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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妃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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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死訊

  季承頓時覺得喬姑娘不來錦衣衛當差實在太可惜了,平日看起來弱不禁風,殺起人來倒是頗得殿下真傳。

  喬弈緋眼神冷漠而寒寂,和平日的燦爛明媚判若兩人,冷冷道:“我不是很有耐心。”

  劉婆子彷彿看見了來自地獄的厲鬼,驚駭地大口喘氣,“我記起來了,那次正好是寧城的上元節,街上到處都是人,很熱鬧,也是我們最容易下手的時候,抓到一個貨,轉手賣出去,就夠我們三人吃大半年的,說起來,那次也是格外順利,老天可憐我,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娃娃,說是找不到姐姐了,那娃娃穿得整齊體面,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通常這類孩子保護的人多,根本無從下手,但這次真是天賜良機,機不可失,我騙他說去找姐姐,他就乖乖跟我走了。”

  樹下?喬弈緋記得和李琦蘭分開並不在樹下,而是在一個大戲臺旁邊,居然只有徹兒一個人,顯然李琦蘭是故意把他帶到陌生的地方丟棄的。

  喬弈緋心中波浪滔天,表面上卻平靜如水,“你拐賣了那麼多孩童,為什麼對這件事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那孩子身上掛著一塊長命鎖,是貨真價實的金子打造的,我不識字,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但一看就知道很值錢,抵得上好幾個娃娃,我怎麼會忘記?”劉婆子裂開嘴笑,“我把長命鎖藏了起來,沒告訴任何人,準備事後再拿去賣。”

  “你把那孩子帶去了哪裡?”喬弈緋整個人都被黑暗籠罩,連骨頭都透出森森冷意。

  劉婆子不敢看喬弈緋的眼神,“那孩子雖然小,但皮得很,哭鬧不停,一會要祖父,一會要姐姐,後來總算被我們嚇唬住了,乖了許多,卻不想那孩子人小鬼大,乘我們睡覺的時候,居然偷偷跑了,幸好被曹石頭髮現了,趕緊追了上去,那孩子嚇壞了,一不留神,掉進了一個大坑,當場就沒氣了。”

  “他死了?”喬弈緋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一瞬間血液凝結成冰。

  “不是我乾的。”劉婆子驚恐萬狀,矢口否認,“是曹石頭,他塊頭大,長得兇,我們拐來的貨都是他負責嚇唬的,他追得緊,那孩子害怕,一腳踩空,就掉下去了。”

  喬弈緋的心彷彿被噬咬般絞痛,怪不得她心底對要見牙婆有種莫名的抗拒,原來真的有晴天霹靂在等著自己,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曹石頭在哪裡?”

  “我們離開寧城沒多久,他就病死了。”劉婆子厭棄地聳聳鼻子,“他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愛逛窯子,得了髒病,錢也花光了,死的時候,半里外都能聞到臭味。”

  “你說你們有三個人,還有一個呢?”喬弈緋強迫自己將針扎般的痛楚平復下去。

  “沒過兩年,他偷一個小娃被發現了,滿村的人圍追堵截,他逃的時候掉到河裡淹死了。”劉婆子一臉的麻木,兩個同夥都死於非命,她很是安生了一段時間,直到沒錢了,才出來重操舊業,就被錦衣衛給逮住了。

  喬弈緋的心都在滴血,當年徹兒還那麼小,被幾個凶神惡煞的畜生追趕的時候,他該有多害怕,多絕望?

  黴味和腥臭縈繞鼻端,喬弈緋幾乎痛到窒息,“孩子摔死了,你們怎麼處理的?”

  劉婆子顯然很意外,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處理的?癟癟嘴,“死了也就賣不了錢了,我們怕被人發現,就趕緊跑了。”

  “然後他就一直在大坑裡,暴屍荒野?”喬弈緋一刀準確無誤地紮在劉婆子的指尖,十指連心,那是身體最痛的地方。

  徹兒丟失之後,喬氏發瘋一樣地尋找徹兒,可那時候,徹兒就一個人孤零零地摔死在大坑裡,一想到這一幕,她的心就刺痛不止。

  劉婆子痛得臉都變了形,哀嚎一陣之後,“那是個農人捕獸的坑,別人看到了,也只會當是孩子不小心掉進去的,我們不想惹麻煩上身,就趕緊跑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喬弈緋原本清澈的眸瞳散發著徹骨的恨意,一把捏住劉婆子的脖子,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害我們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說你們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劉婆子尖叫起來,“不是我乾的,他是被曹石頭嚇得掉進去的,我沒有殺過人。”

  “都是因你而死,是不是你殺的,有區別嗎?”喬弈緋的聲音冷得讓人心悸,“那捕獸坑在什麼地方?”

