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沒有吭聲,心裡在湧動。
於是她明白了,嚴思文並不是真的來送檔案,也不是來看莫雲,只不過是來示威。
只不過,她身上恩愛過後的痕跡還沒有完全退去,而嚴思文……又增添了一身。
可以啊,言墨,你這個畜生,她在心裡如是想,日子過得倒是很銷hún。
“言墨呢?”她問,這聲音難聽的很……這麼難聽的聲音,是怎麼讓嚴思文覺得她是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還沒有起來,我和司機先過來。”
時年笑了一下,扯扯唇角,笑的諱莫,翻開檔案看了一下,最後方確實有言墨的字型,瀟灑落魄,蒼勁有力。
同時話起,“言墨是個王八蛋,他從小就是,想什麼做什麼,更不受任何人的約束。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讓人又愛又恨,所以……”
她抬眸看著嚴思文,“太我這兒嘚瑟是沒有用的,就算我踹他兩腳,他願意貼上來還是會貼,你要找的人應該是他。”
嚴思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可憐了起來,“可是你不在的時候,他都會按時回家,從來不會夜不歸宿。”
“呵呵。”時年看著她的眼睛笑了,“所以我這麼久沒有出現依然可以影響你們的感情了麼?嚴小姐嘚瑟完了就來裝可憐?”
嚴思文咬了一下後槽牙,眼神流轉,聲音依舊是輕輕柔柔,她彷彿要用這種嗓音告訴時年:你看我們嗓子的差別,你醜不醜!
“時小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抱歉。”時年對自己的嗓子有過無數次的自卑和痛苦,但在嚴思文的面前沒有,她也不能有。
“我本來是沒有這種榮幸的,是你給了我。”
嚴思文這一回徹底的沉默了,她大概是忘了時年以前是電臺主持人。
現在她只是不愛說話,但並不是能輕易就讓別人佔了口頭便宜的人。
………
坐在車上。
時年幾乎是癱在座位,她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包括言墨,包括嚴思文。
她只想來一顆止痛藥或者安眠藥,在睡著前她告訴羅小北一定要去凌陽縣,就是死也要過去。
羅小北答應。
畢竟是在車裡,睡的肯定是不安穩。到凌陽縣醒來,後腦勺流了血,她沒有告訴羅小北,讓他回去。
“時姐,我怎麼能走。”
“沒事兒,謝謝你。我自己去看醫生就行了,一會兒我的上司會過來。”
羅小北看她挺堅決,便點頭。
……
時年去住院部,離病房越近,心跳就越快。可越是走的快,暈眩感就越重。
一出電梯就碰到了護士長,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一激動一把把她拽過來,“我的天,很忙嗎?怎麼才過來?”
這一拽讓時年覺得腦子裡好像有個鍾在來回的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時年醒來的時候是下午,還在掛水,除了肩頸和頭疼以外,喉嚨幹疼的不行。
“有沒有感覺很難受?”護士問。
時年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暫時性失聲。
她搖頭,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孩子呢。
“您的孩子目前高燒已經退了下來,現在正在觀察,有專業的醫生守在她的身邊,您……不需要太過擔心,我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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