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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妃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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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烏蘭加瑪

  大夏座位以左為尊,太子坐在儲君的位置,可是,秦湛雖坐在他右側,風采卻結結實實地蓋過了太子,明黃宮燈下,俊美如月華,驚豔絕色,連喬弈緋都覺得看似春風得意的太子神色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陰鬱。

  喬弈緋在看秦湛的同時,也毫不意外地收到了韶華郡主的警告,卻故作不知,反回她一個甜美的笑容,把她氣得不輕。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章貴妃娘娘駕到。”內侍的聲音讓喧鬧的大殿瞬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行禮,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上緩緩而來,身後跟著皇后和章貴妃。

  皇上目光掃過一圈,在喬弈緋身上略作停留便移開了,皇后娘娘雍容華貴,笑容平和。

  章貴妃今晚盛裝出席,喬弈緋發現她今晚穿的竟然真的是海藍色宮裝,不禁唇角一勾,雖然她對自己很有敵意,但也能夠採納敵人的合理化建議,的確是個人物。

  幾位正主落座之後,洪公公便高道:“宣北燕公主覲見。”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宮門處,北燕公主緩緩入內,她身穿豔麗五彩金衣,脖子上掛著一隻精美的項圈,膚色不像大夏閨秀多是白色,而是好看的暖黃色,更令人驚豔的是她的容貌,五官深邃立體,飽滿的紅唇,琥珀色的眸瞳,高挺的鼻樑,身材也較一般女子高挑,髮飾簡潔,卻透出一種濃濃的異域風情。

  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北燕公主,烏蘭加瑪,她的美不同於大夏女子的柔美婉約,而是一種不加掩飾的豔烈耀眼的美,雖然與大夏截然不同,但是誰都無法否認她的美,身後站著四個隨從,皆是北燕打扮。

  “烏蘭加瑪拜見大夏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烏蘭加瑪把手放在胸前,屈膝行禮,用不太熟練的大夏語問候道。

  她的嗓音渾厚醇美,彷彿靜潭下的深流,寬廣而深邃,一開口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皇上含笑道:“公主一路辛苦,賜坐。”

  “多謝皇帝陛下。”烏蘭加瑪的大夏話雖然有些生澀,換個人說必定會覺得扭捏刺耳,但由這位美麗的公主說出來,沒人有這種感覺。

  烏蘭加瑪坐下之後,便解釋道:“皇叔剛到大夏,身體不適,懇請皇帝陛下莫要怪罪。”

  聽到這話的時候,秦湛眸瞳閃過一道狐疑的光芒,烏蘭莫圖怎麼可能身子不適?

  問題是,到達京城的北燕使團裡面的確沒有烏蘭莫圖,他似乎失蹤了?

  喬弈緋乾脆裝死,想那烏蘭莫圖好歹也是北燕梟雄,怎麼就體弱多病到這種程度?說出來誰信呢?

  皇上哈哈一笑,“長途跋涉,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的,太子,你明日得空去驛館看望烏蘭親王。”

  “兒臣遵旨。”太子忙道,隨即又滿面春風地讚道:“公主一路舟車勞頓,不辭辛勞,果然巾幗不讓鬚眉。”

  烏蘭加瑪的美麗炫目讓許多人驚為天人,章貴妃也笑道:“皇上,臣妾早聽聞烏蘭公主是北燕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才知公主比傳說中的更美,簡直就是草原上耀眼的明珠。”

  喬弈緋暗笑,章貴妃有著諱莫如深的出身,從小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這些年雖然在宮裡各種粉飾,但還是掩飾不了基本的文學素養缺乏,連話說得那麼接地氣。

  北燕侍從附在烏蘭加瑪耳邊說了一句,告訴她這是大夏貴妃,烏蘭加瑪便立即道:“貴妃娘娘過獎了。”

  這一幕落到章貴妃眼中,眼神轉瞬即逝地一暗,居然連她這個子太子之母都不認識,實在可恨,立即用戲謔的語氣半真半假道:“皇上,臣妾看公主姿容出眾,氣度從容,和我們風華無雙的鋮王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

  眾人聞言,既震驚又不敢多嘴多舌,章貴妃得聖寵多年,也把皇上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無比慎重的事,如果正巧說中了皇上的心事,便是皆大歡喜,如果皇上不允,也只會當做玩笑一場,她也不會尷尬,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這話說完之後,大殿便呈現出微妙的沉默,宮宴涉及的利益紛爭太多,沒人敢隨意喧譁,本就無趣,現在章貴妃說出這番話,更是徹底把宮宴推向了詭異的氣氛之中。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惱意,看向秦湛,這個兒子,簡直是個討債鬼,遲遲不成親,導致現在把一個大把柄送到章貴妃手中,淡淡道:“兩國聯姻,茲事體大,豈可隨意掛在嘴邊,當做兒戲?”

