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氣候越來越暖和。女人身姿筆直,坐在那裡,面前的水她很久都沒有在喝一口。
風從她的臉頰吹過,幾縷在眼前飄蕩,眼眶裡的憔悴和疲憊隨著頭髮的搖擺在一點點的往外冒。
相對於她的弱不禁風,男人就風雅許多。乾淨的手指把玩著水杯,利落的短髮為他添了許多的男性荷爾蒙,臂膀下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
喝一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像是……正在享受愜意的豹子,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野性的光芒。
好一會兒他才側頭看著她,眉眼黝亮,似笑非笑,“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
時年把手指都捏出了紅痕出來,“我替你擋了一棍子,如今還沒有拆線,你說我能舒服麼?”
她站起來,和他,已經沒話可說。還沒起來呢,他嗖的一下把她給拽下,她坐下時動作有些猛,頭一暈。
“要錢幹什麼?”
她緩了一會兒開口,“擦屁股。”不然呢,放在家裡看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錢幹什麼!”他重申!
“言先生,你出身名門,從小豪車別墅,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你不缺。但是這個世界上為錢而不計後果的人多了去了,不缺我一個。”
“別他媽跟我講沒用的玩意兒。”言墨在非常高興或者要發怒的時候,都喜歡講粗話,“說!”
“用。”
“幹什麼?”
“你離婚嗎?”
言墨薄唇一抿,兩道漆黑如墨的視線射向她。
“娶我,做我的老公,否則我憑什麼告訴你。”
他咋舌,“你逼婚的樣子……”他停頓,緋色的舍掃過了唇角,“還真有點潑婦的樣子。”
是啊!
她馬上就要到手的十五萬,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攪沒了!雷示不給你,她再費些唇舌,他必然會給,可是言墨說了那話,雷示……說什麼都不會鬆口了。
那是女兒的救命錢,女兒躺在醫院裡生死一線,唯一一筆樂觀的數目,沒了。
她能夠坐在心裡和他說話,已經用了畢生的忍耐,潑婦算什麼!
如果可能的話,她會當殺人犯!
“不喜歡麼?”時年低道,她真的沒有力氣吐字清晰,這種無力來自心裡深處,“真遺憾,我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我了。”
不會在腦殘的迷戀他。
可這顆心臟,卻不受控制,依然無恥的記掛著他的一切,點點滴滴。
“沒關係。”他的聲音從高處到低處依次遞減,“你變成任何模樣,對我都沒有影響。”
反正他不會喜歡,時年知道。
“只是我不喜歡我的前女友問我的兄弟借錢,尤其是用骯髒的手段。”
她心裡一抖,他……他知道了?
“若有下次,我砍了他的雙手。”言墨總最平淡的話說出來,時年知道他做得到。
原南風曾經說過,言墨這人瘋起來連他都敢砍。
言墨拍著她的頭頂,像拍自己的階下囚,“別在我身邊的人身上動歪腦筋,懂麼?你要是成功的策反了他們,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他是不是忘了、還是故意的,時年的後腦勺受了傷,整個頭部現在都碰不得。
他的眼睛像風雨欲來的桃花林,平靜的下面是撲朔迷離的暗湧,時年故意都慢了好幾拍。
“你是不是……”時年一字一句的說著,嗓音滄桑而悽迷,看著她曾經深愛的男人,“真的不介意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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