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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獨寵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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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孑然一人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南宮枍熬了過來,已經沒事了麼?

那就太好了……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安妤傾立刻快步走到桌案倒水,又馬上回到床前,萬分小心地一勺一勺湊到南宮枍的唇邊。

她心裡想,那宋未挽也太不會做事了,關鍵時刻,還不是得她安妤傾陪在枍身邊。

一碗水,足足喝了將近半個時辰,南宮枍那原本蒼白的薄唇,才逐漸恢復了點淡淡的血色。

南宮枍眼皮微動,頓時之間睜開了雙眼,黑眸深不見底。

“枍!你終於是醒了?你知道嗎,我的心一直懸著。”安妤傾看到南宮枍已經醒過來,都快哭了出來,驚喜道。

“阿傾?”南宮枍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失落,然後坐起來了,安妤傾立即往他身後墊了靠枕。

“枍,是我。”安妤傾由於一夜未眠,精神憔悴不堪,臉上掛著的淺笑使得她看起來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咳咳咳……是你一直在這裡?”南宮枍費力地咳嗽了幾聲,看著安妤傾眼下那一片烏青,以及她佈滿血絲的雙眼,顯然是一夜未睡。

安妤傾面對他的問題微微一愣,驀然抬頭,看見南宮枍失落的神情,她知道,他在失落為什麼沒有見到宋未挽吧?

“你怎麼這麼問?難道……”安妤傾咬了咬牙,見南宮枍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忍住沒接下來的說話,在南宮枍眼裡看來算是預設。

畢竟,安妤傾看上去一臉的憔悴。

南宮枍垂下了眼瞼,掩去了那一抹淡淡失望的眸光。

她呢,宋未挽在哪裡!

他拼了命就是救了她,她仍然無動於衷麼?

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就算是石頭做的,也終有一天會捂熱的啊。

他記得在戰場上她陪他決一死戰的決絕,記得她不顧一切將他護在身後的倔強。

他以為她動心了,可是平安無事後,卻沒得到她一點兒關心……

安妤傾觀察著南宮枍難受的神色,她顯得有些緊張,忙握住了南宮枍的手,問道:“枍,你怎麼了?你……還要喝點水麼?”

纖纖玉手覆上來,突然的觸感令南宮枍一滯,她的手很熱。

在他昏迷中他隱約記得有一雙略帶涼意的手一直握著他的手。

那雙手,隱隱約約不像現在的手,雖然同樣纖瘦,但一定不是她安妤傾的。

還有,他剛才明明感覺有人掐住了他的頸部,那個人更不可能是安妤傾。

其實,宋未挽一直在外面轉悠了半個時辰。

雖然心境開闊不少,心裡的思緒仍然沒有解開……

那夜在興華宮後,就已經解了硃砂淚。

明明,她以為以後都不會有牽絆交集。

可是,如今她對南宮枍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以前還可以將一切推至硃砂淚上,現在,她再也騙不了自己……

可是,父親的仇怎麼辦,宋氏一族何時昭雪?

父親說過,他死不瞑目!

許多次都是她的猶豫不決,才會拖到了現在還沒有殺得了南宮枍,甚至還照顧他,她的的確確令父親失望了。

宋未挽抿了抿唇,邁開了溼重的霧氣,走向軍隊的後勤廚房。

她的行為比她的大腦更快地做出了選擇,她為南宮枍熬了藥,然後朝主營帳走去。

就讓她再沉淪這一次吧,等他好了之後,她絕不心軟,絕不心軟!

接著,宋未挽掀開帳簾,正要走到裡間,就看到屏風後那兩道人影。

她腳步還沒來得及停止,繼續往前,繞過屏風。

她看到那兩雙緊握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

宋未挽手中本來端著的碗驀地一鬆,還好她迅速反應過來,倏地將藥碗接住,裡面的藥汁一滴不撒。

她又愣了一瞬,宋未挽走上前去幹咳了一聲,抿了抿唇對南宮枍道:“這藥好了,喝藥吧。”

安妤傾見到宋未挽來了,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伸手欲接過來宋未挽手中的藥碗,說了句:“讓我來吧。”

宋未挽就要遞過湯碗轉身離開,眼前這對壁人真如當初在北域時,她看到的喻君珩和南詔公主,他們二人如現在一樣兩情相悅。

而她,經歷了那麼多事,依舊孑然一人……

“宋未挽,你別走,你過來。”南宮枍直直地盯著她的背影,突然道。

安妤傾聞言,臉色一僵,卻沒有特別明顯。

宋未挽看也未看安妤傾,直接越過她,坐到南宮枍的身前,舀了一口藥,輕輕地吹了吹,然後送到他的嘴邊。

安妤傾急忙將伸出去的手收回,臉上飛過一抹尷尬,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像,這裡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南宮枍看了她一眼,低沉道:“阿傾,你在這裡也守了那麼久了,趕緊去休息吧。”

南宮枍話音剛落,安妤傾立即漲紅了臉頰,扯了扯衣角,點點頭,然後跌跌撞撞地出了帳門,似乎想要逃離一般。

宋未挽舀著藥汁的手微微一頓,半晌,嘴角慢慢溢位一抹似有似無的譏笑,舀起藥汁送到南宮枍的薄唇邊。

南宮枍突然握住了宋未挽握著勺子的手,涼沁沁的觸感分外舒服,他的嘴角攢出了一抹淺笑。

“既然你的手能動,那你就自己喝吧。”宋未挽抽回了手,將藥碗塞到南宮枍手中,轉身欲走。

“挽兒,你回來,陪我說說話。”南宮枍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他身側。

看到她手腕上沁出的點點血漬,南宮枍冰冷的指尖輕觸宋未挽,溫柔道:“嗯?還疼麼?”

宋未挽搖了搖頭,其實對她來說,這點痛不算什麼。

南宮枍將藥碗放到小几上,這才發現身上只穿了一件裡衣,掙扎著起身,宋未挽立即制止他道:“你好好躺著吧,要做什麼讓我來,不知道身上有傷麼?”

南宮枍重新坐了下來,對宋未挽道:“你去拿一下我的衣物,在袖兜裡有青色的小瓷瓶。”

宋未挽一向知道他身上有帶藥的習慣,總是習慣性地將藥放在左袖兜裡,所以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他所說的青色小瓷瓶。

南宮枍接了過來,一把抓住宋未挽的手腕,將她的衣袖捲上去,扯開上面纏著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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