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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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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加班

太陽慢慢變弱了,微風吹起來,母子三人要回家了。經過水果店,小玉問:“東東,你有什麼想要吃的嗎?”

東東非常自覺地去水果店拿了菠蘿蜜、選了冬棗、還有新鮮的桂圓,小玉頭疼,東東你個碎鈔機,你選的都是死貴死貴的水果。可是小玉心中再肉疼,還是咬牙給錢了。經過玩具店,東東又買了一個大型的挖挖機玩具,小玉教育:“東東,今天是看著你身體不舒服,媽媽才由著你的。以後出門,記住,只能消費一次,也就是說只能用一次錢,不然媽媽會破產的。”

東東點頭,問:“媽媽,什麼是破產。”

小玉說:“就是沒錢了,在街頭流浪。”

東東不解地問:“那你幹嘛不去掙錢呀?”

小玉語塞,現在的小孩子一點兒都不好騙。經過農貿市場,買了一些蔬菜和肉類,母子三人滿載而歸,可是回家的時候就犯難了,巍子買的是老式的多層,還沒有進行小區改造,沒有安裝電梯,小玉很煩難。只好說:“東東,你是個男子漢,你買的東西你負責。”

東東點頭:“好。”

小玉將其他的東西全部裝進自己的揹包裡面,可是大型挖挖機讓母子一籌莫展,好在這個時候熱心的鄰居看出了母子的難處,幫忙把挖挖機端上去,小玉才抱著西西揹著蔬菜水果,上樓,東東提著自己的零食和飲料回家。

回到家中後,張姐已經在廚房做晚飯了。小玉歸置好物品,抱著西西來到了臥室裡面。

東東自己開啟電視看動畫片,小玉在臥室裡面聽見了敲門的聲音,然後聽見程程的聲音:“東娃子,你還沒有去上學?”

東東:“我已經好了,明天就要去了。”

程程:“我也想感冒吃藥,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去上學,可以天天在家睡懶覺吃零食看動畫片了。”小玉無語,感情這放假太舒適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然後程程就問:“你妹妹呢?”

東東說:“在臥室裡面吃/奶呢。”

程程說:“走,我們一起去看你的妹妹。”

程程和東東很快走進來,因為兩個男孩子的年齡很小,小玉也沒有那麼矯情,就沒有避諱他們,淡定地哺乳。程程看見以後大為驚訝:“呀啊啊,你妹妹居然吃你媽媽的肚子。”

東東還一本正經地回答:“嗯,我妹妹有時候還換著肚子吃,左右兩邊都吃。”

聽著兩個小孩的童言無忌,小玉儘量忍住不笑。沒想到東東還說:“我爸爸還拿著刀,割開我媽媽的肚子,把我妹妹拉出來的。”聽到東東這樣說,小玉鬱悶,東東肯定是看了抖音裡面的剖腹產動畫的,嗨,早知道就應該設定成未成年模式了,過早的讓小孩子在資訊化社會里面徜徉,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好事?

程程聽到東東這樣說,突然想起了說:“嗯,我還知道,你媽媽的肚子,肯定是爸爸拿著汽槍像吹氣球一般吹大的。”

東東認為程程說的有道理,點頭:“嗯,我們現在就去吹球吧。”

兩個小孩終於走了,西西也吃完了。吃飽喝足的西西並不滿足於被抱在媽媽的懷裡,而是伸直自己的腰桿子抗議,希望媽媽抱著自己在家中溜達。本來想要玩手機的小玉很鬱悶,最後還是抱著西西來到客廳裡面玩,看著兩個小男孩在唱歌“我的夜摩托……”,又唱又跳,如同披頭士一般癲狂亂舞,家中可熱鬧了(幸好樓下的領居長年不在家,或者就回被投訴的)。西西看著兩位大哥哥的鬧騰,也覺得很熱鬧,看的笑呵呵的津津有味。

小玉也享受這樣放鬆的日子,可是歲月靜好是不可能的。小玉剛開啟手機,就看見領導佈置的任務,說白了,馬上年終了,要考核,大家忙不過來,自己這個請產假的二胎媽媽也要回去加班加點辦事情的。

小玉現在頭都大了,晚上吃晚飯,巍子說:“我外婆好了一些了,我爸媽明天就回來。”說完也去加班了。

聽見公婆要回來了,小玉心情高興,自己終於能夠騰出手來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了。九點多收拾好兩個孩子,哄著孩子們睡著,悄悄代開哺乳燈,一看十點多,小玉悄悄起來,穿著睡衣睡褲,開啟電腦開始處理檔案。坐在電腦前的時間溜的飛快,小玉才處理完三個檔案,一看已經十二點多了,剛好這個時候小玉的肚子餓的咕咕叫,想起了在家中還有自己珍藏的幾包泡麵,小玉放下滑鼠,立即跑到廚房去,燒水泡麵。吃著熱騰騰的泡麵,小玉覺得自己好像又滿血復活了,還能再加班兩個多小時。

繼續處理檔案,不知不覺就兩點多了,小玉正在處理檔案,門打開了,巍子深夜回家,看著老婆小玉還在加班,問:“你不是請產假嗎?他們怎麼沒有放過你?”

