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沒有見到柏炎了,他的氣質彷彿更加冷了。這種冷又不像是厲弘深的那種高冷沉穩,是那種摸不透的帶著一種神秘感的冷。
哪怕和柏炎認識了很多年,時年也沒有了解過他,尤其……是這一次的相遇。
他喜歡她嗎?
並不一定吧。
這年頭,有身價的男人根本不會缺女人……而且他知道她和言墨在一起有很多年,說是床事經驗豐富倒也有點誇張,但絕對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少女,她還生了孩子……這樣的女人,會有男人一直喜歡下去?
“幹什麼,是以為我在騙你?”他反問,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一下,叮的一聲。
“你,道急功心切嗎?”她反問。
“什麼?”
“現在這個局面如果沒有言墨的吩咐,我就算是知道了她在哪兒,我怕是也見不到。難道,我還要讓我女兒在轉一次院?我不想這麼折騰。”潛意識裡,她還是相信言墨一定會帶她去見孩子,他沒有理由一直把孩子扣押著。
柏炎暱了她一眼,唇角崩起。
“我以為你就算是見不到,知道她在哪兒也是高興的。”
時年嘆息,“解不了渴。”
柏炎冷笑了下,“既然如此,罷了。”走了。
時年看著他開車離開,心裡惆悵百結……其實解不了渴,但她真的好像知道孩子在哪兒,特別想……
可是她不願意再把柏炎牽扯過來,這個情,她不想欠。
她不能做到像言墨那樣,同時吊著很多個女人……她做不到。
車來了。
………
兩輛車子,幾乎同時到達清水池,那輛保時捷去了他們的隔壁,白煙家裡。
時年瞥了一眼,下車。
“哇,你可終於回來了。”
從屋子裡跳出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時年見過,在言墨的身邊出現過,叫什麼來著?她忘了。
“你來幹什麼?”羅小北道。
“你管我。”時安哼了一聲。
時年朝著裡面看去,嚴思文還在呢……現在又來一個女人,言墨可以啊,後宮挺多。
她進去。
“喂,姓時的,幹嘛不理我?”時安掃過去,擋在她的年輕。
時年掬了一把頭髮,忍著心裡的不耐,“你好。”繼續走。
“時年。”時安氣壞了,她就奇了怪了,這女人怎麼不認識她呢。
“你幹嘛這幅態度,你就不問我是誰?”
時年只能停下,回頭,懶懶的看著她,“上一次我和言墨在飯店裡談事,你不是靠在他的懷裡麼?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那一次,時年拿著柏炎給的三百萬還給言墨為孩子花的錢,言墨很大方的給了這個女孩兒。
她不出現也就罷了,一出現時年就想起……她還欠柏炎那麼多錢。
時安哼了一聲,給了她一個討厭的眼神!
時年置若罔聞,進去,嚴思文迎了上來……女人之間的戲碼,真的討厭極了。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鬥爭。
可能這麼多年她只有明嫣和原芷藍兩個好友的重要原因吧,她們都是一類人,都不會和女人為了男人爭風吃醋,很小家子氣。
“好些了麼?”她問。
“託你的福,好多了。”時年淡笑著,“我現在要上去睡一會兒,嚴小姐若手癢想要做點什麼,麻煩晚一點,我陪你。”
嚴思文抿唇笑了……
“時小姐真會說笑,我怎麼會手癢到想要害你呢?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
一起伺候言墨的女人。
時年在心裡呵呵了兩下,這種語言對她來說,起不到殺傷力了。
她很累,先去睡。
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被子已經大變了樣兒,換成了粉色系,床頭還掛著一件女人的真絲睡衣,那是嚴思文的。
“不好意思,啞姨說你沒做資格睡在這兒,就給我們換了房,隔壁的隔壁是你的臥室。”嚴思文在她的身後講。
時年輕咬著唇……她還真是得罪了啞姨啊,把房間裡她的東西都給騰了出去,什麼都沒有了。
無所謂。
畢竟,嚴思文是這個房屋主人的老婆,她去隔壁。
房間裡很亂,像一個雜物間,她的衣服,她的日用品,還有她蓋過的被子。
“啞姨,你在幹嘛呢?”樓下傳來羅小北的責備聲,“時姐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言哥的事情你不許插手。姨,我告訴您,這個屋子裡的女人,我只認時姐!”
羅小北生氣。
啞姨也傲氣的一扭頭,不理他,沒有三觀,陪著言墨一起胡鬧!
