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喜歡的人和她討厭的人同在一張床上,那人的臉色正常才怪。
“阡葵姑娘,還請你不要惹怒安姑娘,這對她身體不好。”青炎又說。
阡葵一臉無辜,她攤了攤手,“青炎大人,不是我惹她。我還沒說兩句呢,她就生氣了。你有沒有覺得安大人她最近以來火氣特別大,感覺脾氣特別暴躁?”
“其實我也發覺了,回頭還是讓葉公子給安姑娘開幾幅降火藥才好。”
聽到青炎最後那一句話,阡葵撲哧一聲就笑了笑。
安妤傾哪裡是上火啊?
她那是心裡的火,一般的降火藥,只怕沒什麼用呢。
紅燭燃了一夜燭淚,燭蠟滴了一圈。
天亮將熄,殘留一縷白煙嫋嫋。
這時,一抹黑色的身影陡然現身,對一旁容顏絕魅的男人抱拳道:“殿下。”
喻君珩半躺在軟榻上淺寐,聽到動靜,緩緩睜開了鳳眸,“嗯,都打聽到了哪些訊息?”
“宋姑娘去了大遼皇帝那裡,到現在也不曾出來……”說到這裡,那人注意到喻君珩睫毛輕顫,不由得放低了聲音。
“嗯,接著說。”
“還有,遼皇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也查出來中了情蠱。”#@$&
“情蠱?”
“是的,據那位葉公子所說,那是隻有西涼皇室裡的東西。並且,當年的大遼的遼煜帝他也中過此蠱。”
喻君珩聽後,不屑地嗤嗤一笑,“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不用說也能猜出是誰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那個黑衣女人,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她,就是當年大遼的皇貴妃!”%&(&
一語驚人!
“大遼的皇貴妃,不是很早就離世了嗎?據說還是因為”喻君珩又問道,畢竟多多少少也對這些事情有所耳聞,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歸影斗膽,打斷了喻君珩的話,說:“殿下,屬下聽到那個女人和葉公子的對話,絕對沒有錯。不過這個女人曾和陛下有過糾纏,屬下認為不要再查,不然會得罪陛下,傷了殿下和陛下的之間的”
喻君珩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個他知道,北文帝也就是他的父皇,上一代的牽扯,這是北文帝從來的禁忌,從不許人,更不需要有
其實,他那日在冥休山頂就已經猜出來了。
“即日起,你留在本殿下身邊,暫時代替墨影的職務,讓他回宮去好好反思反思。”
歸影的眸子裡劃過一抹驚訝,隨即垂首道:“是,歸影絕不辜負殿下的信任。”
“行了。你下去吧,吩咐宮人進來,我要洗漱。”
可是,直到日暮時分。宋未挽一覺不醒,都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阡葵不禁有些擔憂,她怎麼會昏迷了那麼久。
“你別擔心了,那姓葉的不都說了麼,沒事的。”莫絳在一旁安慰道。
如今,宋未挽已經沒什麼大礙。南宮枍也已經脫離了危險,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也快要解開了。
而且阿挽還懷孕了,他想想都覺得生活太美好了!
若是阡葵這丫頭肯答應跟他在一起,那他的人生就圓滿了!
“可是,為什麼主子還沒有醒呢?”
“這是因為阿挽太虛弱了。這樣吧,我去給她先煎藥,你找那個姓葉的兇丫頭來這裡守著,然後你自己去好好休息一下。你看看你自己,你這都一天一宿沒怎麼閤眼了,身子怎麼能吃得消呢?”
“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看你的臉色都成……”
“哎!你看,你快看!他的手指頭動了!”阡葵無意間瞥見了南宮枍微動的手指,激動道。
南宮枍聽到有人說話聲,睫毛輕顫,微微握了握手掌,半晌緩緩睜開了眼睛。
阡葵驚喜道:“你在這裡守著,我這就去叫葉公子。”
她說完一溜煙跑出了房間,直奔葉孤舟所在的房間,激動地拍著房門。
葉孤舟被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吵醒,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不耐煩道:“誰呀!幹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
“葉公子,是我阡葵!別睡了,你這都睡一天了!我跟你說,皇上他醒了!”
“什麼?醒了!”葉孤舟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變得清明,驚訝道。
他馬上抓起衣服,胡亂地往身上穿去,提起一旁的藥箱,匆匆忙忙地出了房門。
南宮枍的視線順著他的左手而走,他和宋未挽的手十指相扣。
轉眸看去,宋未挽的臉色蒼白,他忍不住握緊了她纖細的手。
半晌,他嘗試著起身,長久微動的身體有些僵硬不堪。
莫絳立即拿起軟枕,塞到了他的身後,抿唇道:“別亂動了,你剛醒,身上自然沒力氣。”
南宮枍抬眸道:“她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說!阿挽也可照顧你,身體本就虛弱了,現在累了睡著了,不過你不必擔心。”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急切地腳步聲。
只見葉孤舟火急火燎地掀開了紗幔,看到半坐著的南宮枍,既興奮又罵罵咧咧道:“南宮枍你x的,命真硬,這樣都死不了。”
“你來了。”
“好了,這裡有本公子呢,阡葵你快先去休息吧。”葉孤舟放下了藥箱,對身後的阡葵道。
“阡葵,我們一起走吧。”莫絳扯了扯阡葵的衣角。
“記得一會兒將他的藥煎好了送來。”葉孤舟回頭囑咐莫絳道。
“知道了。”莫絳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葉孤舟等人都走了,就開始為南宮枍把了把脈道:“除了你身體內中的兩種毒,還有身前中的一掌外,心脈一切正常,死不了。”
南宮枍點了點頭,剛才他一醒來就發現身體內的變化,不禁有餘毒只留在他的心肺,還多了一部分的內力在他體內流竄。
“朕體內的內力是怎麼回事?”
“你這真的是奇怪了,你都不想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正常人醒來,不都是問自己身處何地嗎?
“若是朕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是喻君珩的地方。”南宮枍輕聲說。
雪中奇陣必然需要帝王血引路,當事者還是一國皇帝,別國都恨不得給吞併了,又怎麼會捨身相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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