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婧難以置信。
“不可能啊!師父答應了我會等到慕遠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冉婧幾乎是手足無措。
“在我心裡,慕遠師兄一直都是我最崇敬的人,他是當之無愧的掌門人選,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去哪了。”
慕珊刻意的說給她聽。
“至於逸雲......我沒有想到她竟然.....竟然......”
“她怎麼了!”
冉婧扭過頭看向慕珊。
“算了,沒什麼。”
“你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
“她見師父快不行了......要師父把掌門傳給她,說慕遠師兄怕是回不來了。”
慕珊一咬牙,一副不忍心的說。
“——她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坐在地上的冉婧突的站起來,一副遏不可怒的模樣。
“師兄失蹤,我們這些人各個焦急如焚,她倒好,竟然一心惦念著掌門的位置!她是人嗎!虧師兄處處照顧她!原來這麼多年照顧的是條白眼狼!”
“莫非這麼多年,我真的看錯逸雲了?莫非,師兄的失蹤會和逸雲有干係?”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只是胡亂猜的,你千萬別當真!”
“不,絕對不是!她仗著自己天賦異稟,又有赤陽玉玦護體,不再雲麓有個一官半職她怎麼會甘心呢!說不定一早她就打定主意要這麼做了!”
她挪著步子,口無遮攔,說完便停下了,一動不動,背對著慕珊。
冉婧胡亂的猜測正中慕珊下懷。
慕珊表現的一臉無法相信的樣子,但眼角的餘光瞟著冉婧的一舉一動,見冉婧半天無反應,她才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淚眼汪汪的說:
“我與她情同姐妹,又照顧著她長大,除了姊妹情,更有教導義,逸雲這次做出這種不義之舉,我這個做姐姐的應該替她向你和師兄請罪,是慕珊沒有教導好逸雲。對不起,冉婧——”
“你別說了。這與你無關。”
慕珊被冉婧打斷。
她接著說道:
“你回去吧。”
“冉師姐——”
“明天一早我會來找隱逸雲分出個勝負。”
“可是現在門派正亂,若你們二人——”
“我不會讓她奪走不屬於的她東西!”
冉婧兇狠的打斷了慕珊。
慕珊瞭解冉婧,凡是跟慕遠扯上關係的事情,冉婧就會變得沒有失去理智。見自己的挑撥離間有了成效,便放心的離開。
只要冉婧明日鬥過隱逸雲,那再折過身殺了她可就簡單多了,若是隱逸雲勝了,按門規處置冉婧必死無疑,自己也沒有後顧之憂,也許還能借此除掉水宗一脈。
慕珊討厭冉婧,討厭水宗。因為冉婧所管理的水宗弟子毫無縫隙可chā,自己安排的眼線不是chā不進就是被冉婧看不順眼逐出門派,她討厭別人跟自己作對,她現在眼睛裡一點沙子都容不得。
不過除了那些誹謗自己的弟子她可以容忍,因為她要把他們留下來親眼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踏上掌門之位,再慢慢的折磨。
慕珊一邊使用騰雲術,一邊想象著自己成為掌門今後的模樣。她的騰雲高度與高山並肩,一邊飛還能一邊看月光下的夜色美景,不過她看見不遠的山腰上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好眼熟!
她好奇,飛近一看,一隻白鶴趴在地上閉眼暝神。她識得這隻鶴,它是顧汐風的坐騎。
白鶴在此,那麼顧汐風也就在這附近才對。
荒郊野嶺,夜幕無人,他在這裡做什麼?
慕珊飛到鶴的身邊,從雲上跳了下來,雲團就隨之消失。
那白鶴聽到有動靜,睜開眼,只是看了慕珊幾眼,又繼續趴著閉眼暝神,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按理由,慕珊既然作為顧汐風的戀人,那顧汐風最親密的坐騎應該對慕珊有所示意才是。
有句話說,動物養著養著就越來越像自己的主人,何況是這隻與顧汐風朝夕相處的通靈坐騎。
慕珊倒是覺得這隻白鶴有無不妥,反正,畜生就是畜生。
“白鶴,你主人汐風在哪?”
她問。
白鶴不理睬。
她打算摸一摸白鶴的頭與它親近親近,沒想到被白鶴閃躲過去。
她有幾分尷尬,不打算再問白鶴了。環顧了下四周,都是茂密的灌木地和高大的樹木,根本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說不定顧汐風的坐騎只是來這裡乘涼打盹。
慕珊這樣想著,決定準備離開,突然間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嫵媚笑聲。
這聲音是從她身後傳來的。荒郊野嶺,聽著怪瘮人。又在此時,一個男人的笑聲也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是慕珊最熟悉的聲音。
男女jiāo織的聲音一併從她的身後傳出。
她的瞳孔此時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
那片遮擋聲音來源阻擋去路的灌木和樹木,她義無反顧的鑽了進去。
聽著聲音的源頭,她尋找著方向,衣服被樹枝刮壞,臉被灌木劃出血,身體被各種荊棘刺到她都不覺得疼痛,因為接下來她可能疼的是心。
但她一路祈禱那不是他。
她離聲音越來越近了。
她看到了瞠目結舌看到的一幕。
一個男人半luǒ著上身坐在衣服墊著的土地上,抱著一個妖豔女子**,那女子竟然竟然還坐在男人的身上,肆意扭擺著嬌豔的身軀,挑逗著男人。
不堪入目。**。背叛。無恥。欺騙。
她太熟悉這個男人了,太熟悉不過了。
“顧汐風!”
