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闖我雲麓仙居!”
焰離的聲音響徹了大殿。
只聽得離殿外不遠就有兵戎馬甲jiāo織在一起的“哐當”“嘡啷啷”的兵器聲,沉重又響亮豪無章節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從雜亂無章的聲音裡,出現了一個宏亮圓潤的女聲:
“荒火教教主‘彤’今日率我教弟子特來拜訪雲麓仙居!”
話音一落,只見得大殿正門出來了一道身影,這位自詡教主的女人一頭火紅的中長髮撒落披肩,發上沒有絲毫裝扮,上身身著橘色皮甲裹xiōng,其餘地方淺橙色絲綢遮蓋,兩隻手臂上裹著棕色皮甲,皮甲兩端織上了茸茸兔毛,下身著一棕色皮短褲,短至膝蓋上五釐米左右。她穿的靴子也是用棕色皮甲製成,頂端有兔毛修飾。
她肩扛昆吾刀,左手搭在昆吾刀刀柄,右手隨著步伐搖搖擺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走進了才看得清這個女人的模樣,濃濃的劍眉,高挺的鼻樑,右臉有一條火舞標誌,一雙能把人盯得燃燒起來的眼睛,嘴角下耷,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易親近。
在她的身後,有幾百名荒火教的弟子,各個手持長刀握大錘的,他們聲勢浩大的走進來,讓原先站在中間的雲麓仙居的弟子們硬是被分成兩撥擠到了旁邊。
“你就是雲麓仙居的新掌門,那日封印太古銅門的人?”
彤硬生生的問,從話語裡聽不到半點尊敬。
荒火教?雲麓仙居向來與此教來往甚少,且該教近百年落魄,教主隨為女子但xìng格粗獷莽撞,不僅與其他門派聯絡少,與雲麓仙居更是沒有往來。
隱逸雲暗自想著,只覺得這人好不禮貌,她沒有與她計較,雖然一頭霧水,但也只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聲:
“正是。”
“不過不知你們是‘拜訪’還是硬闖呢?”
隱逸雲補充道。
“拜訪也好,硬闖也罷,今日我們這些人要是不來,恐怕還見不到隱掌門在雲麓仙居里享受這無上的尊榮呢!”
彤不客氣的說。
彤看了隱逸雲這身華麗動人的打扮,心裡便斷定隱逸雲這個人沒有擔當,毫無善心,心裡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他們這些門派弟子在前線上拼死拼活救苦救難,隱逸雲倒好,貪圖享受,躲在這天宮裡做縮頭烏龜,沒有一點擔當的樣子,她最討厭這類人,以為隱逸雲就是這樣的人,自然就沒了好感,說話也變的蠻橫。
“彤教主何出此言?我派掌門那日封印太古銅門之後又與那學習我雲麓仙居的玉璣子jiāo手已經深受重傷——”
“深受重傷?哼,我看這不好得很嗎!”
彤毫不留情打斷焰離。
隱逸雲覺得古怪不安,便問:
“焰離師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越來越不明白了。”
“喲,隱掌門,當今世上的變數就算是聾子瞎子都無人不知曉,你非聾非瞎裝作不知道你唬誰呢!”
“彤教主?,請您放尊重,我等敬你乃一教之長所以才任憑你們
目中無人的闖進來,但這裡是雲麓仙居,您說話之前最好在心裡頭掂量掂量,別到時候辱了你荒火教的名聲還害的您落得個匹夫粗魯之名。”
“你是什麼人?敢衝撞我!”
彤把頭扭向一邊,看著這個膽大回她話的女子。
“我是雲麓仙居的火宗宗主,慕珊。”
慕珊面不改色的說道,優雅的向彤作了個晚輩見前輩的揖。
“你到是有幾分膽量,敢這麼與本教主說話!嘴巴功夫這麼好,不知道別的怎麼樣,有本事來跟本教主切磋切磋!”
“教主既有心與晚輩切磋是晚輩的榮幸,但是今日恐怕不適宜。”
“你是怕了?”
慕珊沒有做聲。
彤挑釁著。
“教徒們看啊!像神一樣的雲麓仙居竟然怕我們荒火教!哈哈哈——”
彤的教徒們也跟著笑起來。
突然大殿中心颳起一陣狂風,把荒火教的弟子刮在了一起,聚成了一個球型,教主彤被這風颳的睜不開眼睛且快失去平衡,她立馬將自己的昆吾刀重重的chā在地上,緊握著刀柄不讓自己刮跑。
“洛師姐,住手!”
隱逸雲喊道。
原來這風是洛梔真施法放出來的,她忍這些人很久了。
洛梔真聽到隱逸雲的命令立即停下。
“洛師姐,你太胡來了。”
隱逸雲生氣的說。
“可是他們實在欺人太甚!”
