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南宮枍掃了兩人一眼,隨手拿起龍案上的幾本奏摺,扔給於大學士和廉闕二人。
於承也即於大學士,他年紀與廉闕一般大,自南宮枍登基以來一直很是重用他,如今權傾朝野的宋將相一倒,全部換成了南宮枍的勢力,年紀輕輕便已是的大學士了,權力不容小覷!
於承也和廉闕二人看了眼奏摺上的內容,臉色立馬就微微一變。
先是廉闕勾唇說道:“如此看來,太后娘娘已經坐不住了啊。”
“哼,她早就坐不住了。”高高在上座的南宮枍冷嗤道,他剛剛處理完宋懇的事情還有平定了,繼而傳來她有孕的訊息,小產之後,竟然又和他登基後未除掉的漏網之魚御王——宇文慕勾結在了一起。
那宇文慕雖被大遼先帝封王,但其並非皇室血脈。
其父曾與南宮枍的父皇南宮鄞一同打拼天下,後其父不幸在戰亂中身亡,先帝念起父親的情分,對他的孩子也便是那宇文慕極好,自幼便賞賜與他封地。後來先帝駕崩,南宮枍登位之後,那塊地方就不安寧了,宇文慕到處招兵買馬,虎視眈眈著皇位。
如今,那江太后拿捏不住了,就想要和那宇文慕與虎謀皮了麼?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
“那接下來皇上您有何打算?”於承也開口道。
“等,朕就等著他們逼宮造反!”南宮枍俊眉微挑,盡顯著一副王者睥睨天下之風度。
於承也疑惑道:“皇上又是為何一定會篤定他們會逼宮呢?”
“哼,那宇文慕的野心勃勃,他要造反自立一方是遲早的事情。既然他現在沒有造反的理由,那朕就給他一個理由!”南宮枍的神情清絕桀驁。
“可是……”廉闕有些猶豫道。
“有話便直說。”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朝中臣子大多來皆是權利燻心,他們如今態度搖擺,時間長了,難保不會倒向太后那一邊。並且臣認為高左相那方也是個棘手的。??”
於承也隨之介面道:“朝堂之中,有三分之一是皇上提拔的新秀,三分之一是太后收買多年的心腹,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宋懇在世時候的安排的人,既然他已經被皇上處死,那些人至今都態度不定。而現如今,太后娘娘已經開始向那些態度動搖的人展開施壓,想必他們過不了不久就會做出決斷。這當中就包括高左相,他在宋懇在世的時候一直被壓著,如今機會來了,難免他會跟了太后。”
“大學士所言極是。”南宮枍略略點了點頭,說道:“當初,那宋懇自以為是,聯合眾人向朕施壓必須立他的女兒為後,朕照辦了,他不也落得了那一個下場。”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心頭上又浮現出一個女子的音容笑貌,那樣的婉約動人。
知道這涉及了皇上的私事,於承也和廉闕識趣的打住,繞開了話題。
“皇上,據暗探來報,宇文慕似乎這幾日抵達了跡州城,已經同意和有和太后娘娘結盟的意圖了。”廉闕沉聲說道。
身邊的於承也又補充道:“皇上,微臣二人會緊跟調查他們的交往行蹤的。”
跡州?南宮枍聞言幽瞳漸深。
“朕知曉了,你們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廉闕和於承也皆退出了延華殿。
“皇上,吟妃娘娘她煲了湯在殿門口候著您。”張嶽捧著拂塵待二人離開後,便彎著腰進來小心翼翼道。
南宮枍本就心情煩躁,聞言眉頭略皺,想到了那一張撒嬌任性的小臉,“朕不是說了讓她不要再來了嗎?她難道想要抗旨不成?”
張嶽聽出了此時帝王的心情仍然是不悅的,身子又矮了一分,他也難做啊。
那吟妃娘娘豈是他能攔得住的,她每晚都會煲了湯來延華殿,要麼就去九瓊殿。這都將近一個月了,連皇上的面也沒有見著,可是仍然是不死心。
加上她和太后娘娘有著那一層關係,他難道直言地將皇上的話一字不漏地轉告嗎?他可沒那個膽量,那個程家的大小姐脾氣可大著呢!
張嶽當時正不知怎麼出去回話的時候,只聽得南宮枍冰冷淡漠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朕覺得吟妃的素卿宮是不是離延華殿和九瓊宮太近了?朕看清幽宮就很適合她!”
想做聽得心中一驚,那清幽宮不就是那冷宮嗎?皇上的弦外之音他豈會不懂,皇上是嫌吟妃娘娘的寢宮離得這裡太近,才會每日閒得跑來延華殿!
“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將皇上的意思轉達給吟妃娘娘。”張嶽嘴上現在這麼應合著,待會兒不也得費著一番口舌委委婉婉地和那位大小姐解釋,真的是貴人難伺候啊。
人走後,整個大殿又是一片寂靜,南宮枍淡淡地掃了眼龍案上堆成山的奏摺,略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抬手按了按眉心,然後繞過眉心輕輕揉著太陽穴。
他記得以前宋未挽還留在這遼宮的時候,呵,是不是該說是被卑鄙無恥的他——南宮枍囚禁在遼宮的時候,或許她是這麼覺得的吧?
那個時候,每每當自己疲憊時,宋未挽總會經常幫他按揉太陽穴。
即便,那個時候的她是為了要討好自己,完完全全是一片虛情假意,但是他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也很懷念那個時候的感覺。
準確地來說,是有她宋未挽在的感覺。
可是現在,這偌大而奢華至極的延華殿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真是時過境遷……
“回吟妃娘娘,皇上已經用過晚膳了。讓您請回吧。”果然,張嶽找了個理由說了出來,得罪不起啊。
用過晚膳?此時才不過是申時罷了,一般皇上的晚膳可是定在酉時的呀!
程枝吟冷瞪了眼張嶽,這個老奴才,三番兩次地糊弄她,阻攔她見皇上。
他當她程枝吟是傻子是嗎?
“本宮當然知道皇上已經用過晚膳了,所以本宮親手為皇上煲了湯——做宵夜。”程枝吟目光掃了一眼身邊宮女手中捧著的羹湯上。
自從宋未挽那個賤女人被皇上宣佈在蕪林遇害而亡後,眾妃都以為得寵的日子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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