  哪知,章貴妃卻不以為然,看皇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怒意,膽子便更大了些,笑容也愈發挑釁,話裡有話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烏蘭公主的美貌風情有目共睹,而諸位未成婚的皇子之中,敢問又有誰及得上鋮王的風采呢?”

  好傢伙,一語雙關,一面極力促成烏蘭加瑪和秦湛的婚事,一面又激起其他皇子對秦湛的嫉妒,實在惡毒。

  章貴妃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一是因為太子已經冊妃,而烏蘭加瑪不可能做側妃或良娣,最首當其衝的就是秦湛了。

  只要秦湛娶了烏蘭加瑪,就絕了奪位的可能,皇上絕不會允許一個有著異族血統的皇家子嗣承繼大夏大統。

  韶華郡主的手攥得緊緊的,很快就沁出了汗,沒人知道這個時候她有多緊張,總不能剛趕跑一個喬弈緋,又來個烏蘭加瑪吧?

  皇后不動聲色肅聲道:“今晚是為公主接風洗塵的接風宴,公主來朝,來日方長,此事日後請皇上再定奪更為妥當,上歌舞。”

  悠揚的樂曲響起,一眾婀娜多姿的宮姬翩翩起舞,章貴妃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她和皇后的爭鬥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讓她鬱悶的是,皇上這一次居然也不向著她?

  優美的宮廷舞曲中,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欣賞起宮姬優美的舞蹈,皇后和章貴妃爭鬥的暗流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

  喬弈緋忍不住看向秦湛,剛才皇后和章貴妃明爭暗鬥的時候,他完全事不關己,好像說的是別人的婚事,真是佩服他的定力。

  宋夫人悄悄對喬弈緋道:“原本對娶異國公主不情不願,現在看到人家如此美貌,動了心的皇子也不在少數,只是章貴妃一定要把人塞給鋮王殿下。”

  喬弈緋慢慢地品著宮廷佳釀,今晚用來招待烏蘭加瑪的是九丹金液,澄澈甘香,平日喝這種極品佳釀要錢,今晚免費喝,自然心情好,好奇道:“那她會成功嗎?”

  宋夫人附在喬弈緋耳邊,嗓門壓得更低,“不好說,不過既然太子已經冊妃,鋮王確實大有可能。”

  喬弈緋聳聳肩,“你看他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秦湛和皇后關係再不好,在別人眼中也是一體的,針對秦湛,就是針對皇后,雖然秦湛自己很可能根本不這麼想。

  宋夫人忍俊不禁,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宮中慎言。”

  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一曲畢,宮姬徐徐退出大殿,烏蘭加瑪站了起來,“感謝皇帝陛下,皇后娘娘盛情款待,我也準備了一支歌舞,敬獻皇帝陛下,皇后娘娘。”

  “好。”皇上笑道,皇后也笑:“看來烏蘭公主不但麗質天成,也多才多藝呢。”

  烏蘭加瑪雖是第一次進大夏皇宮,卻表現得很自然,只見她拍了拍手掌,八名北燕侍女款款而入。

  有的手上拿著胡笳,有的抱著馬頭琴,有的抱著胡琴,每名侍女都穿著不同的鮮豔服飾,烏蘭加瑪站在八名侍女中央,只見她腳尖往上一點,手指彎出一個優美的半圓,曼妙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動。

  不同於剛才樂曲的悠揚輕快,北燕樂聲遼闊而渾厚,一副北燕風情畫卷緩緩在眾人面前展開。

  樂聲中,烏蘭加瑪衣袖舞動,環佩叮噹,舞姿時而歡快優美,熱情開朗,時而低沉蒼涼,時而憂傷沉靜,令人目不暇接,美不勝收。

  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北燕舞曲,尤其是烏蘭公主的舞曲,連高高在上的皇上都頻頻頷首,可見實在驚豔。

  偌大的宮殿內,極具北燕特色的舞曲在大殿內肆意流淌,眾人被這變幻多姿的舞曲所吸引,有人的酒水溢位來都渾然不覺。

  喬弈緋的目光越過場中的烏蘭加瑪,看向秦湛,看他對如此美麗的舞姿作何反應?

