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枍將這一切收進眼底,無奈地嘆了口氣,直接將她抱上了床。
宋未挽因為他的觸碰,再次恢復了一瞬間的清醒。
她看了南宮枍一眼,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
南宮枍一陣皺眉,她怎麼這幾日來這麼嗜睡了?
他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後頸那個刺目的硃砂淚,那是他的鮮血……
他也褪下了衣衫,翻身上榻,一掌熄滅了搖曳的燈火,長臂將她圈在懷中。
宋未挽太睏倦了,即便感受到了南宮枍的靠近也沒有反抗,就這樣抱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
黑暗中,南宮枍雖然知道她是無意識的動作,但他還是勾起了嘴角。
也許,他們兩個人之間還存在一絲溫存,起碼還有一絲,這也好。
第二日,宋未挽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她的身邊早已沒有了南宮枍,由於昨天沒怎麼進食,今早醒來,果然腹中空空,餓得厲害,一個人用早膳的時候就一陣狼吞虎嚥。
用過早膳,她問了外面的侍衛。
她才知道南宮枍早就去了那興華宮,並且讓侍衛囑咐她今日不可出這駐紮地,若是困了就再好好地睡一覺。
宋未挽這一次並沒有感受到被人軟禁一般的煩悶,反而心裡面莫名地湧出一陣暖意。#@$&
不過沒想到的是,南宮枍怎麼那麼快就要去剷除宇文慕等人餘黨。
她轉身進營,很快就有人又來找她。
阡葵見到她行了個禮,對她說:“主子,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昨夜你回來得很晚,阡葵等了許久,後來才知道你已經睡了。”
“阡葵,我感覺好轉了很多。別老想著我了,你看你自己,眼底下一片烏青,一定是沒睡好了。”宋未挽拂袖,喚她上前道。
“阡葵一大早得知,皇帝他去了興華宮。見你沒醒,也沒來稟報。”%&(&
“我方才問了門口的幾個侍衛,他們也都交代了。”宋未挽淡淡道。
阡葵看著她神色淡然自若的模樣,便問:“主子,我們的計劃……”
阡葵想說,難道我們的計劃就這樣告終了,這樣也許是好的,這樣主子就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不必被仇恨衝過了頭腦。
但是,經過上次她開始害怕了。
她害怕宋未挽有什麼事都自己埋在心裡面,而且她擔心主子並不會告訴自己任何接下來的行動。
這樣,阡葵她怎麼做到去好好保護好她。
“將計就計吧。奚梔的事……你也還不知道吧?”宋未挽聽到她沒說完的話,神情一斂。
興華宮,奚梔……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
“怎麼了嗎?阡葵還想問怎麼好幾日也沒見到她。”
於是,宋未挽便將那日在興華宮發生的一切,說與了她聽。
“不可能,奚梔她……”阡葵緊緊地握起了拳頭,“不可能背叛我們的……”
阡葵大驚,她和奚梔同樣都是為宋氏效力的,奚梔是宋懇當年救下的,雖然來路不明,但她從來都是盡心辦事。
後來,宋懇倒臺,宋未挽重新找回了她,她和珞璃姑娘一樣便被給予重任。
她虛大阡葵幾歲,阡葵一向對她也是佩服。
她怎麼也想不到,在宋未挽回大遼後一直都是為她效力的奚梔,居然是宇文慕那邊的人……
這不可能啊!
“怎麼說,我也不相信……”宋未挽喃喃自語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沒有當初審問那個叫做渡書的人,也就是那個奚梔。
在沒有找到人之前,一切都不得而知……
宋未挽突然站了起來,目光漸深,“走!我也要去興華宮。”
“好,主子,我同你去。”阡葵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滸城客棧,一少年挺拔地背對著眾人,空間狹小,更顯得他的氣場逼人。
“吩咐你們的事情,可都做好了?”那人的聲音溫潤,如他側面的輪廓一般,一顆硃砂淚格外引人注目。
“殿下,屬下等人已經按照您說的去吩咐了。”一領頭的人說道。
“好,你們且退下。”那少年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感。
“殿下,屬下有一事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那單膝跪著的人說道。
“有話便直說,不必對我遮遮掩掩。”
“殿下,北域那邊得知這邊任務已完成,派人來催您回去了……”
明顯感受到了喻君珩周身一冷,那人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必說了,我知道了。那東西如今已經在我們手裡,早點回去也是好,可以避免是非,本殿下自有分寸的。”喻君珩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臉色早已大變。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先退下吧。”
“是。”
這是一間極為隱蔽的客棧,其實可以說這是他們北域在大遼所設下的秘密基地。
待人走後,喻君珩緊緊地盯著茶案上的香爐,彷彿失了魂魄,入了神。
他猛的合上眼睛,想起上次來到這大遼之地,還是當初被父皇派來討伐瀝河,那一戰,他至今不能忘。
那一戰,不僅是他人生第一次沒有勝利的戰,更是和宋未挽誤會從此產生的一戰!
他突然伸手進了寬大的衣袖,在裡面緊緊地握住了什麼似的,他的神色嚴肅,許久才重新伸出來。
“挽兒,是我對不住你。”他好久之後才說出了這句話。
而此時此刻,宋未挽和阡葵剛剛才穿好掩護出營的衣物,其實按理來說,她們兩個人完全可以打傷侍衛離開。
但是,她原本的目的就是透過宇文慕這條線接近南宮枍,如果堂而皇之離開,再次回來又要難了。
不過好像,她真的是越陷越深,越來越沒有勇氣殺他了,這可怎麼辦?
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隔著仇恨。
宋未挽抿著唇,坐在梳妝鏡前,看著她早已換完裝,睫毛輕顫。
她盯著她的臉頰那一塊傷疤處,眸色漸深,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定。
一定不可能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她永遠也逃不開他嗎?
“主子。”阡葵也已經換裝好了,掀開帳簾走了進來,宋未挽立即收了神思。
阡葵回來的有些匆匆,又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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