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會在這兒?”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那個一身玄衣的少年,宋未挽看得出來,他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驚訝道。
來人又是磔魂。
“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你也該不足為奇了吧。”磔魂的聲音平平淡淡的。
這句話帶來的是一片可怕的寂靜。
許久之後,宋未挽打破了寂靜,“你來這兒還是為了我們之間的諾言的嗎?若是的話,你請回吧。”
她平靜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她又補充道:“他認不出我,因為他恨我,他是恨宋未挽的,所以,他討厭我的眼睛,更討厭我。我幫助不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他是愛那位太子妃的。”
磔魂原本平靜的臉色,待聽到了最後一句之時,驟變在一時之間。
“他怎麼可能會愛珂兒?”磔魂對眼前面色頹廢黯然且蒼白的宋未挽突然吼道。
宋未挽對於他的神情變化並於對大的驚訝或者是在意,徑直地經過他,走到了陳舊的木桌上坐下。
“他是他,他心中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你又如何會知道呢?”宋未挽極其冷冷地道。
是啊,她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她竟然根本都不懂喻君珩的心,曾經的她還認為,她是最瞭解他的人,唯一的人。
而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空想罷了。
想到這裡,宋未挽不禁念出了一首詩:“朝是暮還非,人情冷暖移。浮生只如此,強進欲何為。”
之後,磔魂便沒有說話,宋未挽也同樣極其默契沒有說話。
二人都各懷心事,沉悶的氣氛卻令無言的二人沒有感到一絲尷尬。
時間一分一秒過點了,不知外面已是什麼時辰,只知道天空漸漸昏暗了下來,天邊還殘留著一抹白日光,那是好遠好遠的遠方,自然是不知何處。
“無論你如何想,但你我之間的約定絕對不能作廢的。”這是磔魂留在這破舊的屋內丟下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完後,很快便出了涼懸宮,宋未挽依舊一句話也沒有再說,最後,身影在宋未挽漸深的眸中,在宮殿的轉角處便消失了。
她掃視起了室內,即使的確很是雜亂,也罷,不管如何,這個地方還是可以安居的。
珩,喻君珩。我宋未挽,亦或是那個名為虞輕妝,無論處境是何等落魄,只要能夠遠遠地看上你一眼,也足矣了。
她就這樣暗想著,也許從今往後,這個地方便是她一生的歸宿了,只要有喻君珩的地方,她都願意。
而此時,獨自身處遙遠的大遼那一邊,南宮枍正捂著心口處——這裡正在隱隱作痛。
他嘴角浮現著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其中滲透著悲涼,他冷笑,道:“宋未挽,你又在想那個男人了吧?無論如何,朕一定要找到你——你永生永世都別想逃離朕了!”
他當初下定決心植入兩個人的硃砂淚,就沒想過宋未挽會離開。
這一聲,迴響在整一個空蕩且有華麗的延華殿內,隨後,是茶盞落地而破爛的聲音。
此處,是惜粹宮。這華麗的寢宮的有著一個清澈的小池塘,周圍假山環繞,岸邊長著青蔥綠草,碧綠而明淨。
接著推開華麗裝飾的長窗,窗外仍然是有一座假山,旁邊又是一個養魚的池塘了,魚兒肥嫩,快活地遊著。更栽滿了梅花樹,株株挺拔,遠遠望去十分賞心悅目。
真的是與那涼懸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啊!
“娘娘。”雪漾小心翼翼地從外面進了華麗的宮殿,行禮道。
“那個女人的情況如何?”獨孤珂冷冷地開口問道。
不用說,那個女人自然指的是虞輕妝了。
“回娘娘的話,那虞姑娘早早便進了冷宮,這幾日一直派人盯著她,並無異樣,只是方才……”雪漾的聲音說著說著,越變越小聲。
“繼續說,如實交代,但說無妨。”她道,獨孤珂微微地蹙了蹙眉心,感到一絲隱隱約約的不安。
“娘娘,奴婢……就在方才,正在奴婢想要離開之時,竟然發現風公子從涼懸宮中走了出來!雪漾絕對沒有看錯。”雪漾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她早就料想到了獨孤珂等會兒一定會大怒一場。
果然聞言之後,獨孤珂的臉色驀地變成了一片可怕的陰沉,她冷道:“你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人是磔魂?”
“是,奴婢看得千真萬確,那人絕對是風公子,如果不是的話,雪漾是萬萬不敢胡說的。”雪漾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告訴看獨孤珂佈滿了陰霾的臉。
“呵,他不是說他回南詔了嗎?怎麼還在這裡。他這一次貿然進入東宮,竟然不是來找本公主的,而是去找那個女人!他怎麼會認識她?那個女人背景真的那麼簡單嗎?他和她到底有何關係?本宮吩咐你們查,你們卻什麼也查不出個究竟!該死的!廢物一群,要你們有何用?”
獨孤珂喃喃道,語氣極為陰冷。
“既然他留在北域,雪漾,你即刻去讓磔魂來見本宮!”最後,獨孤珂丟下了這一句話,她狠狠地握緊了素拳。
虞輕妝,你可真讓人討厭啊!是不是她身邊的人都要被她搶走?
“是,娘娘。”雪漾急急忙忙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室內又只剩下了獨孤珂一人,她美麗的雙眸此時正燃著怒火,她滿臉漲紅一直紅到耳根,怒容滿面,心中也是早已接著姍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許久之後,總算是有人進來了。
“太子妃,風公子到了。”雪漾先是進了正殿,後面跟著的是一身玄色的磔魂,“風公子,這邊請。”
“你先下去吧。”獨孤珂背對著來人,淡道,這是示意雪漾下去,現在,她還需要緩和下自己的此時臉上的還未消失的憤怒。
“風遲凌!”她輕喚道:“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想本宮解釋的嗎?”
站的筆直的磔魂聽見獨孤珂說出的“本宮”二字,以及他的大名,心中忽然一冷,嘴角牽起了一絲自嘲的笑。
他故作恭敬地道:“不知公主找屬下有何要事?”
磔魂冷淡的語氣,還有疏遠的稱呼,卻是同樣令獨孤珂心中一顫,她扭過頭去,映入眼簾的便是玄色在身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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