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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言少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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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那一晚的秘密

    言墨涔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年多前的那一晚……

    那一晚就是一個平常的夜晚,言墨和時年在外面吃飯。還沒有開始吃飯,便碰到了幾個熟人。

    是言氏的客戶,大客戶,既然碰到了那自然就不好避開,於是在一起吃飯。言墨要開車,時年於是搶著代酒。

    基於言墨的身份,只要不喝酒自然是可以,但是那天時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硬要代她喝酒。

    言墨的酒量不行,時年也並不怎麼好,一杯下肚……其實對於時年沒有任何影響,但那天她好像已經到了微醺狀態。

    於是他拖著時年提前離開,走到一半接,了一個電話,出了點事兒,他不得不離開!

    把時年匆匆送回到家裡,他就走了,回去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時年不在,電話不通。

    兩個小時,從天色破曉到陽光展露……他才找到她。

    在酒店裡。

    她穿著浴袍,披著頭髮,懶散的坐在茶几旁的地上,柏炎也是浴袍,坐在她的身旁……正在揉她的脖子。

    屋子裡全是酒味,當然不止是酒味,還有言墨非常熟悉的……歡靡味。他們兩人已經不能用曖昧來形容。

    和柏炎大打出手是必然,打柏炎,他自然能贏,但是那次他輸了。

    兩人打架的時候,自然會順手抄武器……而那些東西又沒長眼,於是一個瓷瓶就飛向了時年。

    言墨替她擋了,衝擊力太強,他一個趔趄身子一滾撞到了一側的桌子,大理石臺面,角特別尖,他的肚子當即被劃開一個長長的口子。那傷,最後被縫了二十多針。

    “柏炎,你想玩命,我奉陪到底。但是她,你最好是離他遠一點。”血染透了他的衣服,順著小腹蜿蜒而下。

    可他的身板依舊挺的筆直,再疼,也絕不彎腰。

    “呵。”柏炎沒有和他對著來,沒有繼續挑釁,“帶她走吧,從現在開始,我會離她遠遠的,絕不來打擾你們。只不過,言總若是有朝一日想知道昨晚我們發生了什麼,我隨時恭候。”

    那一夜,如果柏炎和時年什麼都沒做,誰都不信,言墨相信她。

    可……不相信她的酒品。

    他已經把她送了回去,喝多了就睡覺,她怎麼出來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出來,那柏炎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去。

    那一晚的一個星期後,房子就失火,繼而時年嗓子毀了,莫雲死了。

    ……

    墓園這個地方,孤魂野鬼在空氣裡遊竄,帶著如同是在地獄裡才有的涼風。

    言墨和以往每次的站立姿態一樣,身板很正,乍一看還有幾分一身正氣的陽剛。

    “時年左胸有顆痣,左側屯部下一公分的位置還有一個小圓點的胎記,我想這些……言總應該知道。”柏炎補充。

    時年的身體確實有這些印記,胸口也就算了……屯部下的位置,不是脫光了,誰看得到。

    言墨不怒反笑,“所以這孩子是你的?”

    “當然。”

    言墨仰頭,脖子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卡嚓兩聲。

    回頭,抬腳……一腳踹在了柏炎的大腿上,柏炎當即跪了下去。

    哐當。

    打雷了,剛剛還在颳風,這會兒就開始打雷,這天氣說變就變。墓園裡被一股低氣壓給撕扯著,一觸就斷。

    “這一腳,我早應該給你的,我的忍耐力一向不好。”言墨說道,夜色把他的臉色都埋葬了起來,只有那凌厲的嗓音。

    柏炎站起來,動作不夠快………顯然是受了傷。

    他嗤笑,“這一腳,我受了。畢竟我把種子種進去的那一天,你們還是男女朋友。”

    “你女兒?”言墨的聲音再次在刀刃上滾過,這話不是疑問,而是透著濃濃的威脅。

    “言墨,這是孩子,我勸你……”

    “我勸你早點做好骨肉分離的準備!”言墨打斷他,屈步,走到他的面前,兩人身高相同,氣勢互相壓制。

    他把手裡的平板啪的一下拍在柏炎的胸膛上,“喜歡就送給你。”

    “我以為我們之間該結束了,沒想到才剛剛開始。你看言墨什麼時候那麼善良的去成全別人而委屈自己?如果那是你的孩子,那我勢必拆散你們。”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柏炎笑了……

    天空下起了雨,啪嗒啪嗒……就像是敲打在擂鼓上的錘,激勵著戰場上廝殺的戰士。

    “不可能,她和孩子我都要,你守著你的墳和你在醫院裡保胎的女人就好,她……你不知道她恨你到想砍了你?”