小玉哀嘆:“可是我還在領著工資呀,我不做,這個崗位以後就不是我的了。”

巍子心疼的走過來,從背後抱著小玉,來個深情一吻,小玉也很配合,然後巍子嚐到的不是清新的香味,而是濃烈的泡麵的味道,分開後,巍子說:“是藤椒味的?”

惡作劇得逞的小玉點頭,笑著問:“香嗎?”

巍子一臉說不出的驚喜還是鬱悶,小玉問:“你們也在年終考核,加班嗎?”

巍子點頭。小玉想,幸虧我自己也是一枚事業女性,不然你這樣天天加班,還以為你在外面養小蜜了呢,不過你這摳門的樣子,好像也不太可能。我自己也在加班,所以不會懷疑到你,加班果然讓人忘卻焦慮,無心瞎想呀。

第二天公婆如期回家了,小玉只好把西西交給公婆,回到單位上去加班,工作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小玉坐在電腦前面,不斷地處檔案,列印歸檔。一口水都沒有喝,連廁所都沒有上。眼看就要十一點多了,小玉想著還是多做一些。這個時候婆婆的電話來了:“我和你爸推著西西出去溜達,開始的時候她很開心,很快就睡著了,十點半的時候就醒了,應該的餓醒的。我們怎麼哄都哄不好,我和你爸就帶著西西回家,給她餵奶粉,可能是餓忙了,西西馬上就喝了兩口奶粉,不知道這孫女怎麼知道是奶粉的?喝了兩口以後就直接吐出來了,吐了我一身,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我這小孫女,倔強得很。寧願餓,寧願哭,也不吃奶粉。”

小玉聽著心中難受,吃奶的奶娃果然不會吃山寨版的奶粉說:“媽,我馬上就要回來了。”

小玉正關機取優盤的時候,領導走進來,問:“小趙呀,做完沒,下週週一下午五點就要檢查呀。”

小玉有些為難,說:“我今天的做的差不多了,家中有奶娃,我想先回去,下午一點多我再來,怎樣?”

領導也是理解小玉的苦衷的,點頭:“嗯嗯,你先回去吧,記得一定要在下週週一下午五點前做完。”

小玉保證按時完成任務以後就打車回家了,還沒有回到家,就聽見西西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小玉可心疼了。剛回家婆婆就準備把西西遞給小玉,小玉說:“等一等,我先上個廁所。”

小玉上完廁所以後,就抱著西西。實際上小玉自己也是漲的慌,西西嘴巴咂吧著,西西有吃的小玉也不再難受了。中午剛吃完飯,小玉哄著西西睡著了就準備走,婆婆看見小玉抬腳準備走,問:“你下午什麼時候回來?”

小玉說:“儘量提前做完,五點左右回來。下午西西一般都在睡覺,都能夠睡到五點左右的,不用太操心。”

聽見小玉的話,婆婆放心了。小玉繼續加班加點做事情,五點左右圓滿的完成了任務,準備回家,突然領導說:“我們馬上要開個會,要說檢查的細節,小趙也要參加哈。”

沒辦法開溜,小玉心中那個苦呀。苦大仇深的小玉坐在位置上,聽領導講話,心中一直掛念著西西,突然手機來信,是公公的訊息:沒辦法等著你回來,我帶著西西到你們單位了。你先出來一下。

小玉馬上藉著上廁所的時間,來到門口,看見推著嬰兒車的公公。然後抱著西西來到衛生間裡面,給西西哺乳。這姑娘也許是看見了媽媽,滿眼裡都是高興,一直看著媽媽笑,根本忘了吃奶。小玉心中著急,說:“么女,快點兒吃,不然一會兒有你餓的。”

在廁所裡面十多分鐘,給西西餵飽以後,把西西送回去,小玉繼續去開會,記下檢查注意事項,然後又回到辦公室加班。等到夜晚萬家燈火的時候,小玉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最近幾天,小玉覺得自己越發飢餓了。

看著辦公室的其他人陸續回家,小玉也回家了。本來餓的已經沒有力氣了,回到家的時候,餓的像饑民的小玉還是先給西西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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