  劉婆子搖搖頭,神色驚慌,“時間太久,我真的記不清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觸到喬弈緋陰森可怕的目光,嚇得魂飛魄散,慌忙道:“我想想,那裡好像有座很高的山,路邊都是野草,還灑著一些紙錢和香燭,像是有人祭拜。”

  劉婆子對寧城不熟,但喬弈緋卻很熟,為了確認徹兒死亡的地點,“還有呢?”

  時間太久了,劉婆子記憶有大片的殘缺,想得頭痛欲裂,卻不敢不拼命去回憶。

  頂著喬弈緋要殺人的目光,劉婆子猛然叫道:“對了,路邊有座山長得很像一隻大烏龜,我記得曹石頭當時還罵了一句,說這山就跟個大烏龜似的。”

  靈隱寺?喬弈緋心頭一跳,居然是靈隱寺?

  “我想起來了,對對對,就是像個大烏龜!”劉婆子不敢再有任何隱瞞,雖然怎麼都是死路一條,但這姑娘能決定讓她怎麼死得痛快一點,到了這時候,她不由得羨慕兩個同夥死得爽快。

  “那塊長命鎖呢?”鋒利地匕首劃到了手心,喬弈緋卻絲毫沒有痛感,她的心也在劇痛中變得麻木。

  “做我們這行的,不能在一個地方久待,那之後,我們便到了雲州,我偷偷找了家當鋪,換了六百兩銀子,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銀子。”劉婆子回憶當年見到這麼一大筆銀子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人也樂開了花,被他們害死的孩子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可是,被曹石頭他們發現了,和我大吵了一架,硬生生被他們分去了四百兩,我只剩下二百兩,都怪我不小心。”

  “什麼當鋪?”

  “我真的記不太清了,只模糊記得好像叫什麼“寶通”,我也不太肯定了。”劉婆子搜腸刮肚地想著,卻也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從劉婆子口中得知了徹兒的死訊,喬弈緋心頭彷彿有把鈍刀在來回地割,充滿了撕裂的痛楚,儘管早有準備,她的心還是墜入一片深濃的黑暗,滿是血淋淋的痛苦回憶。

  “你是那孩子的什麼人?”劉婆子見過無數人,張牙舞爪的她不怕,但這種平靜到令人心悸的讓她更恐懼,戰戰兢兢道。

  “姐姐,我是他姐姐。”喬弈緋嘆息一聲,幽幽道:“你們害死我唯一的弟弟,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襲來,劉婆子的眼珠彷彿不會動了,這陰森恐怖的大牢,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如果說她是生活在黑暗的罪惡中,這錦衣衛的大牢便是人間的修羅場。

  喬弈緋不再看她,慢慢將匕首在松油燈上過火,“你這一生造下的罪孽簡直罄竹難書,不管是什麼死法,都會侮辱了這種死法,真是讓我為難。”

  劉婆子的眼神恐懼到絕望,嘴巴一張一合如瀕臨死亡的魚,“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急什麼?你現在所承受的,不及我弟弟所受之分毫,也不及你帶給他人的痛苦和煎熬之分毫。”喬弈緋淡淡道,“你放心,你會好好地活下去,或許一年,兩年,也許十年,我會保證你每一天都過得精彩紛呈,絕不後悔來到人世間。”

  手臂上一道尖銳的疼痛驀然襲來,劉婆子痛得險些失去意識,終於體會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滋味,她想咒罵喬弈緋,卻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弈緋漠然道:“今天就到這裡,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要多保重!”

  從大牢出來,陽光正籠罩著大地,和剛才陰暗潮溼的地牢如同兩個世界,喬弈緋腳步如灌鉛一樣沉重,季承擔憂道:“郡主,你沒事吧?”

  喬弈緋搖搖頭,“沒事,替我謝過你家殿下。”

  瑤環得知當年小少爺的遭遇之後,哭得幾乎昏死過去,“可憐小少爺那麼小,這些人怎麼下得去手啊?”

  劉珊也幾乎哭著淚人,她雖跟著喬弈緋時間不長,但在喬家的日子,她才活得像個人樣,比起之前在劉家,過著非打即罵的生活,已經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了,小姐的痛,她感同身受。

  “要告訴老太爺嗎?”瑤環兩眼通紅,這些年,老太爺為尋找小少爺走遍了大江南北,忍受著骨肉分離的非人折磨,若是知道十年前小少爺就已經殞命歹人之手,又怎麼受得了?

