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殿下當然有。”慕瑾嚇得臉都白了。
“那還不快滾。”
慕瑾灰溜溜站起來，轉頭想走，張氏拽了拽他：“老爺......”
“廢話什麼，殿下幫忙，慕府何其榮幸，用得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跟我一起走，不要打擾殿下！”想起她出的餿主意，實在是丟夠了自己的臉，慕瑾大怒，拽著張氏離開，慕妤歡也只能跟著。
慕綰瑤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的抿了口茶，等回神來，歐陽鄞那張臉已經出現在眼前，距離太近，嚇得她茶杯都沒拿穩。
“你幹嘛？”她微微不悅。
歐陽鄞老實的坐回位置，聳了聳肩，反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麼？想到辦法了？”
“沒有。”慕綰瑤搖搖頭，雙手託著自己的臉，眉頭微凝：“我感覺張氏今日來一鬧，事情會有突破。”
“嗯？”歐陽鄞給自己倒了杯茶。
慕綰瑤彎唇一笑，雙手放了下去，屁股往石凳邊上坐了坐，更加靠近歐陽鄞。
“你想啊，我們一直在給她傳遞，我們已有線索的假訊息，張氏害怕了，才找慕瑾來想把你趕走，讓我無法繼續查下去，可慕瑾這麼慫，她沒有達到目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找到證據吧。”
她摩挲著茶杯：“我覺得她應該最近兩天就會有所動作。”
聽了她的分析，歐陽鄞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得不錯，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想法是......”她轉頭四處望望，繼續道：“我們可以暫時放棄院子，從紫綏去查。”
“紫綏？”歐陽鄞不解的看著慕綰瑤，等著她解釋。
慕綰瑤點點頭，“江湖中有一句話，中紫綏，神仙都難救，是因為這種劇毒，沒有解藥。不是張氏一個深宅夫人，能輕易拿到的，這種連慕瑾都認不出的毒，可以去黑市打聽一下，畢竟那裡什麼都有。”
歐陽鄞聽得連連點頭，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她，放下茶杯向站著的陸擇招招手。
“方才聽到二小姐的話了吧，找人的事情交給你，記著，悄悄調查，不可暴露。”
陸擇點頭，剛才就聽得不可思議，此時看慕綰瑤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佩服。
兩人分頭行動，慕綰瑤走之前去看了看祖母的情況。
明如說，祖母如今每天會有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清醒時間，慕綰瑤放心了很多，再一次叮囑明如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回到竹雅院，清兒的崴腳恢復了八成，慕綰瑤讓她把林風找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關上門，慕綰瑤讓兩人坐下來，小聲道：“秋靈這兩天會有所行動，你們倆盯好她，但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清兒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她要做什麼？”
“不確定，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她抬眸盯著清兒：“你要是發現她哪個時間不在，一定注意她回來後的表現。”
清兒點了點頭，心中慌得不行。
且說張氏被慕瑾臭罵一頓，懷著一腔怒火回到房間，慕妤歡隨即趕來，著急的問：“母親，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我哪知道！”張氏還在氣頭上，聽得這話，直接將一肚子火撒到了慕妤歡身上。
慕妤歡不敢反駁，被罵得臉色發白，拳頭捏了捏，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只是一瞬，仍低著頭，等她發洩完。
雲嬤嬤送上來一杯茶水：“夫人，彆氣了，報復慕綰瑤才是最好的出氣方式。”
“怎麼報復，你們光說有什麼用，倒是想個辦法啊！”張氏一拍桌子，剛才送上來的茶都盪出去小半杯。
“竹雅院不是還有個秋靈嘛。”雲嬤嬤用手絹擦了水漬，換了個茶杯給張氏倒上，平靜的道：“她在竹雅院潛伏了這麼久，該是用她的時候了。”
張氏一愣：“說說你的想法。”
雲嬤嬤後退兩步，雙手交握在身前，微微抬起頭看著張氏，似笑非笑的道：“二小姐如此不守規矩，傳出去的流言蜚語對慕府不好，如若嫁給安王，慕府多年名聲將毀於一旦，何不趁她還沒和安王完婚，讓她消失在這世界上。”
夠狠毒。
張氏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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