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天之內,周延儒忽然就像發瘋了一樣的開始針對吳甡。
在早朝上,周延儒的心腹們彈劾吳甡的心腹,抓了六七個人。
他們更是集體彈劾次輔吳甡,想要將他搞下去。
吳甡的勢力雖然沒有周延儒那麼大,可他也不是吃素的羊。
很快,他也開始反擊。
兩股勢力撞在一起,打得死去活來。
到這個時候,範復粹終於明白了,所謂驅虎吞狼之計,虎是周延儒,狼是吳甡!
可是,太子為什麼要讓他們爭鬥呢?
就在範復粹還在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周延儒終於親自來拜訪太子了。
當週延儒微笑著來到端本宮,請求拜見太子的時候,朱慈烺卻拿出了一副非常高傲的模樣來,他高高的抬著頭,彷彿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那樣。
他本來就是個孩子,這樣的偽裝是根本不可能被看破的。
周延儒看到他的樣子,心裡只覺得他好笑,卻還是裝作非常恭敬的模樣來,兩個人都在偽裝,心裡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哼,首輔準備將孫將軍關押多久啊?”朱慈烺毫不客氣的問道。
周延儒一愣,委屈的說道:“殿下,孫將軍入獄乃是陛下之令,與臣無關啊,陛下為何要怪罪臣呢?”
朱慈烺瞪大了雙眼,驚訝的說道:“不是你嗎?可是吳甡說,是你將孫將軍關了起來了呀!”
周延儒一聽,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對吳甡也就更加怨恨。
他搖著頭,無奈的說道:“殿下啊,他這個人不值得相信啊,我從心裡敬佩孫將軍,又怎麼會關著他呢?”
“他不值得相信?難道你就值得相信嗎?”
“反正,吳甡答應我,要將孫將軍救出來!我對孫將軍非常的敬仰,誰能救出他,我就相信誰!”
此刻的朱慈烺,看起來格外的稚嫩。
像極了一個蠻橫無理的小鬼。
周延儒笑了起來,心裡再也沒有了對這位太子的警惕戒備。
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替殿下救出孫將軍,不過,殿下可要記住,不能再輕易相信吳甡這個人啊。”
“你真的能救出孫將軍?”
朱慈烺眼裡滿是不信任。
當週延儒離開端本宮的時候,朱慈烺臉上的桀驁與稚嫩頓時消失了,他再次變得格外平靜。
一旁的範復粹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您是怎麼知道周延儒會主動釋放孫將軍的??”
“老師,老虎可以吃掉狼,卻吃不掉狼群……他想要對付吳甡,當然要拉攏我。”
“我身為太子,他無法用錢財美女來拉攏,在我表達出對孫將軍的敬仰後,他能做的就是釋放孫將軍來得到我的好感。”
“起碼,讓我不要再跟著吳甡,我雖然年幼,可是畢竟是太子,在父皇面前還是有影響力的。”
“所以,您故意揭穿真相,再探訪孫將軍,表達自己的敬仰,同時禍水東引,引起首輔與次輔的鬥爭,再逼迫首輔來放人??”
範復粹終於想明白了這一切。
在這一刻,範復粹背後發涼,額頭冒出冷汗。
他驚懼的看著太子,這是何等的才智,何等的手段,一環套這一環,當朝首輔和次輔都被他輕易玩弄在鼓掌之中。
朱慈烺冷笑著,“這老狗,就讓他多活幾天吧,我急著去救援松山,不然,給我四天時間,我就可以活活玩死他……”
“呵,如今父皇知道了真相,孫將軍也要出來了,是時候去救援松山,拯救大明瞭。”
正在與吳甡死拼的周延儒勢力,忽然調轉方向,開始上奏皇帝,希望能釋放孫傳庭。
說實話,其實崇禎皇帝也很喜歡孫傳庭這位將軍,只是因為這些人的勸阻而沒能釋放他,如今這些人都來勸說他放人,崇禎皇帝也就沒有遲疑,即刻釋放了孫傳庭。
就在崇禎皇帝釋放孫傳庭後沒多久,朱慈烺就找到了崇禎皇帝。
“父皇,兒臣聽聞,松錦之戰,明軍大敗,總兵洪承疇被圍困在松山,兒臣請父皇允許,讓兒臣與孫傳庭前往遼東,以解松山之圍!”
“什麼??你想要去松山?胡鬧!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果然,崇禎皇帝聽說朱慈烺想要前往戰場,手裡的茶杯差點都拿不穩了。
他又驚又懼,盯著面前的兒子。
朱慈烺半點不懼,他認真的說道:“我軍之所以大敗,一是因為士氣,二是因為糧食,三是因為監軍張若麒!”
“兒臣這番前往,絕對不是胡鬧,是有破敵之策!”
“你?你只是一個孺子而已,你能扛得動刀劍嗎?”
“父皇,打仗靠的是智慧,難道當初的張良,諸葛亮,他們就能扛得動刀劍嗎?”
“你……”崇禎看著面前這無比堅決的兒子,說不出話來。
“父皇,請聽我的破敵之策,聽完之後,若是您還是覺得不行,我就滾回我的端本宮,再也不提這件事!”
在得到崇禎的應允之後,朱慈烺便說起了自己的破敵之策。
崇禎十五年,元月十八日,崇禎皇帝下令,以太子朱慈烺為監軍,以孫傳庭為三邊總督,率領京城僅剩的四萬將士,開赴前線。
朝堂大驚,群臣勸阻,也沒有能勸住崇禎。
對這次救援,群臣都是非常悲觀的,認為這些人就是去送死的,根本沒有人看好他們。
大軍離開了京城,一路朝著山海關的方向賓士。
孫傳庭剛剛從牢獄裡出來,在得知松錦之戰的情況後,整個人已經有些絕望。
明軍全面崩潰,將軍們逃散在各地,松山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在這種情況,自己帶著這四萬人過去了,還能發揮出什麼作用來嗎?
可是,朱慈烺的臉上居然沒有半點的緊張,非常平靜的喝著茶。
當大軍快要達到山海關的時候,朱慈烺忽然命令軍隊停下來,孫傳庭大驚,連忙找到了朱慈烺。
“殿下,松山的將士正在等待援軍,我們不能停下來啊。”
“將軍,目前東虜已經包圍了松山,塔山,杏山……為了防止他們突圍,皇太極用了掘壕戰術,他在我軍周圍挖出了戰壕,斷了我軍的後勤和突圍道路。”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冒然過去,也突破不了他們的戰壕。”
孫傳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殿下所言極是,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哈哈哈,簡單,皇太極這個蠢物,難道以為這戰壕只能圍困我們的人嗎?他的軍隊,不也是被戰壕所阻斷嗎?孫將軍,你挑選出最精銳的騎兵,不要在意正面戰場,直接繞後。”
“殿下的意思是……”孫傳庭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沒錯,我們也斷掉他的後勤,東虜遠道而來,後勤格外重要,只要我們斷了他的糧食來援……圍點打援,他還敢繼續圍攻松山?”
“到那個時候,他就成為了甕中之鱉,那戰壕就是他給自己挖掘的墳墓!”
朱慈烺眼裡閃爍著殺意,“我一定要讓皇太極這個蠢貨看看,他的戰壕戰術是多麼的愚蠢!”
孫傳庭看著面前的太子,眼裡滿是震驚。
這位太子若是早生二十年,什麼東虜,什麼起義軍,那通通都是浮雲啊。
聽著太子的計策,那一刻,孫傳庭心裡充滿了自信,或許這一次,明軍就真的能打破東虜的不敗神話!
皇太極,等著吧,讓我家太子給你上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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