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看，最中間那個好帥啊！”
“這是c位吧，其他幾個都拿著樂器。”
“是初評級唱島國歌的那個！其他幾期日常剪輯都看不到他的，就很離譜……”
“哈哈，我聽說這人是來兼職，莫名其妙被導演安排參賽的，故意躲鏡頭想被淘汰！”
“哪裡聽的？”
“我島國室友瘋狂安利，好像她們論壇上有人爆料……”
熊雨帆無視了周圍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們，眼中只有那個身影。
穿著演出服的莫離，真的好帥啊，彷彿身上發著光。
最開始認識莫離，他還是出道不久的偶像，唱了幾首歌，接了幾個廣告，人氣穩步提升。
但那時候，熊雨帆只是覺得這人清秀，眼神乾淨，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
等到下一次見面，是在一傢俬人酒吧，莫離帶著趙子良和魏驍，在安靜黑暗的中，安靜的唱著歌。
那時候熊雨帆才知道，莫離的隊友私下交往甚至劈腿多個粉絲，導致組合解散。
漸漸的，熊雨帆知道了莫離組建地下樂隊，成為了樂隊的粉絲。
樂隊粉絲少得可憐，每一次所謂演唱會都在地下室舉行，而且還填不滿。
但莫離一直都沒有放棄。
“今天的莫離真的很帥。”熊雨帆低聲說道。
“魏驍也不錯啊，架子鼓，多帥氣！”周北北有些不適應周圍的小女生，不服氣的嘀咕道。
沈芸呵呵一笑，暗道這兩人又開始了。
明明趙子良最成熟，最有吸引力。
第一次公演的入場券是透過節目活動獲取的，難度很高，三人是莫離樂隊的三大單推人，勉強拿到了資格。
所謂單推，就是隻追一個偶像的意思。
除此之外，同行的還有莫離的妹妹莫琦，四人在一群年輕女孩之間顯得有些突兀。
太成熟，太沉默，不夠活潑，不夠激動。
就在這時，空靈神秘的高音響徹舞臺，觀眾席頃刻之間安靜了下來，緊接著貝斯、電吉他、架子鼓同時響起。
又是獨一無二的島國歌！
所有觀眾幾乎都想起了初評級驚鴻一瞥的身影，然後在幾期日常剪輯中完全消失不見。
熊雨帆三人下意識雙手交錯握拳，感到有些緊張，莫琦則是一直盯著大螢幕轉播的舞臺鏡頭。
在蘇寒佛系分part下，這首《殘酷天使的行動綱領》，每個人part都是差不多的。
再加上樂器演奏部分，蘇寒的分量甚至還要更低一些。
但熊雨帆三人明顯聽得出來，蘇寒承擔了前幾句高音，後邊難度較高的幾句，也是交給他來處理。
四人的水平有了最直觀的比較，蘇寒要高出一大截。
可是讓熊雨帆幾人意外的是，附近的小女生似乎並不這麼想。
“我怎麼覺得這個組合演奏技術更高啊？”
“確實，之前有幾個吉他彈錯了，還硬著頭皮彈。”
“唱歌的水平也不錯啊，不比排名靠前的差，為什麼沒有印象呢？”
“還有，別忘了這是原創組，歌曲都是原創的！”
“悄悄錄個影片不會被發現吧？這期播出絕對爆冷！到時候我再發出來，嘿嘿！”
熊雨帆轉過頭，看到了好友同樣疑惑的眼神。
“水平很高嗎？”
“和以前差不多吧，但唱的沒那個蘇寒好。”
“你們想多了！”莫琦有些無語地說道：“之前都沒留意其他選手嗎？雖然唱歌這塊比不上蘇寒，但比其他大部分人好得多！包括樂器的演奏。”
“你是說……可能會火？”
熊雨帆聲音都在顫抖，雖然每次都會鼓勵莫離，但其實大家都清楚，出人頭地幾乎是不可能了。
沒想到居然峰迴路轉？！！
“如果有那個蘇寒在的話，還有機會。”莫琦眼鏡反射著舞臺的光，語出驚人。
“姑娘們，是時候行動起來……”
“莫離，你是最棒的！！”
“趙子良，加油啊！！”
“魏驍給爺衝啊！！”
莫琦：……
……
……
“人は愛をつむぎながら
人類編織著愛的故事
歴史をつくる
由此創造著歷史
女神なんてなれないまま
無法成為女神的我
私は生きる
就這樣生存著
殘酷な天使のテーゼ
殘酷天使的綱領
窓辺からやがて飛び立つ
終於從窗邊飛起
ほとばしる熱いパトスで
以迸濺的熾熱情感
思い出を裡切るなら
衝破回憶的枷鎖吧
この空そらを抱いて輝く
擁抱整個宇宙熠熠生輝
少年よ神話になれ
少年啊，成為神話吧！”
最後幾句，四人合唱，蘇寒為主，帶動著全場的情緒。
觀眾席五光十色的應援棒隨著節奏揮舞著，有如熒光的浪潮。
音樂戛然而止，蘇寒鬆了口氣，深深鞠了一躬，二話不說，徑直朝著後臺走去。
莫離三人還在收拾樂器，萬萬沒想到蘇寒還有這種操作，手上的動作都愣住了。
後臺，蘇寒感覺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已經分不清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演出的情感投入。
哪怕觀眾聽不懂，但現場的氣氛仍舊火熱。
這一次的選曲，又是貝斯又是架子鼓，還用合成器錄製了不少節奏音，舞臺效果顯然要強於一開始的《lemon》。
或許是有隊友分攤壓力，這一次蘇寒漸漸放鬆，甚至有餘力觀察著觀眾的動靜。
壞訊息是，第一次公演出乎預料的成功。
莫離三人演奏水平不算低，基礎很紮實，這是多年地下樂隊練出來的。
唱功也不錯，只是有一些野路子的小瑕疵，前身似乎在學校聽哪個教授分析過。
至於好訊息，那就是時間來不及了。
之前排名太低，等到這一期節目播出，想要不被淘汰十分困難。
一百多票，幾乎墊底。
同樣的，莫離三人的票數更低。
一時之間，蘇寒不知道自己該為自己開心，還是為幾個萍水相逢的隊友難過。
業務水平、相貌顏值，什麼都不差，就是缺一個機會。
隨著年紀增長，生活、贍養，各種壓力更大，想成名就更難了……
看著莫離三人返回後臺，蘇寒想要安慰幾句，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莫離向來冷靜的臉，略帶紅潤，一臉興奮；
沉默寡言的趙子良和一向活潑的魏驍有說有笑，臉上洋溢著來到節目後從未有過的情緒。
興奮？輕鬆？釋然？
蘇寒覺得自己不用說多餘的話。
一條划水的鹹魚，有什麼立場對三個全力以赴的追夢少年，說出隨便的鼓勵？
真好啊。
青春年少，向著夢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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