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炎,不要再叫我皇后娘娘,我不是!這個世上早就沒有宋氏皇后!”
“好,宋姑娘,皇上讓我轉告您一句,北域太子妃傳聞已經有孕,您確定要跟著去?
因為南宮枍對她的欺騙,她現在對“懷孕”二字,很是敏感。
聞言,喻君珩冷冷地盯著青炎,怒道:“閉嘴,無中生有的事,簡直無稽之談,胡言亂語。”
宋未挽頓了一下,看了喻君珩一眼,對青炎說:“青炎,我真的不想就在這裡,你讓我走。”
她一直都有所耳聞的,更何況,她宋未挽自己曾是南宮枍的皇后,已非完璧之身。
如果說去到北域,他給了她一個名分,也會被人所詬病。
她知道他不介意,可是她介意……
靜下心來,慢慢覺得釋然。
她和喻君珩之間,一直都是他在主動,他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裡,她從來都沒有去回應什麼。
喻君珩立即慌了神,想要去拉她,卻被她匆匆避開。
“挽兒……”
宋未挽嘴角攢出了一抹笑來,“我沒事。”
她不怪他,她沒有理由去怪他。
看著宋未挽越加淡然的神態,喻君珩心裡越加的悽苦。
他真怕她會改變主意。
可能因為不在乎,所以不傷情……
喻君珩看著她苦笑道:“挽兒,跟我回北域好麼?”他覺得現在他的愛情,已經低到了塵埃裡。
“珩,你知道嗎?其實我,身體的毒只有南宮枍能夠解開。”宋未挽垂眸,不敢去看男人深情的眉眼,又說:“不解,我沒有辦法和你生活的。”
喻君珩握著她的手更加緊了,生怕宋未挽會一把鬆開他。
女人的嘴巴懂了懂,似乎有話要說。
喻君珩搶先說:“挽兒,我不要對不起!”
“可是……”
“我這就出動所有暗衛,將你身邊的人帶回北域好麼?”
“北域那麼多術法,總有解毒的辦法。”
“太子殿下!”歸影痛心疾首道。
太子殿下現在已經被這個妖女迷惑地失去自我了,她又那麼好嗎?難道他連一直籌謀的皇位,也不要了麼!
“宋姑娘,我們走吧。”青炎催促道。
“我可以跟你走。”宋未挽冷冷道,“但是,我不要回遼宮!”
“皇上已經吩咐,只要您肯回去,您提出的要求他都會滿足!”
“慢著,本殿下倒要看看你如何帶她回去!”喻君珩緊緊攬住宋未挽的腰,將她禁錮在懷中。
“宋未挽,我們說好的以後呢?”他的質問,宋未挽沒有辦法回答,不敢對視他的眼。
青炎劍眉一擰,腰間的長劍已然出鞘,“太子殿下,若是你執意如此,休怪青炎無禮了!”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喻君珩的臉上一向的溫潤被邪魅所代替,右手一翻,握緊了長劍,指向青炎。
“都停下!”宋未挽突然道。
“宋未挽,你還記得答應我什麼過?我知道我錯了,我想補償你,你連機會也不給我……”
“珩,你回去吧,我不值得你如此。”
腰間的手不禁沒松,反而更緊了。
喻君珩眼底掠過,他好不容易才讓她和他一同去北域,明明兩人都約定好了,又怎麼會放手?
宋未挽用力掰著他的手,“不要逼我好麼,我答應你,等我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就去北域找你。”
喻君珩眼瞼垂下,輕抿薄唇,圈著她腰肢的手驀地一鬆,看向宋未挽道:“挽兒,好,我等你一起喝梅花酒,三個月後,不要讓我失望。”
“好,一言為定。”
宋未挽深深地看了喻君珩一眼,眼底似乎還有一絲別的情緒。
她的手撐著車轅,跳下馬車,對青炎淡漠道:“走吧。”
青炎的大手一揮,後方緩緩駛出一輛馬車來,青炎抱拳道:“主子,請上車。”說著,伸出手來要扶她。
宋未挽淡淡掃了一眼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話音剛落,宋未挽已經輕盈地躍上馬車,她回頭看了眼喻君珩。
只聽他道:“挽兒,我等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眼神交匯的時刻,藏著不明的東西。
宋未挽拂著簾子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緩緩放下車簾,走進馬車內。
青炎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大聲道:“聽令,出發!”
歸影看著前方的馬車遠處,心中暗想,也許這對殿下來說是一件好事!
在馬車上顛簸了兩日後,再次來到了都城。
青炎果然沒有將宋未挽帶回遼宮,也沒有回到晝月谷,而是一路輾轉,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山莊。
此處,隱在山林深處,了無人煙,四季常青的樹木蔥榮一片。
馬車行了很久才緩緩停下,青炎為宋未挽掀開車簾道:“宋姑娘,我們到了,請下車。”
宋未挽伸出玉手,撩開馬車一側的簾子,打量了眼四周。
整個山莊黛瓦白牆,渾厚中透出一股婉約的感覺。
枝杈遮掩之間,依稀可以辨出衍末山莊四個模糊的字來。
宋未挽放下側簾,抱了手爐,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右手一撐,翩然落下馬車。
“來,這邊請。”青炎為宋未挽引路道。
進了門,景緻又有些不同。
有青磚,有石雕,還有木雕楹柱,宛然一副江南小院之景。
“青炎,這是衍末山莊……”
“回宋姑娘,這衍末山莊是皇上幾個月前購置的別苑,原本是打算送給你的……”
說話這裡,青炎立即停了下來,然後看了眼宋未挽臉上並無異色繼續道,“宋姑娘,您注意腳下,從這裡往前走,然後再第一個路口處左拐,最後直走就可以直達正房,屬下就不陪您進去了。”
“嗯,你去忙吧。”宋未挽淡道,往前方走去。
偌大的房間內溫暖如春,知道她要來,南宮枍早就吩咐人將房內燒得暖烘烘的。
整個房間,因為沒有任何下人而顯得有些空曠。
有一個人負手而立,墨髮一絲不苟被冕冠束至頭頂,盡顯尊貴桀驁。
在他聽到房門處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黑瞳剎那間抬起,視線緊緊鎖住來人。
宋未挽剛進入房間,身上驀地湧出一陣暖意,而前方不遠處溫度驟降,令人如臨冰窖,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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