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挽走近南宮枍,那人握住了她的手,並沒有過問她和趙似遙之間究竟說了些什麼。
二人相攜而走,彷彿是踏著經年歲月一路走來。
南宮枍和宋未挽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上榻歇息。
由於宋未挽如今有孕在身,南宮枍每晚都是抱著她入睡,倒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看著南宮枍手腕上剛添的新傷口,宋未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半晌,又摸了摸她藏在衣服裡面的那枚玉佩,半垂眸光。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再過幾日,咱們就去晝月谷。”南宮枍用一掌風,熄滅了搖曳的燈光。
他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輕道,“睡吧。”
第二日一早,二人一起用了早膳,南宮枍囑咐了她好心養胎,並交代了阡葵好生伺候她,便抬腳去了葉孤舟那裡。
阡葵給宋未挽端了藥,看著已經走遠的南宮枍,撇了撇嘴道:“主子,皇上一定是找葉公子商量安妤傾的事情了,他也不是個好東西,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
宋未挽淡淡勾唇,反正也就那樣吧。
說不介意又是假的,說介意又不是很在意。
她沒辦法不介意他和安妤傾,就如他沒辦法不介意她和喻君珩一樣。
誰讓她如今懷了他的孩子,怎麼說也是個生命。
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信任,對於他的行為,她還是選擇不多說好了。
“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
“主子你騙不了我的,這樣子你明明是在意的,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坐著發呆了。”
宋未挽從袖中下面拿出一個盈綠的碧玉玉佩,用錦盒裝好。
她咬了咬牙,有些事情也該徹底說清楚了,她終究還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
有的事情,是不可能回去的了,不是嗎?
“我們出去走走吧。”
“主子,你這是?”
“去見太子殿下。”
殿內,一尊小巧精緻的玉鼎內正嫋嫋的升騰著檀香,令人一陣安神。
不遠處的茶几上,兩個冠美絕倫的男人各執一棋。
一個白衣如雪,一個紫衣魅惑。
一白一紫,宛若兩尊謫仙,一個冷尊傲然,一個慵懶邪魅。
南宮枍似笑非笑,對著對面的男人道:“太子殿下,現在該你了。”
棋盤上,南宮枍的白棋此時已經被殺掉了一片,而他面色不改,不起波瀾的臉上帶著凌然自信和從容。
半晌,喻君珩執起一枚白子緩緩落下,南宮枍頓時臉色一變,半晌嘴角噙起一抹淺笑。
眼前的男人果然腹黑,不論是謀略還是佈局,都和宋未挽如出一轍。
或者更準確地說,甚至比她更會佈局,幾乎每一步,都恰到好處,而又不令人發覺他的目的。
“你輸了。”喻君珩淡淡道。
南宮枍不再看一局殘局,看著喻君珩清冷的眸光道:“她的棋,是你教的?”
“是。”喻君珩只是輕笑道。
怪不得了,宋未挽的下棋手法十分詭譎,同喻君珩的手法一樣。
他們的手法,都令人在不知不覺之間,陷入她早就布好的陷阱之中,而喻君珩的棋藝則更顯霸氣。
“朕認輸。”南宮枍勾唇道,他的棋藝向來不好,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突然,歸影走進殿內,貼在喻君珩的耳邊說了幾句。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打量了男工資一眼道:“請她進來吧。”
宋未挽進殿後,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看到一襲白衣的南宮枍,眸中掠過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朕為何不能在這裡?你以為呢?”
宋未挽頓住了腳步,不免尷尬道:“我以為你去找葉孤舟了呢。”
“北域殿下的盛情邀請,朕怎能拒絕?”
“挽兒過來坐吧。”喻君珩對她微微一笑,道。
聽著喻君珩特別的稱呼,看著他一臉的溫柔,南宮枍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怎麼感覺他倒是像個局外人,插足者,仔細一想,他還真是了。
不過,是又怎麼樣呢?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他的眸光轉向宋未挽,聲音微冷:“挽兒,你怎麼來了?”
看來,他只要一離開,宋未挽這個女人就迫不及待地來找她的初戀情人了啊。
“我……”
宋未挽頓時啞口無言,明明沒什麼,為什麼看著他深邃的眸光,她頓時有一種被捉姦的感覺。
“我也是來找殿下下棋的,順便道謝。”
宋未挽翩然落座,沒有半分剛才的窘迫。
聽到她叫喻君珩為“殿下”,南宮枍不知為何聽不順耳,“你若是想下棋,朕也可以陪你的。”
“咳咳歸影,添茶。”
喻君珩以手掩唇咳嗽了兩聲。
歸影暗暗叫苦,他是屬下,但他不是下人呀。
“太子殿下怎麼了?咽喉不好?這是病,得治。”
“你——”聽到南宮枍冰冷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宋未挽實在裝不下去了。
真是倒黴,怎麼他會在這裡!
喻君珩邪邪一笑,也不惱,回道:“遼皇說的是,朕待會就去葉公子那裡討個方子。”
“正好了,朕也要去葉孤舟那裡,不如一起去。”南宮枍回答得飛快,顯然沒有放過喻君珩。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宋未挽冷不丁地看向南宮枍,說道。
“就是——字面意思。”南宮枍笑道。
一張矮茶案,南宮枍和喻君珩對立而坐,宋未挽坐在一側。
南宮枍一把捉住了宋未挽的左手,宋未挽頓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得瞪著南宮枍。
南宮枍頓時心情變好,一手握著宋未挽的手,另一隻手呢,則是非常有閒情逸致地端起面前的茶盞,淡淡地看著上面飄著的零星茶葉,眼底卻絲毫沒有喝的意思。
喻君珩看著二人之間親密的小動作,眸光流轉一抹不易察覺的黯光,轉眸看向宋未挽道:“對了,你今日來到底所為何事?”
他的語氣,仍然帶著慣有的溫和,是啊,除了她偽裝身份去找他的時候,他帶著怨氣之外,他一直對她都是如此的。
這不怪他,怪自己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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