  “先不要告訴祖父,等以後遇到合適的時機我再慢慢和他說。”一想到小小的徹兒的無助和絕望,喬弈緋就心如刀割,更難以想象祖父若得知徹兒已經不在人世,該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馬車裡一片默然,都被這個沉痛而悲憤的訊息給擊潰得悲痛欲絕。

  “小姐,你看那邊!”忽然,瑤環的聲音把喬弈緋的神思拉了回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渾身的血液再次凝結,“李琦蘭?”

  瑤環也猜到了原委,“當年小少爺怎麼會一個人在大樹下?是不是和李琦蘭有關?”

  一般人都不會相信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會有那麼惡毒,瑤環曾經也懷疑過,但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但今日聽小姐所說,聯想到李琦蘭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心中的懷疑再次復甦。

  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老太爺和小姐都對她那麼好,她居然把罪惡的黑手伸向了小少爺?

  前世的慘烈撲面而來,喬弈緋不想隱瞞,乾脆點點頭,“是,她脫不了干係。”

  “真的是她!我要殺了她。”瑤環恨不得衝出去和李琦蘭拼命,若說以前李琦蘭在喬家的時候,爭風吃醋,偷奸耍滑,搶大小姐的未婚夫這些行為,她雖然厭惡至極,但也沒到恨到要殺她的程度,但她萬萬沒想到,李琦蘭居然十年前就做下了滔天罪惡,這人渾身都淬了毒汁一樣,簡直禽獸不如。

  “你想幹什麼?”喬弈緋眼底一片冰寒。

  瑤環恨怒交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就該千刀萬剮,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喬弈緋平靜道。

  “那你為什麼…”瑤環不敢置信,以小姐的心性和智慧,為什麼會任由李琦蘭心想事成,活得如此滋潤?

  “你以為我不想報仇嗎?”喬弈緋看向街邊的李琦蘭,許久不見,她身子豐腴了許多,身旁站的男人赫然是唐衡知,話裡有話道:“只是,殺一個原本就一無所有的人,她根本不會太痛。”

  “小姐的意思是…”瑤環隱約明白了些許,腦海裡原本有的諸多疑慮驟然清晰起來,她以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小姐明明厭惡李琦蘭,卻步步順遂對方的心意,甚至幫其成功嫁入唐家,做了唐衡知的妾室?

  難道小姐是在佈局,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局,等到李琦蘭擁有足夠多的時候再出手?

  想到這裡,瑤環喉中忽然哽咽起來,看似無憂無慮的小姐到底得忍著多大的仇恨,一步步幫李琦蘭鋪路,直至她心想事成?

  “是。”喬弈緋淡淡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所圖謀的絕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妾室,她以後還會得到更多,而真正能讓一個人痛到骨子裡的,並不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東西,而是她費勁心機得到之後,又只能眼睜睜地被人奪走,最在意的東西落入旁人之手,這種滋味才真正要人命。”

  瑤環徹底明白了,“小姐,以前我誤會你了,但是,你完全可以告訴奴婢的,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你讓奴婢真的很心疼啊。”

  “不用為我擔心。”喬弈緋輕聲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當這個郡主了吧?一是為了喬氏的生意,二便是為了他日復仇。”

  “若有什麼奴婢可以做的,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奴婢萬死不辭!”瑤環強忍心中酸澀。

  “放心,不需要你去死。”喬弈緋出人意料道:“下車!”

  “為什麼?”

  “雖然現在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但不影響給那對狗男女添點堵,讓他們的日子沒那麼滋潤。”喬弈緋高深莫測道。

  唐衡知只覺眼前一亮,一個紅衣翩然的美麗少女出現在眼前,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喬弈緋,驚訝道:“喬大小姐?”

  李琦蘭沒想到和衡知哥出來買點心,居然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喬弈緋,心情陡然變得複雜起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喬弈緋可不是當初那個籍籍無名的商女了,而是皇上親賜的寧樂郡主,在這種場合下遇見,她內心十分不是滋味,“喬大小姐?”

  喬弈緋似笑非笑的眸光掠過二人牽在一起的手,“這麥香齋的酸甜糕最適合孕婦了,看來要恭喜姐姐了!”

  李琦蘭的身子已經藏不住了,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嬌羞之色,“喬大小姐別來無恙?”

  再次遇到喬弈緋,唐衡知的心五味雜陳,喬弈緋真是越來越美了,豔光四射,鍾靈毓秀,不可方物。

  有些東西,你原本以為只是一塊茅坑裡的臭石頭,避之不及,棄之如敝履,後來發現竟然是一塊珍奇的無暇美玉,卻和自己徹底無關了,那種感覺,絕對不會令人愉快。

  有人說過,男人骨子裡都是自私的,希望全世界都以自己為中心,哪怕他和這個女人早沒關係了,也已經不愛這個女人,卻依然希望這個女人永遠愛著他,永遠都是屬於自己的,唐衡知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李琦蘭敏銳地察覺到唐衡知的失落,溫柔一笑,“喬大小姐,聽說你被皇上封了郡主,我真為你開心,不過,說來也真是遺憾呢,可惜大婚前夕你病了,現在沒事吧?”