  不看還好,一看喬弈緋就來氣,一向自詡對美色無感的男人此刻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烏蘭加瑪妖魅的身姿。

  “緋兒,你怎麼了?”宋夫人察覺到緋兒的異樣,低聲問道。

  “沒事。”喬弈緋的話語裡有著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怒火,心不在焉道:“烏蘭公主跳得真好。”

  與此同時,韶華郡主已經把烏蘭加瑪當成潛在的情敵,情敵的舞姿越美,她的手就握得越緊,如果說喬弈緋是痴人說夢的話,那麼烏蘭加瑪就極具威脅,她擔心下一刻皇上萬一允了,那自己多年痴念不就成泡影了嗎?

  太子同樣欣賞著烏蘭加瑪絕美的舞姿,這位美麗至極的異國公主,竟有著如此出色的才貌,著實便宜秦湛了,他側頭看去,發現秦湛一反常態地看得很認真,不由得心裡冷笑,男人都一個樣,見了美人便不能自持,還以為秦湛有多清高呢?

  章貴妃不動聲色地看向皇上,只見皇上一直面含笑容,目不轉睛地欣賞烏蘭加瑪的舞姿,她唇角不禁一牽。

  幸好烏蘭加瑪這次是要嫁皇子的,否則她還真擔心這妖魅的異國風情把皇上的魂勾走了,到時候她又要多費心思對付這些不安分的小妖精了。

  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中,烏蘭加瑪精彩的舞蹈結束了,皇上率先鼓起了掌,隨即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對北燕公主的舞姿讚歎聲不絕於耳。

  太子讚道:“公主舞姿果然有天人之美,本宮也大開眼界。”

  烏蘭加瑪再次把手放在胸口,對上座屈膝謝禮,“獻醜了。”

  章貴妃本想趁熱打鐵,但想起剛才皇上的不表態,就讓她覺得心裡沒底,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畢竟君心難測,萬一適得其反,可就不妙了。

  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到喬弈緋身上的時候,眼底掠過一道詭譎的不虞,“烏蘭公主才情卓絕,我大夏閨秀們也是多才多藝,來而不往非禮也,皇后娘娘,依臣妾看,不如也讓我們大夏閨秀們展示展示風采吧。”

  章貴妃最懂得揣測皇上的心思,烏蘭加瑪在大夏宮殿展示了驚才豔絕的舞姿,在大夏國土上,自己人當然不能輸了陣,所以是萬萬不能沒有任何表示的,皇后當然心知肚明,微笑道:“章貴妃言之有理。”

  貴女們平日琴棋書畫是基本功,除非是像韶華郡主只愛武裝不愛紅裝的女兒家,其他除非資質實在太差,朽木不可雕,否則經過十幾年的強化訓練,多多少少都會有所成,尤其是像鎮國公徐家這樣資質極佳的子女,其才情更是出類拔萃。

  所以,接下來幾名貴女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藝,有的是撫琴,有的是舞蹈,還有一位姑娘是吹箜篌,異彩紛呈,精彩不斷。

  見把剛才烏蘭加瑪帶來的震動抵消得差不多了,面含得色的章貴妃忽道:“宋夫人,聽聞你最近得了一名才貌雙全的義女?”

  宋夫人心知不好,忙道:“貴妃娘娘過獎了,臣婦不過是和小女有些緣分罷了,談不上才貌雙全。”

  貌是有,才就罷了,至少不是章貴妃刻意指定的那種才,緋兒縱然聰明,終歸出身商家,怎麼能及得上那些豪門望族閨秀們的琴棋書畫?

