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流。
哭道:“可我不想被纏上,請問道長怎樣才能擺脫他啊?“
道長忙安慰我說:“蛇仙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事情才引了他出現,如果想要送走蛇仙,必須要完成他們指派的任務。”
“什麼任務?”
“立堂口,供奉保家仙,幫人解決各種事,積德行善,助保家仙早日功德圓滿。”
我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白鬍子道長看我情況嚴重,耐心地為我指點。
他說立堂口就代表成了出馬弟子,平日裡供奉保家仙,幫助他,等到保家仙功德圓滿那天,我就自由了。
“那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可不想身邊長期跟著一個可怕的怪物。
白鬍子道長捋了捋鬍子,嘆了口氣。
“我明白信士的心情,可是,一旦被仙家看上,就沒有別的辦法。”
我的心一涼,看來不得不接受現實了。
“請問我該怎麼供奉?”
白鬍子道長說立堂口需要有領路人,他可以做我的領路人,他取來紅紙和毛筆,在紅紙上寫上柳二爺,三個大字。然後他把紅紙貼到一個木牌上,遞給我。
“你把牌位擺到屋裡,上三炷香,磕三個響頭。你的仙家姓柳,在保家仙中輩分極高,你以後恭敬著點,別惹仙家爺爺不高興。”
我認真記下白鬍子道長的叮囑,買了道觀的東西回去。
朋友們已經退房走了,我獨自回了家。
好在我在校外租了一間房自己住,一到家就立刻按照道觀白鬍子道長說的把東西擺好,供奉起來。
我租的是一室一廳,不大,供奉的東西擺在一個角落裡。為了能讓蛇仙滿意,我盡最大努力把供奉的東西擺得整齊。
我父母的排位也在,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意外身亡了。
完事之後我恭敬地拜了又拜。
“求您放過我,求您了……”
我嘴裡唸叨著,我相信蛇仙能聽到。
折騰完,天也黑了。
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了,可我沒什麼胃口,但一想到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還得供奉蛇仙呢,便煮了個面吃,然後去洗澡。
從昨晚到現在幾乎沒睡覺,我困極了。
可是剛洗完澡出來,就撞到一個男人懷裡。
“這麼熱情?”
男人的聲音低啞好聽,懷抱卻極冷,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溫度,就像是——
冷血動物!
意識到這一點,我轉身就要跑。
可剛邁開步子,一條蛇尾就纏了上來,大力將我拽過去。
浴巾搖搖欲墜,我趕緊抓緊。
蛇尾一用力,迫使我面對那個人,我看到了他的臉,是昨晚站在最中間的那個。
這次距離更近,自然看得也更清楚。明朗的輪廓,光潔的額頭,劍眉媚眼,直挺的鼻樑,以及那雙線條優美的薄唇。
他的左眼下還有一顆很小的黑痣,為他美麗的臉增添了一份獨特。
我忘記了害怕,再一次看得出了神,完全沒注意其他,直到對方的嘴角翹起,我才回過神,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羞怯。
有一股熱氣自脖頸上升,烘得臉頰很熱。
我迅速低下頭,這才發現我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蛇尾依舊緊緊纏在我的腰間,我雙手抓著浴巾,卻沒能蓋住全部的自己,若隱若現的曲線,隨著我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比這情況更嚴重的是,他的下腹正貼著我,我想與他拉開距離,卻一動也動不了。
臉頰更熱了,呼吸也更加急促,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這一刻實在太安靜,也太難熬,我正想著該怎樣打破窘境,那張俊美的臉靠近,朝我吐息,嗓音低啞,“遮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我才想起眼前的這個美男不是人,心裡痛罵自己,犯花痴也得分情況。
“你……什麼意思?”
“我們一直住在你的身體裡,太溫熱了,不太喜歡。”
住在我身體裡?!
他們不是蛇仙嗎?
怎麼跟鬼一樣還附在人身上?
我驚得說不出話,而他懶懶的撇我一眼,開始提要求,“你以後洗澡的時候不要用熱水,要保持低溫,最好……”
最討厭人說話拉長音了,我等不及便問了出來,“最好什麼?”
“最好是屍體。”
我嚇得一哆嗦,徹底慌了,怎麼和白鬍子道士說的不一樣呢?
不是說不害人嗎?
隨後我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你的兄弟們呢?”
沒想到他的臉色突然變冷。
“睡了。”
啊?
“蛇仙也睡覺嗎?”
“你以為我是蛇仙?”
我這次是真的懵了,“不是嗎?”
見他不悅眯起了眸子,我忙不迭壯著膽子開口。
“您,您反正是大仙,大仙願望是什麼啊,想要我做什麼,您只要說,我一定好好給辦。”
我心想,我趕緊辦完你趕緊走,別總纏著我。
他涼涼看了我一眼,語氣幽冷,“我有名字,叫冥淵,你想替我完成願望,那你也得留著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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