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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妃君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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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4章 紅痣

輕歌跟著鬥獸場的侍衛到了亂葬崗,侍衛將裝有一號的蛇皮袋丟在一堆殘肢斷骸上,在河邊洗了洗手吐了口唾沫沿路返回。

待侍衛走遠了些,輕歌踩著盈盈白骨和殷紅鮮血,將蛇皮袋解開,把一號抱了出來。

姬月喂一號俯下一枚丹藥後,一號逐漸有了呼吸、生氣。

“這是什麼丹藥,這麼靈?”輕歌看著臉色頗為紅潤的一號,不解問道。

“這是本座的排洩物,要知道,本座的排洩物可是天地間難得的良……”最後一個藥字尚未說出口,姬月立即用一雙爪子護住嘴,兩隻眼珠子轉了轉,訕訕的望著輕歌突然湊在面前放大的臉。

“排洩物?”

輕歌黑著臉,提著姬月的耳朵,“原來之前你給我吃的是你的排洩物,恩,天地間難得的良藥?小月月,姐姐是不是得好好感謝你?”

姬月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

他的排洩物真的是價值連城千金難求,雖然是排洩物,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吃到的好不……

風月閣,涼氣透人,花香芬芳。

輕歌為一號洗乾淨了身體,放在床上,一兩天過去,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他會不會死了?”

聞言,姬月忍住暴走的衝動,解釋道:“我在一號體內感受到了同類和妖域的氣息,不管他是獸是妖還是人,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身體裡邊有著強大的血統,這次受到重創,要想徹底恢復,恐怕要花上一些時日。”

“好餓啊,想吃狐狸肉和蛇肉。”輕歌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姬月黑著臉,七禽絳雷蛇身體不斷輕顫,它害怕的望著笑容腹黑的輕歌,不由的腹誹,它這是跟了一個什麼樣的主人……

一連三日,一號都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

而夜家,也格外平靜,不過輕歌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正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跌落地獄,才不來打鬧。

一旦退婚,她夜輕歌就真的是成了北月國一個特大的笑話。

轉眼間,就到了退婚的日子,輕歌將一號安置好後就朝夜家主堂走去,夜正熊正等著他。

一路上,不論是丫鬟還是旁系嫡系的小姐看見她,都是鄙夷一笑,陽光刺眼下,她臉上的那塊紫紅胎記尤為明顯,特別醜陋。

輕歌抬起手撫摸臉上的胎記。

誰都不會知道,那裡藏著一隻狡猾的狐狸。

路上,輕歌遇見在假山前踱著步子走來走去的林塵,林塵一回頭,便對上了輕歌的雙眼,有些驚慌失措,“三小姐。”

輕歌看了眼假山軒榭後的閣樓,那裡正是夜清清的住所,福至心靈,輕歌一眼便知林塵是想去找夜清清,卻又怕夜清清討厭自己。

輕歌似笑非笑,道:“林管家,你可見過這個。”

她微微側身,將右邊耳垂翻起,耳後有一顆小巧的紅痣;看著這顆紅痣,林塵好似被雷霆擊中,整個人都懵了。

林塵的反應輕歌早便料到了,她笑了笑,道:“我記得我小時候在廚房偷了兩個饅頭,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瘦得不成樣子的小男孩,我記得我當時猶豫了下,才將饅頭分了他一半。”

林塵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眼神渙散,像是被雷霆當頭一擊。

輕歌拍了拍林塵的肩膀,繞開假山,走向主堂。

林塵愣在原地,雙眼有些猩紅,這麼多年,他竟然被夜清清騙了!他一直以為當初給他饅頭的那個女孩是夜清清,他記得那女孩身材消瘦,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容貌,她當時給他饅頭後還給他看了看耳後的紅痣,還笑著問他:“你看看,是不是跟太陽一樣。”

後來,他也問過夜清清關於右耳紅痣的事情,夜清清隨意的敷衍他說是小時候隨便點的。

現在看起來,他的情深意重都像個笑話,他一直想報答的人,竟然被他害的身敗名裂。

綠荷身姿盈盈,看見林塵,皺了皺眉後大步走來,頤指氣使,“林管家,我都說了,我家小姐不想見你,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夜家的狗,哪能配上我們小姐?”

林塵雙眼猩紅,看向綠荷的眸光中充斥著冷意。

“奴才對管家無禮,按照夜家家規,是要剁去小指的。”林塵道:“晚上還請綠荷姑娘去刑法庫走一圈,對待綠荷姑娘,刑法庫的奴才們想來會非常溫柔。”

綠荷怔愣住,林塵身為夜家的管家自然有自己的權利,只是她仗著他對夜清清得百依百順,自己也多了幾分理直氣壯,久而久之,就忘了自己是個奴才,對待林塵更是無禮。

刑法庫,在夜家,那可是奴才們的地獄。

想到死在刑法庫的那些友人,綠荷就嚥了咽口水,害怕地身體顫抖,她還來不及解釋自己的無禮,林塵就決然離去。

離開前,還道:“綠荷姑娘還是自己乖乖去吧,不然刑法庫的人親自上門,剁的就不只是一根手指那麼簡單了。”

“林管家

,你難道就不怕小姐討厭你嗎?”綠荷大喊。

回應她的卻只有風聲蕭蕭……

……

輕歌到了主堂,主位上坐著秦嵐、夜正熊以及夜羽,秦嵐笑眯眯的望著她,道:“輕歌,今日面聖,可要好好說話,為我們夜家爭臉。”

爭臉?

輕歌冷笑,夜輕歌的名聲在外一落千丈,蕩婦、不知羞恥什麼的都冠在了她的頭上,這樣還怎麼為夜家爭臉?

夜羽哼了一聲,微微抬起下頜,充斥著英氣的眼非常不屑的望著輕歌,“等她為我們爭臉?還不如養條狗來得快。”

此話之意,夜輕歌連狗都不如!

輕歌眸光轉涼,涼如冰絲,眼底雷霆乍現,電光稍縱即逝。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秦嵐搖頭,瞋了眼夜羽。

夜羽聳了聳肩,道:“娘,你若真想有人為夜家爭臉,不論是我還是妹妹都能做到,何必要一個廢物,還是個醜得讓人作嘔的廢物。”

夜羽忽然朝輕歌咧嘴笑了,牙齒森白,笑容陰森,她還記著那日練武場上的一簪之仇,她夜羽瀟瀟灑灑風風火火的過了十幾年,還從未有如此丟臉狼狽的時候,特別是讓她丟臉狼狽的還是讓她一直不齒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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