羅小北氣的上樓。時年已經在整理房間了……
“時姐,我帶你走,言哥那麼多房子呢,還沒地方住?而且我有錢,也可以住酒店。”
時年搖搖頭,“這一輩子除了被言墨欺負以外我會退群,其他人我真的沒有。我會過來睡,是因為我不在乎房間的位置……是不是有你。哥陪著一起睡。還有,我不想讓啞姨覺得我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現在,在別人看來你就是啊。”羅小北脫口而出。
時年猛然一震。
原來是這樣啊……就連羅小北也這麼覺得,怪不得嚴思文會這麼得勢。
“對不起,時姐,我不是那個意思…”羅小北自覺說錯,臉都白了。
“沒關係,晚點我找啞姨聊聊吧,你先下樓吧,不要對啞姨吼。”
“我才不去呢,我幫你!”
說幹就幹,收拾衣服,收拾床鋪,兩個人配合的倒也不錯。
做完了後……
“你們……是什麼關係?”
時年回頭,嚴思文靠在門口,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太會欺騙人,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都有攻擊力。
時年懶得理。
“時小姐,這是在言墨的房子裡,你們是不是該……注意點兒?”
時年還是不理。
羅小北又不蠢,過去。
“看在我言哥的份上,我對你很尊重。嚴小姐,還請你自重。不要瞎噴,更不要在我啞姨面前胡說八道,不要利用她的善良。”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敢說,她不是小三兒?沒有破壞我和言墨?”
羅小北真是討厭死了嚴思文那副看似無害卻又尖酸刻薄的樣子。
“小三兒?對於言哥來說,一張民政局的紙是困不住他的。不要用出軌和道德經那一套來束縛他,你知道那東西沒用,更不要因為束縛言哥沒用,就拿這個來欺負我時姐。”
嚴思文盯著他的臉,一瞬不瞬,不怒不笑。
就像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突然被人點選了暫停……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羅小北升起一股這個女人好恐怖的感覺,要遠離這種女人。
這種想法,突然就冒了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嚴思文已經在微笑了。
“幫著你時姐收拾屋子吧,可別把她累著了。”
轉身。
羅小北總覺得她說這話,有點故意的曖昧。
這女人,這神經病。
……
時安年輕,不喑世事。也看的出來,在這個屋子裡,時年是不受寵的。
心裡的不甘又冒了起來,她們姓時的孩子憑什麼不受寵!
吃飯的時候,啞姨一直在照顧嚴思文,各種對她好。看時年的時候,總不忘給一個嫌棄的眼神。
羅小北悶著臉,這才一個星期而已,看來嚴思文對她洗腦很徹底啊。
時安給時年盛了一碗湯,對,搶的嚴思文的。
“你吃!”沒出息的女人,不會搶啊。
“謝謝。”時年淡淡而笑。
“言墨想幹什麼啊,把你們安排在一個屋子裡,他想幹嘛?他有毛病?”時安沒有憋住。
時年沒說話。
把湯喝完,起身,“我出去走一會兒,各位慢用。”
她一走,時安對著嚴思文用鼻孔出氣,這種女人最討厭了!!!
她也出去。
………
外面。
到底是隔的近了,所以看到了柏炎在隔壁晃盪的身影,映在了窗簾上,修長挺拔。
一會兒還有一個女人過來,婀娜多姿,靠在他的身側……喂他喝水,舉止親暱。
“喂,看什麼!”時安推她。
時年低頭,問,“你和言墨到底什麼關係?”
“我還想問你呢,你和他什麼關係,來這兒幹嘛,你們你是伺候他啊。”
“姑娘。”時年笑意淺淺,很溫柔,“你知道言墨上次去了美國吧,你知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兒?”
“問那個臭女人,她知道,她們一起的!還有,你偷看他手機不就行了,有行程軌跡的。”
時年抿唇未語,沉思。
偷看他手機啊……
可她連主臥室的權都沒有了。
進去。
“時小姐。”嚴思文已經在等她了。
“有事兒?”
“我剛聽到你在打聽言墨上次去美國的去處,不是想知道?”
嚴思文有那個理由告訴她,並且不會說謊。
“我只是想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嚴思文把一張紙條推了過去,但是手沒鬆開。
“是不是言墨的?”
時年彎腰去拿紙條,“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我豈不是特別容易就能逼宮?讓你下臺,應該不用下太大功夫吧。”
嚴思文站起,手送,時年拿了紙條。
“看你說的,我這麼沒有自信?早去早回吧,找你的孩子去,你……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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