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挽覺得不可理喻,南宮荊這是怎麼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南宮荊嗎!
“本王不求你也喜歡我,但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你不喜歡的地方。可以嗎?”
南宮荊彷彿瞬間清醒過來,他問道。
“九王爺,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只怕到時候連累你,引火上身。”
“只要能幫助你,玩火自焚我都願意。”南宮枍笑道,彷彿在說一句玩笑話。
其實,那麼燦爛的笑容背後,是南宮枍笑得苦澀。
西涼,國都長安城。
長安城內,一處宮城,極是宏偉壯觀,和遠處的西涼皇城遙遙相望,兩處對立。
白牆黑瓦,上面裝飾著古老的符號,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各個國家,都有屬於他們的獨特的風俗文化。
宮內的樓閣亭臺風景美不勝收,長廊曲折,而且綿延不絕,連線各個宮宇,如同迷宮。
主殿分為兩層,而在二樓之上有一處大大的水閣,池水碧綠清澈,上面飄著幾片綠蓮。
如今一晃眼元宵早就過了,即將已經三月的光陰,而水中的蓮已經開了,實在神奇。
碧葉田田,在微風中輕拂。
未進主殿,寬大的紗幔飄拂,幾乎要垂到水面一般。
走上二樓,整個宮殿就彷彿是浮在了水上,一片靜謐。
青鳶裹著雪白的的狐裘,透過寬大的窗欞眺望著水面,似乎在看著水面。
她看著一圈圈漾開的漣漪分了神,又似乎在看停駐在蓮角上的蜻蜓點水,時而飛高時而飛低。
她的眸光悠遠而迷離。
她剛剛從出關回到長安城,幾年沒見,這裡的風景依舊是當年的模樣。
二十年前,她從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麼快。
這時,有一隻蜻蜓居然飛的極高,越過樓閣簷臺,朝她飛來。
她伸出手掌,那隻蜻蜓竟在她的指尖。
青鳶看著蜻蜓,嘴角盪開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位女子,叫做昀衣。
昀衣看著眼前這一幕,眉梢漸漸舒展。
這一幕宛若是回到了二十一年前,那時候眼前的那人,還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簡單快樂的小姑娘。
如果,當時她沒有偷偷溜出去大遼玩,想必一切都會不一樣!
昀衣輕輕地垂下眼瞼,若是當年她拼死阻攔她去中原該有多好。
多少年了啊,她們都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們了,她在心裡一遍遍地悔恨著。
半晌,她斂去了心中的情緒,走上前去,將手中的信遞給了青鳶。
青鳶沒有接,淡淡掃了眼流景手中的信,登時變了臉色,“這是哪來的?”
她的眸光驀地一凜,緊緊鎖著那封信,就算隔了二十幾年她也不會記錯,那是那個人御用的信封!
見昀衣低頭,沒有說話。
青鳶一拂衣袖,將她手中的信掃開。
“以後,你若是再敢幫他做事,本宮決不輕饒!”
“宮主……”
“不必再說,還記得楨曉當年是怎樣被趕出靜思宮的麼?”青鳶壓抑著怒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昀衣聞言,頓時臉色一白,沉聲道:“昀衣謹記,昀衣再也不敢了。”
“你下去吧。”青鳶嘆了口氣,她的冰冷的聲音軟了下來。
但是,她眉眼間的怒意,依舊未消。
青鳶看了眼外面,剛才立在蓮角上的那隻蜻蜓已經沒了蹤影。
她在想,她的心中,怎麼會突然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真不像一向地自己。
腦海中,她似乎又想起那個人的眉眼。
他喜歡對她淺淺勾唇而笑,他喜歡揉著她的頭髮,捏著她的鼻子。他喜歡……
青鳶長長的睫毛突然一顫,煩躁地將那個人的影子,從腦海中趕了出去。
半晌,她移了步子。
她的眸光,靜靜地落在剛才的信封上。
青鳶的嘴角無聲地勾起了一抹弧度,透過重重的帷幔,隱約看見她嘴角的笑意——盡是譏諷。
緊接著,青鳶緩緩走動,從剛才那封信上徑直踏了過去,再也沒有回頭。
鏡煙從一旁的側門而入,來到青鳶身前,拱手道:“稟告宮主,有人在長安城內抓到了兩個大遼人,如今正關押在了地牢內。”
“哦,大遼人?”
青鳶因為“大遼”二字,慢慢收回了思緒。
“非西涼人……可是輕易來不了長安城。”青鳶低聲喃喃道,彷彿毫不在意。
“稟告宮主,是一個姑娘和一個少年。少年的相貌精緻而柔美,和西涼……西涼皇室中人,十分相像。而且和西涼三王爺,有幾分相似之處,屬下猜測他——極有可能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當年的那個孩子?算起來,他也應該十八了……”青鳶依舊喃喃自語。
“宮主,還有一個任性的小姑娘,我們的人問她是何人,她一個勁兒說她爹是九州神醫葉景笙,您要不要見他們呢?”
青鳶的黛眉微微蹙起,眸光微斂,點了點頭,“帶過來吧。”
“是,屬下遵命。”
這時,靜思宮內的地牢裡,一位身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小姑娘,緊緊攥著她身前一位身著月白衣服的少年。
兩個人皆是灰頭灰臉,衣服上也盡是汙漬。
看起來啊,十分狼狽不堪。
莫絳有些不耐煩,一把甩開了葉雙霧的手道:“我說你能不能不總是抓著我,如今,我都和你一起被關了進來,我還能跑了不成?”
“莫絳哥哥,我怕啊!我還餓。”葉雙霧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她委屈地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楚楚可憐。
從大遼到西涼,這一路上幾乎九死一生,遠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多了!
她不過是一時貪玩,想來西涼看看罷了,順便來這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為枍哥哥找到解藥。
沒想到,差點將命丟了!
而莫絳真是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他本是因為有一日從晝月谷一覺醒來,卻發現阡葵被葉孤舟拐跑了!
正好趕上葉雙霧想要出去玩的想法,他一氣之下就打算拉著葉雙霧往著西涼跑。
幻想著阡葵也能對他吃醋,以及自己拐跑了姓葉的妹妹,也可以讓他氣個半死。
結果呢,去哪裡不好,偏偏要去那素來不和外界聯絡的兇險之地——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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