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之所以還能在這裡作證，那是因為四年前的上巳節之事，我們並未參與其中，鳳大小姐這才手下留情……”
“四年前的上巳節？”
鳳天嘯聽到這個時間節點，眉頭當即微皺。
這個時間，他總覺得好耳熟……
“沒錯，就是四年前的上巳節，那時候……”
跪在地上的侍衛，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打量著鳳千尋的神情，見她神情淡漠，彷彿事不關己一般，這才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鳳千尋就站在一旁，聽著第三者站在旁觀角度上，陳訴當年發生的一切，神色除卻淡漠，更多的是麻木……
當年的事兒……
果然是個避不過的砍兒！
不管嚶嚶怪是否提出過讓她探尋真相的要求，不管她是否願意去接近真相，只要提及和她有關的過往，這件事就橫亙在那裡，不動如山……
隨著侍衛的陳述，方姨娘的臉色越來越白，及至血色盡失，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住口！你住口！你這是胡說八道！不是那樣的！夫君你相信我，不是他說的那樣的……”
“不是他說的那樣？”
鳳天嘯老臉之上，滿是恍然之色，整個人也彷彿置身雲霧之中，有些吶吶的轉頭，看向方姨娘，呢喃的開口，“你是想說，他們不是二皇子和蒹葭養的私兵？還是想說，當年千尋失身之事和二皇子還有蒹葭無關？這些人當年未曾追殺過千尋和皇長子？”
隨著鳳天嘯的問話，方姨娘踉蹌後退，神情慌亂的搖頭，“不！不是的！夫君，這都是鳳千尋的構陷！這人就是鳳千尋找來誣陷我們的！當年鳳千尋失身那都是她不守婦道，是她和人暗通款曲所致啊，有柳一若親口指證，證據確鑿，這事兒夫君你是知道的啊……”
“是啊，這事兒我一直也都以為，我是知道的，可是現在看來，我知道的到底是太片面了……”
鳳天嘯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難掩驚疑落寞的道，“你說這是構陷，那千尋這次構陷的，還真是無懈可擊，當年之事，本就存在很多疑點，如今卻全都解釋的通了……”
說著，鳳天嘯的老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一個閃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方姨娘的衣領，目呲欲裂的低吼道，“方婉慧，你說這是構陷，那你告訴我，當年皇長子受二皇子所邀出宮，怎麼就下落不明，跌落懸崖成了個傻子？”
“我……”
方姨娘聞言，瞳孔緊縮，嚇得渾身顫抖成了篩子。
“你說著是構陷，那你再告訴我，柳一若為何在那日之後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就直接指證了千尋與人私通？”
鳳天嘯一雙老眼歷光連閃，沉聲低吼，“以一擊之力拖住二皇子和蒹葭，柳一若做得到！她曾是京都最耀眼的天驕之女，皇長子妃的不二人選！你以為我真不知道，柳家賣官鬻爵之事，是二皇子的手筆？只是當時我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做，畢竟那時皇長子已傻，柳一若那個皇長子妃人選也已經不足為懼，可是二皇子還是對柳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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