不透。
更何況,他隱約可以猜到這一點的。
“啟秉皇上,屬下發現那每個黑衣人嘴中都含有著毒藥。”玄炎又上前稟報。
嘴中含有毒藥?這不就是護主忠效到死嗎?
宋未挽的睫毛微顫,父親這一次是想做什麼?刺殺嗎?一定不可能!可是……一切證據彷彿就在眼前。
“皇上,這裡好危險,我們回去吧,好嗎……”宋未挽眸光微微動,自己的腳步有些恍惚地一頓,手心中沁了一層細汗,她在緊張!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她這一次回去了,一定要去找她的父親探個清楚!問個明白!
“好,既然你想回,我們這就回去。”南宮枍凌厲的眼鋒注視著她,語氣異常平淡道。
宋未挽的頭低得極下面,不敢說話,她知道如果她此刻再說什麼,一定騙不過他南宮枍,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半響,南宮枍沒有出聲,宋未挽也一直僵持著低下頭的動作。
宋未挽不敢抬頭探索南宮枍的情緒,她怕她的表情會出賣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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