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已經數不清,已經不知相吻了多少次了。
“你去死吧。”
不遠處的兩個人沒想到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她突然從腰間取出匕首,就差一瞬就能夠插進了南宮枍的左心房。
不知道是哪裡丟過來一塊石子,力度之大,竟然將宋未挽手中緊緊握著的匕首,直直打掉了……
宋未挽頓時一驚,她飛快回頭,掃視周圍,卻並未發現一個人……
“阿挽!”突然一道男聲從後響起,來人竟然是莫絳。
“阿挽,你和他怎麼在這裡,真讓我好找!”莫絳走到跟前,飛快地下馬,然後攙起地上的南宮枍。
宋未挽想做的事情,莫絳怎麼會不知道,只是現在正值緊要關頭。
他才不在乎什麼國恨家仇,他只希望他的阿挽可以快快樂樂的,沒準她一高興,就把阡葵給許給他了。
“莫絳,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宋未挽停下動作,蹙眉問道。
“可是阡葵她與你講我在這裡的?”
“不是,我自個兒從軍隊裡面離開,然後尋來的。這麼說,你是故意在這裡的。”
“你也知道的,這是了結南宮枍的好機會。”宋未挽的聲音堅決,沒有溫度。
“他要是死了,宇文慕那邊的人怎麼辦,遼軍聽誰的……”
隨後,“駕——”噠噠的馬蹄揚起一陣塵土,模糊了身後的視線。
“莫絳,你慢一點,太顛簸了。”宋未挽扶著南宮枍,緊緊握住他的手。
“你起開,我來。你看著他,反正死不了。”宋未挽一把從莫絳手中搶過來韁繩,將他往裡邊一趕。
“我這不是想著趕緊回到軍營嗎!”莫絳撇了撇嘴,這裡硝煙四起,那麼血腥,分分鐘就小命不保啊。
剛來到遼營,阡葵早就到了。
看到宋未挽還是沒有對南宮枍下手,她鬆了口氣,心中也暗歎:還好。
她立即去叫葉孤舟,宋未挽也急忙將南宮枍攙到了主營帳內。
葉孤舟沒有去到主戰場,所以才聽聞南宮枍受了嚴重的箭傷。
他當即愣了一瞬,然後抓起藥箱就奔向了主營帳。
看著那幾乎全部沒入血肉的利箭,葉孤舟雙眸一黯,飛快地從藥箱裡取出一枚藥丸喂入南宮枍的嘴中,然後將他身上的披風一一脫掉,拿出剪子,將貼身衣物剪開。
宋未挽擰了巾帕,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傷口周圍的血漬擦掉。
葉孤舟抿了抿唇道:“這一箭極深,雖然沒有傷到心臟,卻壓迫著大動脈,萬一拔箭過程中,觸動了大動脈,引起大出血的話……”
宋未挽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後,來到南宮枍的床邊。
她的指尖輕顫著,伸出來觸碰著南宮枍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
有多久,她沒有這樣觸碰過他的臉龐了?
這一刻,她無比的清楚她的內心,她居然想他活著了!
“葉公子,你有什麼辦法都試試吧,儘管拔就是,我相信你。”
宋未挽突然這樣說,讓周圍人不由得一驚。
葉孤舟一陣冷汗直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個棘手的情況。
偏偏這人還是南宮枍,他從沒想過南宮枍居然會傷這麼重。
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別人又該拿什麼相信他?
“拿我的血救他吧!畢竟是因為我,他才受的傷……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都要試一試。”
葉孤舟落到宋未挽臉上,他的眸光幽深,半晌垂眸道:“好,既然你願意,那就試一試罷。”
宋未挽在南宮枍的嘴裡塞入巾帕,防止他忍受疼痛時,咬破嘴角。
葉孤舟取出了刀,蘸了酒,不斷地在火上來回烘烤,然後立在南宮枍身側。
在箭頭入體的地方,垂直割開了兩道口子,一點點的深入皮肉。
宋未挽感覺她握著他的雙手驀地一顫,南宮枍雖然昏迷,但還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葉公子,你輕一點。”宋未挽說著拿著巾帕,給南宮枍擦著額頭上的細汗。
葉孤舟手中的動作一頓,剛想說南宮枍才沒這麼柔弱,可是對上宋未挽那雙澄澈的雙眸,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葉孤舟心中一滯,點點頭道:“好,我儘量,慢慢來。”
阡葵和莫絳對視了一眼,就地而坐,知道情況的嚴重性,居然將內力輸入南宮枍體內,護住他的心脈。
葉孤舟將箭頭周圍的血肉一點點割開,那箭頭距離心臟,不過是半指的距離。
若是再偏一點,就要擊穿那條大動脈了。
更何況,如果當時宋未挽那一刀真的只要下去,南宮枍絕對當場斃命。
宋未挽心中想,還好,剛才如果太沖動,反而罪過最大的就會在自己的身上了。
是要多謝剛才那扔來石子的人……到底是誰呢?
由於箭頭上面有倒鉤,拔箭的時候稍不注意就會劃破大動脈,引起大出血。
所以,葉孤舟的指尖有些發顫,他的手中掌握著南宮枍的性命,亦決定著大遼的生死存亡。
“你拔吧。”宋未挽看著他有些緊張的神情輕聲道。
“哥,你別猶豫。枍哥哥一定會沒事的。”葉雙霧瞪著圓眼,心中也是擔心得不得了。
葉孤舟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握緊了箭身,飛快地將箭頭拔了出來。
一道濃稠的鮮血,瞬間噴射到葉孤舟的衣襬上,箭頭的倒鉤,生生地扯下來南宮枍的一塊皮肉。
南宮枍似乎又有了生的跡象,他緊鎖著眉頭,眉心猛的禁皺,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握著宋未挽的手都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勒得宋未挽一陣生疼,然後南宮枍整個人又沒了力氣一般。
葉孤舟顧不得擦去臉上的鮮血,立即捂住了南宮枍的傷口,幸好沒有碰觸到大動脈。
“怎麼樣了?”宋未挽急切道。
“還好,有驚無險。”葉孤舟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來葉雙霧遞來的傷藥敷到傷口上,用紗布包紮起來。
宋未挽顯然地鬆了口氣,只聽得葉孤舟又道:“他到底是失血過多,至於他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能否熬過今晚了。”
葉孤舟掃了眼南宮枍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
這雖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是這件事還得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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