  瑤環如何聽不出來,李琦蘭名為關心,實則在諷刺小姐命比紙薄心比天高,想當北燕王妃沒當成,她可沒有小姐那麼好的定力,沒好氣道:“不勞掛心,我家小姐好得很!”

  “是嗎?”李琦蘭笑笑,眼底機芒閃爍,“那我就放心了,我聽說了之後,還擔憂了好幾天呢,就怕你出什麼事呢?”

  李琦蘭的話起到了意想中的作用,果然,唐衡知心底生出陰暗的快意,喬弈緋是商人,素會巴結攀附,幻想一步登天,成為北燕王妃,卻不想根本沒那命,臨門一腳的時候得了急病,功敗垂成,看來命裡不該得的,終歸是得不到。

  加上北燕親王這一次,喬弈緋就退了兩次婚,名聲算是爛到家了,唐衡知暗自慶幸,幸好沒和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扯上關係。

  有一張極美的皮囊又如何?不但對自己沒有絲毫助力,若真娶了她,恐怕走到哪裡都被人恥笑。

  喬弈緋對李琦蘭的諷刺渾然不覺,反看向唐衡知,一臉真誠,“聽說唐公子已經和陳家小姐結為連理,真是可喜可賀,恭喜唐公子了。”

  表面上看起來喬弈緋並不關心唐家,事實上,唐家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唐家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小鯉魚盯著。

  唐家也不是吃素的,在黑料滿天飛的情況下,還是娶到了陳府小姐陳蒹葭,而唐衡知已經在太常寺陳少卿的幫助下,恢復了秀才的身份,可以備考下一輪的舉人了。

  唐家有了陳家這個得力的親家,彷彿之前的不如意一掃而空,開始蒸蒸日上了。

  聽到喬弈緋的祝賀,唐衡知有些尷尬,當初陳家和唐家幾乎決裂了,但陳家對唐家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親事,為了徹底打動陳夫人和陳蒹葭,他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求得陳家點了頭。

  此時面對喬弈緋,那雙明澈的眼睛總讓他覺得有些難堪,彷彿自己當初用的那些小伎倆,她都看穿了一樣,這種感覺讓唐衡知十分不舒服。

  為了不在她面前示弱露怯,唐衡知立即道:“命裡註定的緣分,怎麼都拆不散的,說起來,還得感謝你當日的成全,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娶到賢妻如斯呢?”

  喬弈緋依然在笑,沒有任何嫉妒和惱怒,反道:“那我就放心了,聽說尊夫人是大家閨秀,美貌溫柔,賢淑大方,想必平日對蘭姐姐很是照顧吧?”

  一抹不快從李琦蘭的眼底飛快閃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先主母而有孕,自然會成為主母的眼中釘。

  陳蒹葭是大家閨秀沒錯,但性子驕縱得很,仗著唐家要仰仗陳家,一向趾高氣揚,作威作福。

  李琦蘭在唐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唐夫人最初雖同意她進門,怕她懷孕影響和陳家的親事,命人暗中在她飯菜中下藥,卻不知她頗通醫理,發現端倪,不動聲色將藥物偷偷調換,腹中的孩子便是這麼來的。

  唐衡知還沒說話,李琦蘭就搶先道:“是啊,少夫人對我很好,喬大小姐,你也不小了,老太爺對你的婚事可有什麼打算?雖說你和衡知哥無緣,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嫁得如意郎君。”

  “多日不見,姐姐還是這麼善解人意。”喬弈緋露出感激的笑容,“果然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本郡主提前祝姐姐一胎得男,心想事成。”

  聽到這話,唐衡知忽然煩躁起來,蘭兒有孕雖說是好事,但陳蒹葭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分明對蘭兒先孕之事頗有微詞。

  雖說他覺得陳蒹葭心胸狹隘,但不管是他,還是母親,都不敢對陳蒹葭說半句重話,不管是從權勢還是錢財方面,她都是唐家的功臣,唐衡知是萬萬不敢得罪她的,至少現在不敢,也不能。

  “多謝喬大小姐,我也祝願你早日尋得良緣。”李琦蘭的表情要多誠摯有多誠摯。

  一旁的瑤環快要吐了,真是一對那什麼夫什麼婦,小姐真是好定力,和這對狗男女浪費半天時間,不知道到底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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