洛梔真忿忿不平。
見狂風停止,狼狽的教主彤更加兇惡,這對她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好你個隱逸雲,不去封印太古銅門就算了,還讓自己的手下出手傷人!你跟那北溟的魔族是一夥兒的吧!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氣!”
不等隱逸雲反應,只見教主彤凌空一蹬,輕功順勢而呼,兩腿疾走,快如疾風,只見她手持昆吾刀向隱逸雲砍去。
慕珊眼疾手快,見教主彤出招第一步,她凌便空飛去擋在了隱逸雲的面前,以靈力的氣流控制住了向下砍去的昆吾刀,順勢一拐,刀和人立即閃偏,一招焰火拳重重的打在了教主彤的肚子上,瞬時飛出了幾米遠。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落在了地上,淡定自若,一點事情都沒有。
教主彤跌落在地,只覺腹痛,還來不及起來,荒火教的弟子們便紛紛湧上來,詢問著她的狀況如何,其中幾名弟子以為教主被打成重傷甚至與雲麓仙居的弟子對峙,幾個人對峙便引發成整體對峙。
一時刻雲麓仙居的大殿上烏七八糟。
“都給我住手!住手!”
隱逸雲拼命喊著,但是誰都聽不到。她想控制住他們,但不知道該怎麼做,一時之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門外傳來三聲不同卻洪亮的聲音:
“太虛觀掌門宋嶼han到——”
“天機營掌門斷不悔到——”
“弈劍聽雨閣閣主陸南亭到——”
大殿之外幾陣宏亮的聲音讓這雜亂的環境瞬間安寧了幾分,但是情況並未有太大的轉變,荒火教的弟子和雲麓仙居的弟子對峙著把進來的大門堵的水洩不通。
“這是什麼情況
?”
斷不悔被眼前的情況嚇到。
宋嶼han見此情形,察覺到荒火教人多欺少,出言不遜,他立即抽出自己的曜靈劍在空中畫符,符完成後,左手一指,這道符便飛速進入大殿,停在了最上空,瞬間荒火教所有吵鬧的弟子都被這道靈符封住不動,跟石頭人一樣。
他畫的是定身符,這些人身體雖不能再動,但是其餘的感知都有。
“各位,請吧。”
宋嶼han禮貌的對其他掌門說道。
“有勞宋掌門。”
斷不悔恭敬的說完,第一個走了進去。
教主彤見天機營,太虛觀,弈劍聽雨閣都來了,迫不及待的跑到跟他們跟前來告狀。
“這個女人真是討厭!明明是她不對!”
洛梔真氣得牙yǎngyǎng。
焰離在她身邊勸道:
“她的為人在各派都傳遍了,就是這個樣子,別與她計較。”
斷不悔不聽彤說完,便隻身走到殿前,向隱逸雲行同僚之禮,隱逸雲也和氣的還他一禮。
“我斷不悔在此謝過隱掌門上次封印太古銅門,救了我大片天機營弟子的xìng命!”
這位掌門單腳跪地給隱逸雲作揖。
“快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隱逸雲連忙扶他起來。
其餘兩個掌門也沒功夫聽彤再說下去,直接朝著隱逸雲走來,與斷不悔一樣,感激隱逸雲上次的封印之情。
“嘿!你們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呢!跟她這種人有什麼好跪的!”
教主彤窩火。
“哎!你們把我的弟子都怎麼了!”
她這才晃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弟子一動不動。
“真是解氣!”
洛梔真偷笑著說。
“對不起,隱掌門,我們弈劍聽雨閣來遲的事情想必盛宗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得知雲麓仙居現在可以進來,便立即從前線飛往過來,好在掌門你還在,雲麓還有活著的人。”
陸南亭一臉愧疚的說。
“陸掌門,你是說救援的事情嗎?已經沒事了,我沒怪你們。”
隱逸雲天真的說。
慕珊,焰離,和洛梔真幾個人互相對了眼色,隱逸雲到現在都被他們矇在鼓裡,原本是想在大會上告訴她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可被攪成這樣,現在當著外人的面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了。
“隱掌門,現在大敵當前,我們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率這麼多弟子過來了,還請你此刻隨我們去太古銅門吧!”
陸南亭難為的說道。
“太古銅門?我不是將它封印住了嗎?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逸雲——”
慕珊剛想開口,被宋嶼han搶了一步。
“隱掌門,你不知道嗎,你封印不久,那太古銅門被我那太虛觀叛徒玉璣子再次開啟,也不知道他怎會知曉解封之術,現在天下大亂,幽州淪陷,馬上北溟的妖魔就要入侵中原了!”
宋嶼han焦急的說。
隱逸雲聽完,瞬覺得天旋地轉,這些事情她根本不知曉,細細想來,才知道了慕珊他們有事情瞞著自己。
“二位師姐,師兄,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了你們誰來告訴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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