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上班？”
當鄭凡愣愣將東西接過來的時候，鬱詞也問她。
鄭凡下意識的點點頭。
“我送你吧。”
“不……”
鄭凡的話還沒說完，鬱詞已經乾脆轉身。
鄭凡在原地站了站後，這才跟上他的腳步，“我今天不去店裡，得去影樓那邊，你不順路的。”
“上車。”
鬱詞的聲音乾脆，也沒打算讓鄭凡拒絕。
鄭凡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後，到底還是開門上車。
“地址？”
鄭凡抿了抿嘴唇，將店長髮給自己的影樓地址給了他。
鬱詞也沒再說什麼，只直接發動車子。
鄭凡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後，卻是說道，“其實陳友的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你不必為了愧疚做這些……”
鄭凡的話說完，鬱詞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然後，他問她，“為什麼你覺得我是因為愧疚？”
“難道……不是嗎？”
她跟陳友是因為他認識的。
而且當時餐廳的情況，自己當著他們的面將自己的過往和盤托出，在旁人看來，怎麼都是因為生氣。
鬱詞是一個好人，鄭凡知道。
所以她知道，現在他做的這一切，其實就是因為愧疚，因為想要跟自己道歉。
但鄭凡的問話落下，鬱詞卻是皺眉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不是。”
不是？
不是因為愧疚？
那是因為什麼？
鄭凡想要繼續問，但在對上鬱詞眼睛的這一刻，她的聲音突然又慢慢嚥了回去，然後，扭頭看向了窗外。
因為是逆高峰，所以一路上他們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鄭凡下車時，鬱詞也探出頭看了看那裝修精緻的影樓，“你幾點結束？”
“不知道，應該得下午五六點吧。”
鄭凡的話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說道，“下午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用來接我的。”
她的這句話倒好像出乎了鬱詞的意料。
似乎……他剛才並沒有來接她的想法。
鄭凡的表情頓時更加囧了，手緊緊的捏著袋子。
“進去吧。”鬱詞只說道，“我先走了。”
“哦……”
鄭凡扯了個強硬的笑容，然後再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
換作是之前，她肯定不會在鬱詞說這樣“不知分寸”的話的，兩人的相處也一直是自然而平和的。
但現在，這份平和好像被打碎了。
換衣服的時候，鄭凡的手甚至忍不住捂在了心臟上。
她想確認，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那裡……似乎真的在劇烈的跳動著。
“姐，你好了嗎？”
外面有人在催促，鄭凡這才將手放下，走了出去。
化妝時，有人問她，“姐，剛才送你來的那個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
“不是，是一個……朋友。”
“哦，那他有沒有興趣做模特啊？我們這邊過段時間還有組新風格，正要找人拍呢！”
“他應該是沒有興趣的。”
“你幫我問問吧？酬勞這方面好商量。”
鄭凡也不好再拒絕了，只能扯了扯嘴角，“行，有機會我幫你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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