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暖看似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早就知道了，猜到的。是不是裴景瑜動的手？”
“抱歉。”
裴景慎確實感覺很對不起顧暖暖，若不是當年他一時心軟，或許就不會造成這麼多的連鎖反應。
“能跟我將將裴景瑜的故事嗎？”
“可以。”
這一點要求裴景慎自然是可以滿足。
“他是我從雪地裡撿來的，當時可能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五歲的他瑟瑟發抖，看什麼都充滿敵意，伯父伯母確實無法生育，再加上我小時候單純不懂事，便直接將他帶到了家裡。”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小小年紀的裴景瑜就有反社會人格，為了讓他能夠安心地度過，所以我們便給他做了催眠。”
說到這的時候，裴景慎深深的看了顧暖暖一眼。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記憶好像出現了偏差，現在的他以為是我們害死了他的親生父母。”
短短几句話，顧暖暖便聽明白了裴景瑜的身世。
“那你們找過他親生父母嗎？”
“找過。”裴景慎誠實說道，“說起來也可憐，他父母二人全部都是罪犯，也難怪他小時候會以那種形式出現在街頭。我們收養裴景瑜，是走的法律程式。”
顧暖暖恍然大悟，可既然是誤會，為什麼沒有早點解開呢？
“解不開。”裴景慎也覺得奇怪，“我們找過之前的心理醫師，但那個時候的裴景瑜似乎警惕性很高，根本無法完成催眠，連續去了幾次之後，那個醫生就去世了。”
“而且，我們也給裴景瑜拿出過證據，但是他根本就不信。”
“是不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顧暖暖冷笑，“不過是藉著這個幌子繼續在裴家混吃混喝，等待機會而已。”
作為一個資深的心理醫生，顧暖暖清楚的知道這種性格的人到底會做出什麼舉動。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他們的遊戲，在一次次的驚險刺激中找到自己所謂的存在價值。
“他還在監獄？”
“嗯。”
“嗯。”
裴景慎立馬就想到顧暖暖想要表達什麼，馬上脫下圍裙，“我去開車。”
這種默契，顧暖暖也有些意外。
壓下心中的奇異感覺，顧暖暖心事重重的上了車，一路直奔監獄。
因為並沒有給裴景瑜定罪，再加上裴景瑜身份特殊，他在監獄裡過的還算是不錯，單人房間，裡面配備有基礎的生活用品。
“暖暖，你來看我啦？”
一個月的時間沒見，裴景瑜只是比之前的時候瘦了一點，臉上氣色紅潤，連鬍子都颳得很乾淨，“我這個樣子應該還算是體面吧？希望沒有嚇到你。”
因為見過了裴景瑜殘忍嗜血的樣子，此時面對如此溫柔的他顧暖暖甚至覺得有些噁心。
“別裝了。”
“我沒有，我為之前做過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有些時候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裴景瑜完全是一副無辜者的模樣，“我哥應該跟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情吧，我其實有精神病，我，這一直都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讓你們知道，但是也不想讓你討厭我。”
也怪不得一直沒辦法給裴景瑜定罪，敢情是被他抓到了法律漏洞，把自己裝成一個精神病患者。
全程，顧暖暖都神色平靜的聽著裴景瑜在那邊賣慘。
裴景瑜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顧暖暖，只覺得此時的顧暖暖變得更加捉摸不透，似乎，對於他的說辭不太信？
“哥，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很多錯事，但是為現在已經改過自新，我也不求你們原諒，但是我真的不想在這個地方待著了。”
既然顧暖暖的工作做不通，那就換一個人。
“我倒是覺得你在這裡面日子挺滋潤的，為了防止你在發生神經病去禍害社會，這個結局對你來說挺好的。”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個人格出來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把我接走，就算是把我關在療養院也是可以的！”
面對裴景瑜的苦苦哀求，裴景慎和顧暖暖兩個人全部都是無動於衷。
裴景瑜也看明白了，這兩個人就是故意過來看他笑話的。
“我明白了，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裴景瑜後背往椅子一靠，整個人都顯得頹靡不堪，“早知如此，我就應該邋里邋遢的出來，讓你們看看我現在過得有多慘。”
“我們不是來看笑話的。”顧暖暖終於開口說話，“你若是認罪，說不定我還不會那麼討厭你。”
“我們不是來看笑話的。”顧暖暖終於開口說話，“你若是認罪，說不定我還不會那麼討厭你。”
“認罪？我有什麼罪？”
裴景瑜說話的時候是盯著裴景慎的，“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會承認，但我從來都沒有做過的，某些人可不要落井下石把自己的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
“有嗎？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裴景瑜滿不在乎的說道，“或者，暖暖，有什麼想知道的你都可以過來問我，我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
“真的？”
顧暖暖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裴景慎下意識的扭頭盯著她。
“當然是真的，咱們之間有沒有利益衝突。”
“好，那我問你。”顧暖暖目光嚴肅的盯著裴景瑜，“我媽是不是你動的手？”
“不是。”
他裴景瑜做壞事從來不會自己動手。
“你連這一點都不肯承認，我還怎麼相信你。”
“我說的是實話。”
裴景瑜在顧暖暖的注視下變得有些心虛，“我只是提供了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我這麼膽小善良，怎麼可能做那種殺人的事情呢？”
呵，顧暖暖輕笑一聲，對於這個結果似乎早有預料。
“不過你也別白費力氣了，什麼證據都不會有。”
這就是所謂的高智商犯罪吧，每一次殺人都不會給警方留下任何證據。
而裴景瑜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出獄，也全靠裴景慎在後面出力。
“許若晴呢？”
“她呀，被人接走了。”裴景瑜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也不過是別人手下的一個棋子而已？你們終歸是贏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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