絕望與怒火,欺騙與背叛一併侵蝕了她的心臟,各種無言的疼痛席捲著整個身軀。
她想用火天罰,可是,又怎捨得對他。
接近瘋狂的叫著顧汐風的名字,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向那裡,不顧面前的荊棘,任意讓它們刺進面板,皮開ròu綻。此刻她再也感受不到比他傷她的更痛之處了。
她只想,她只想......只想做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促使她過去。
那受到驚嚇的妖豔女子瞬間穿好衣服。顧汐風倒是不緊不慢,只是將內襯慢慢披上,luǒ著xiōng襟,在月光的襯托下那如桃李般的側顏,如湖水泡過的鵝卵石般光滑的肌膚,一頭散亂的青絲反倒給他添上別具一格的魅力。
瞬間穿上衣服的妖豔女子完全沒有給慕珊的反應機會,只是稍稍伸出右手,慕珊就已經被從地底下突然鑽出來的紅色大蟒蛇纏住身體,她拼命掙扎卻越來越緊,只留下xiōng部以上的位置露在外面,快要窒息。
妖豔女子譏笑道:
“一個凡人,想壞我好事?”
“住手,如煙。她可馬上是雲麓的掌門人了。”
顧汐風慢慢穿上衣服,一副無關緊要的口氣。
“哦?又是玉璣子的棋,真沒意思!”
說完,她的右手手指輕輕一揮,蟒蛇便慢慢退回地裡。慕珊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不等氣喘勻,走到她面前的顧汐風開口了: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慕珊抬起頭,強忍住方才未緩過來的窒息感看向顧汐風。
好無情啊!
好無義啊!
你看我的眼神竟如此冰冷!
她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人是自己愛了一年多的人!
“你是汐風嗎?”
她幾乎痴
了。
“我一直都是的。”
他冷冰冰的回覆她,然後再溫柔的喊著如煙的名字叫她來到他的身邊,摟著她的細蠻腰,刻意做給慕珊看。
“想不到我是這種人吧?不過你現在也知道了,我就是這種人。”
慕珊痛苦的閉上眼,為什麼一下子會變成這樣。她深吸一口氣,胡亂的尋找著原因詢問他:
“難道說,是我這一年來冷淡你了,你才會找這個妖怪嗎?汐風......”
“妖怪?你這無知的凡人,本座乃萬妖之王,你敢說我是妖怪!我把顧汐風只不過借你一段時間,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啊!他可從來不是你的人!”
一旁的柳如煙不高興了。
“哎,別這麼說嘛,我很難做的。”
顧汐風打趣道。
妖王?借?不是你的人......
為什麼?我是什麼?
她想站起來問個究竟,但是渾身發軟,毫無力氣,一連試了好幾次都不行,想來中了方才的蛇dú。
“想站起來嗎?凡人?”
柳如煙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慕珊。
“把我哄高興了說不定我讓你恢復呢。”
慕珊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女人。她不服輸,她硬是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可這是註定的失敗。
“算了吧,把她弄壞了,師父可饒不了你。”
顧汐風說道。
顧汐風的話就像閃電一樣從她的腦海中一觸即發。
師父?玉璣子......
呵呵,原來,你們都合謀好騙我,利用我啊!
慕珊苦笑,她這才明白,顧汐風把話說得多明白啊!每一個字都故意讓自己知道。
“好吧,真沒意思。全讓她破壞了,我們換個地方好嗎,汐風~”
柳如煙當著慕珊的面對顧汐風撒嬌,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蹭。
“好好好,那你先找個地方,然後再讓你的小蛇告訴我,我來找你。”
顧汐風拽過她的下巴尖,挑逗的說。
“好,你可要快點兒。”
“去吧,美人。”
柳如煙從顧汐風懷裡鑽出來,瞟了一眼地上的慕珊,翻了個白眼,轉身潛入地下不見。
顧汐風見柳如煙走了,蹲下來,一臉疼惜的看著慕珊,用手拂去她散亂的額髮,溫柔的說:
“我對你從來都沒變過。”
“那你還......”
“一直都是虛情假意。”
他說完立馬站起身子大笑起來。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是我顧汐風弄不到手的!看你可憐,本想騙你一世,可惜,你非要親手摧毀這美好的‘戀情’,怨不得我咯。哈哈哈——”
我竟然愛上了一個虛情假意的謊言。
她現在渾身無力,她恨他想置他於死地,可是她又那麼愛他!如果是因為長期不見,顧汐風才變心的話,她也絕對不會起意想殺他!可是這所有的所有都是騙局!都是謊言!都是詭計!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別人的棋子。
一年多的謊言她竟毫無察覺。他騙走了自己最純潔的感情,他騙走了她的夢,他摧毀了她僅剩下的美好!
可是,她對他,是真心的愛。殺他,又怎下得去手。
“既然是這樣,我也無話可說。”
這回是輪到慕珊冷冰冰的說話了,沒有絲毫感情,臉上也失了血色。她呆滯的看著地面。
顧汐風停止了自己的笑聲,收起了自己的狂妄,望著跪坐在地上的慕珊。
雖然他沒有對慕珊動過心,但是情,肯定是有的。他那雙望著慕珊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什麼。
“蛇dú,只會麻痺你一個時辰。在這時間裡,我會送你回去。現在的雲麓應該很好進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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