    他沒有給言墨說話的機會,繼續,“當然,我會阻止她,因為我不會讓她犯錯,離開了你,她的生活才真正的開始起步。”

    啪……一滴雨,打在了言墨眉眼的正中心,溼漉漉滿是寒氣。

    ………

    時年好久沒有做過那個夢,以前的點點滴滴……封印在她的心裡太久,大概是看了那個影片吧,所以才想起……那一晚她和柏炎的故事,自己言墨受傷的事情。

    此時是凌晨三點,窗外下起了大雨,她靠在窗臺,藉著昏暗的燈光看著遠處的泥濘。

    坐了好久才下樓,想喝水,睡不著了。陌生的屋子,她只能憑著剛剛進來時的印象去摸路。

    但還是碰到了沙發,跌了下去……沒有跌在沙發上,是一個人。

    她還沒有驚撥出來,他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柏炎?”

    “怎麼是這種疑問的語氣,你以為是誰?”

    時年掙扎了一下,他沒有松,“幹什麼,放手,你在這兒幹嘛,去房間睡。”

    她這麼一掙扎,柏炎的某個地方嗖的就起來了,畢竟……他是個多年都沒有女朋友的人,很容易起反應。

    “不如我真的把你辦了好了,反正我們即將結婚。”

    “胡說什麼。”時年用力一扭,他居然鬆了,時年站起來,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我去喝水。”他願意在這兒睡,就隨他,轉身。

    “我先前去墓園,看了莫雲,還有言墨。”

    時年一怔……

    兩秒後,她粗啞的回,“告訴我幹什麼?”

    “因為我們說的都是你,你不想知道?”

    “不想。”

    “我們說的是那一晚,我們上床的事情。”

    時年頭皮一麻,回頭,在夜色裡盯著他,“你可以對著言墨胡說,我就不用了吧。”做沒做,他們兩人心裡清楚。

    柏炎坐了起來,那目光好像自帶光芒,看著她,“何以決定我是在胡說?那晚,你喝醉了。你從言墨的家裡出來,和我又喝了酒。”

    “哪怕我喝醉了,我也知道,我們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沒有聲音,靜謐的可怕。

    時年只能聽到自己不穩的呼吸,好大一會兒後,空曠漆黑的客廳才想起他冷淡的聲音。

    “喝酒吧。”

    什麼?

    “我想你也睡不著,我們不醉不罷休。如果明天早上起來,你還記得發生過的事情,那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絕口不提。”

    時年,“……”

    “可如果你忘了,你憑什麼覺得我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時年忽然情緒激動,跑到他的跟前,喉嚨嘶啞的不行,“你自己說過的,你對我說過,什麼都沒有。”

    近在咫尺,柏炎把她拉下來,坐在茶几。夜色,她看到了他黝亮的雙眸。

    “你身上所有的印記我都知道,包括隱私部位,我不想和你描述,畢竟有些不雅。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了,言墨受傷住院,你來求我,求我去給言墨解釋,所以我才告訴你,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安慰你,可沒打算安慰言墨。”

    “你騙我?”

    “不然呢?”

    時年有十秒的沉默,隨後用力的抓著他的襟口,“你的意思是我們真的做了?!”

    “你………在當時,不是處吧。”柏炎反問,“應該有經驗,感覺不到?”

    時年粗重的呼吸噴過來,開始接收他的訊息,並消化!

    所以在那以後的一個星期裡,她和言墨沒有見過什麼面,所以他不理她……

    所以莫雲過來陪著她,所以失了火,他遠在醫院療傷而沒有及時的出現。

    “柏炎……”時年低低的喊著他的名字,“你間接性的毀了我,你知道嗎?”

    她剛剛升起來的怒氣全都沒有了,只有無底洞的深遠在把她往下拉扯。

    “算麼?”他問。

    她無法回答。她不能把那場火和柏炎聯絡在一起,可是如果沒有那件事情,她和言墨不會鬧矛盾,那麼莫雲也不會過來,莫雲也不會死。

    “我以為是你自己一直在自掘墳墓。”

    時年呵呵的笑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站起來。

    “我不想看到你。”

    “辦不到。”

    “這一個星期你就不用過來了,我會好好的呆在這裡。你只要保證我女兒沒事兒,我會好好的做個新娘。欠你的,以後我慢慢的還。”

    她離開。

    她一直以為那是假的,她和柏炎不可能會那樣,卻不想是真的……

    “時年。”她的手一下子被拽住,手掌很涼。

    她低頭,看著兩人的手,沒有看他。

    “這麼冷漠幹什麼?為什麼不想看見我,就因為我告訴了你真相?你如此不能接受事實?”

    “我不是不能接受事實,我只是不能接受和你……”

    “理由呢?”

    外面下著雨,屋裡開著空調,真冷。

    她粗啞到撞擊在心坎的聲音響起,“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有親情,所以……怎麼能上床呢?”

    不是沒有愛情,只是她不愛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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