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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局發來的，說是讓她保釋閨蜜唐曉月。
林小鹿來不及細想，披了一件厚重的棉衣就出了門。
到達時，夜色已深。
她剛下車，就看警局門口微弱的光線下，季曜珉一身黑色大衣筆挺地站著。
林小鹿愣在原地。
季曜珉衝她走來：“告訴唐曉月，如果再敢誹謗程露，就不是今天那麼簡單。”
話落，他修長的腿闊步離開。
林小鹿把唐曉月保釋出來後才得知了緣由。
她在網上寫了一個帖子，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程露攀附權貴，謀奪家產，但很多人都能猜到，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第一次因為工作栽了個大跟頭。”唐曉月一臉的灑脫。
唐曉月是律師，林小鹿怎麼會不清楚她有多嚴謹，這次這麼做，肯定是因為自己。
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兩人像在學校時一樣壓著馬路線。
“曉月，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重要的人，往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我擔心。”
迎著風雪。
唐曉月眼眶發燙：“難道說你這五年的地下愛情和青春，就這麼餵了狗嗎？”
林小鹿喉嚨滿是苦澀，收進口袋的右手劇烈地顫抖著。
“他給了我錢，也給了我房子，我和他從一開始就無關愛情。”
話落，她頓住腳步，“曉月，其實我和程露一樣不高尚，我也是為了錢。”
唐曉月愣住，不敢相信。
林小鹿把她送回家後，抱了抱她，沒有多說什麼，獨自離開。
GX戰隊總部。
這些日子，因為程露的到來，每天都很熱鬧。
她會給大家買各種吃的，還會在大家訓練辛苦的時候，向季曜珉求情。
一向以電競界冷麵無情著稱的季曜珉這幾天每次都心軟了。
林小鹿聽已經退役成了教練的老將說，以前他們這個團隊就是因為程露才有的凝聚力，也是因為她季曜珉才決定建立GX戰隊。
“她真厲害。”林小鹿由衷說。
老將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差，我們的第一女將。”
林小鹿澀然，她是不差，只可惜季曜珉永遠不愛自己。
下午。
林小鹿去了季曜珉的辦公室，把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辭呈遞了上去。
“季哥，我想打完這次冬季賽，就退役。”
季曜珉看著突來的辭職信：“為什麼？”
“你也知道我最近狀況一直不佳，我準備換個職業。”林小鹿面色平靜。
“那就做教練。”季曜珉將辭職信直接丟進了一旁垃圾桶。
林小鹿不懂他為什麼會拒絕。
許久，她又道：“畢竟我們兩個曾經在一起過，現在程露回來，三個人待在一家公司，多少不便，我想……”
“你想讓她走？”季曜珉打斷她的話，視線冷冷地落在她臉上。
林小鹿不知道是怎麼出的辦公室。
她剛走出去，就看到沐濤神情木然的站在門口。
“你和老大……”他話卡在了喉嚨。
林小鹿知道他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忽然心臟跳的很快，鼻血就那麼控制不住得流了下來。
她趕忙捂住，去到洗手間。
鮮紅的血灑滿了洗漱臺。
她把水流開到最大，一遍遍沖洗輕拍著後頸。
等鼻血止住，林小鹿才回訓練區。
推開門，室內熱鬧的空間一時間死寂一片，無形的壓力似排山倒海般向她壓了過來。
一個女同事八卦開口：“小鹿姐，原來你和老大交往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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