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觀是天之靈的召喚人,最憂鬱的修行者,正與邪的集合體門派。門派建立在離西陵城不遠處的磨崖山,以西陵城為中點與雲麓仙居對立相望,整個門派建立在磨崖山山頂。
玄冥道長有自己的玄冥道觀,面積不大,但足夠他自己與手下的弟子修行和居住了。道觀建立在磨崖山山頂的一片幽靜的林子裡,只有一條小道通往整座太虛。
顧汐風走到了道觀門口,只有一個弟子在打掃道觀院子裡的殘枝樹葉,見到顧汐風,單手做了個行手禮,恭敬的說了聲:
“顧師兄好,師父去您的房間等你多時了。”
“好。”
他只答復了他,沒有再多的客套,快步的走向了他自己的房間。
顧汐風的房間跟其他弟子相比,比較偏僻。
走進一看,他發現他的屋子亮著燭光,中間亮,四周黯淡,但屋內的人影被這燭光打在了門上,隱隱約約能夠看清這個人頭戴著發冠,一側落著流蘇,正不緊不慢的舉杯喝茶。
這個影子對顧汐風再熟悉不過了,他在門口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整理了著裝容貌,再慢慢的推開門,進去,關上。
“師父您的眼光果然犀利,一切都如您所料,她非常合適做我們的人選。”
他一進來還來不及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說。
“她雖不說明自己的態度,但對雲麓仙居的人,可謂恨之入骨。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開始計劃了。”
眼前的男子正是玉璣子,他頭戴太虛玄玉發冠,發冠中間玉柄橫chā,玉柄兩側綁著太虛觀獨有的紫色流蘇髮飾,落至xiōng口,身著紫色太虛長袍,盤腿坐在榻榻
米上,腰間的身帶遮住了他的雙腿。他一手託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冰冷的眼睛看著溫熱的茶水,一邊聽著顧汐風說話,一邊抿了一口,皺皺眉,放下杯子,對顧汐風說:
“短短一天你可否擁有她的信任?”
“弟子有這個把握,您看,她連頭髮都送給我了。臨走時還難捨難分。”
說著,他從xiōng口的衣服中掏出了慕珊的斷髮,放在桌上。
“你可對她動心?”
玉璣子冷冷的問。
“天下之大我顧汐風什麼女人沒見過?我幾時動過心?她?根本不可能!”
顧汐風激動的說,他最怕玉璣子不信任他。不過這句話他違心了,他有喜歡的人,但絕不是慕珊,他只能將那個人藏在心裡,甚至不能告訴玉璣子,如果哪一天玉璣子發現了要他殺了她,他也會照做不誤,因為玉璣子才是他的畢生信仰,為了這個信仰,他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
“師父,您這是不相信我嗎?”
他害怕的問他,生怕他不信任自己。
“不,你做事,我放心。”
玉璣子繼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便接著說道:
“接下來你可以不必再理會她了。”
“不妥,弟子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去見她一面。”
顧汐風否定了玉璣子的決斷,他起身,朝玉璣子行跪禮。
“說來聽聽。”
玉璣子看了看他,又喝了幾口茶說。
“我雖有把握得到她的信任,但我在她的心裡還不具體,因此若想讓她為我們所用還需要火候,師父是以大任為重,所以不清楚男女之事,因此此事還是全權jiāo給弟子打理為妙,定不負師父所託。”
“行,只
要你有把握,此事就都jiāo於你。你我師徒,是一條心,今後私下不必行禮。”
玉璣子淡淡的說著。
“是,多謝師父。”
顧汐風起身,接著坐回榻榻米上,突然想起一事:
“師父,無垢今日來你可跟他說了些什麼?”
“為給你們爭取些時間,自是胡謅一通。”
“那無垢不會生疑嗎?”
“當然,我會說給他想聽的東西,只是都涉水不深。”
“對了,汐風還是多謝師父那晚相助,否則慕珊定無法離開雲麓仙居。只是隱髓丹是什麼?從未聽過。”
“那yào是冷喻師父留給我的,那鵬是莫非雲師父曾經飼養過的。”
說到這,玉璣子的眼睛多了幾分柔和,顧汐風看到了,知道自己的師父又想起了過往。
“原來是兩位師祖留下來的......放心吧師父,我們很快就可以為他們報仇了。師父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
顧汐風看著玉璣子,信心十足的說。
“你容易心傲,切記做事不可cāo之過急。”
“我明白,師父請放心,汐風定當改正。”
顧汐風一臉崇拜的看著玉璣子說道。
“夜深,你休息吧。”
說完,玉璣子便起身,走到門處,顧汐風連忙站起來,送玉璣子走到門口。
“師父,您好生休息,注意蓋被。”
顧汐風話音一落,玉璣子便離開了。
看著玉璣子離開的顧汐風,他的雙眼盡是無畏的崇敬,直到看著玉璣子不見了他才關上房門,稍加洗漱,熄滅蠟燭,上床睡覺。
身在雲麓仙居的慕珊,此時正美滋滋的沉浸在睡夢中,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從一開始便是個悲劇的圈套。
(本章完)
如果您覺得《玉玦歌曾》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ygxs.org/x/6147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