  章貴妃似笑非笑,“宋夫人實在太過謙了,聽聞你這位義女頗有膽色,志向高遠,想必不是泛泛之輩。”

  皇上沒表態,皇后也只是優雅地喝茶,一言不發,宋夫人心下著急,如何不知這是章貴妃故意刁難?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從緋兒做了嫁北燕的決定之後,就等於給章貴妃添堵,章貴妃豈能輕易放過她?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喬弈緋身上,連烏蘭加瑪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大殿的氣氛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喬弈緋偷偷瞟了一眼秦湛,卻見他的目光只落在他面前那隻精緻的酒壺上,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淡然超脫,真是不靠譜的男人,喬弈緋搖搖頭,他為什麼不乾脆出家算了?

  “不敢欺瞞娘娘。”宋夫人誠懇道:“小女出身民間,不通琴棋書畫,此等盛事,不敢班門弄斧。”

  章貴妃呵呵一笑,窮追不捨,“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一竅不通,又豈敢毛遂自薦?烏蘭公主才貌雙絕,既然你義女琴棋書畫一無所知,偏又生出攀龍附鳳的心思,莫非是欺大夏無人,想要丟人丟到北燕去嗎?”

  這話說得極為誅心,宋夫人變了臉色,看向皇上皇后,卻見兩人依舊沒有發話的意思,忍不住焦急地看向緋兒。

  令她意外的是,緋兒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懶洋洋模樣,只得道:“臣婦不敢。”

  徐槿楹同樣心急如焚,她比誰都要清楚章貴妃為什麼如此針對緋兒?明知道緋兒出身民間,又是婢女,不可能像豪族培養貴女那樣注重才藝,簡直是居心叵測。

  鎮國公太夫人也同樣臉色凝重,雖然之前她不明白其中的過程,但見章貴妃如此反應,朝堂經驗頗為豐富的她心中隱約開始明白,恐怕章貴妃真正的目的是要讓阿梓嫁往北燕。

  畢竟,選貴女嫁往北燕,衝在最前線親力親為的是皇后,鎮國公府就算不願,想要記恨,也只會記恨皇后,章貴妃想要藉此離間皇后和鎮國公府的關係。

  鎮國公府從來不涉及儲君之爭,不偏不倚,只效忠皇上,但這一次,章貴妃分明是要把鎮國公府捲入儲君之爭,不僅如此,她還要拉攏鎮國公府為太子效力。

  喬弈緋的出現打亂了章貴妃的計劃,所以章貴妃才咄咄逼人讓喬弈緋自曝其短,只要她今日在宮宴上出醜,便是徹底斷了嫁往北燕的可能性,那麼阿梓就會變成成為獨一無二的選項。

  想到這裡,太夫人的心頓時五味雜陳,既憂心喬弈緋面臨的困境,同時也擔心章貴妃陰謀得逞,阿梓最終還是不得遠嫁。

  “母親,你怎麼了?”一旁的鎮國公夫人看婆母臉色不對,輕聲道。

  太夫人雖然想明白了七七八八,但鎮國公夫人畢竟不知章貴妃在背後的動作,這種場合她不便說太多,平靜道:“無事。”

  其實,鎮國公夫人同樣憂心如焚,大家都不是傻瓜,皇上皇后的態度已經很明顯,皇上任由章貴妃發問刁難,本就是一種態度。

  喬弈緋更明白皇上的意思,北燕公主罕見的才貌雙全,若是自己空有美貌,就算有為國為民分憂的宏圖大志,為了大夏體面,恐怕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嫁到北燕去?

  況且,若自己沒有隨機應變的本事,將來恐怕也很難在北燕激烈的鬥爭中站穩腳跟,為大夏爭得利益。

  皇上首先是帝王,他必須得綜合考慮自己到底合不合適,在他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他絕不會出手幫自己。

  至於皇后,或許事情怎麼樣發展,對她都利弊相當,所以她選擇聽之任之。

  章貴妃眸色如水,卻透出一股子不易察覺的威脅之意,“宋夫人,你意下如何?”

  宋夫人正要開口,喬弈緋就站了起來,爽快道:“貴妃娘娘開口了,臣女就卻之不恭。”

  好大的口氣,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黃毛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是什麼場合?

  接待北燕公主的盛宴,若是有所差池,丟的是大夏體面,皇上豈能輕易饒了她?

  宋夫人更是捏了一把汗,太夫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倒是喬弈緋,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貴妃娘娘出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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