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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團穿越到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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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別樣《臨江仙》

邵儀頭戴儒巾,身穿白色長袍,手拿一柄摺扇,款款走進亭子,他身後的屏兒看著王興,臉上仍有不滿之色。

王興請邵儀在石凳上坐下,讓李青拿出冰糕、瓜果,招待邵儀。

“王兄,這是何物?”邵儀用蔥白一般的手指一指冰糕,好奇地問道。

“此物是我所制,名喚冰糕,冰涼甜爽,食之可立解暑熱。”王興答道。

“冰糕?我嚐嚐。”邵儀雖作男人裝扮,但畢竟是小女孩,見到新奇食物,就忘記了矜持,接過李青遞過的一支冰糕輕輕舐了一下,甜絲絲、涼絲絲的很好吃,遂歡快地吃了起來。

李青也遞給屏兒一支,她對那天屏兒的無禮很不滿,心說,要不是公子有話,才不給你吃呢

“哇,太好吃了!”屏兒年紀跟李青差不多大,更不懂什麼叫矜持,一吃之下,立即被這新鮮的食物所吸引,大聲讚了出來。

“那當然,我家公子制的東西豈是一般人能吃上的?”

李青驕傲地說道。

“王兄,不知在這炎熱的天氣條件下,如何能製成冰塊?”邵儀問道。

“此乃我家廚娘所獻祖傳秘方。”王興答道。

“哦。是我唐突,王兄莫怪!”邵儀說道。

待邵儀吃完冰糕,王興又請她品嚐了櫻桃、西瓜等水果,邵儀連呼好吃,屏兒也被此等美食所誘惑,連帶著對王興的惡感也消減不少。

邵氏主僕品嚐完畢,淨了手,邵儀這才問道:“王兄,剛才演唱的可是楊升庵的《臨江仙》?”

“慚愧,真是有瀆先賢。正如邵兄所言,正是《臨江仙》。”王興答道。

“低沉婉轉,激昂中有平和,卻不似《臨江仙》曲調,不知曲調是何人所譜?”邵儀問道。

她這一問,可把王興給問住了。詞是詩的別體,都有固定曲調,王興唱的曲調來自後世,哪有現世《臨江仙》半分模樣?

“不好意思,並無曲譜。不才方才見到申閣老的福地,感慨之下,便借用《臨江仙》之詞意,隨口吟唱,不想被邵兄聽到,真是慚愧莫名。”王興答道。

“哦?不知王兄為何見了申閣老福地,反而生了許多感慨?”邵儀一聽王興此言,揭過曲調一事,反而對王興的感慨由來產生了興趣。

“唉,邵兄不知,申閣老當日去職之日,即是我朝走向衰落之時。倘申閣老一旦辭世,當今萬歲再無可信任之文官,大廈將傾啊!”王興也沒想別的,就把自己對申時行的評價,對大明朝的政治局勢及未來命運,簡單地說了兩句。

“哦?不知王兄為何對申閣老竟有如此之高的評價?難道是因為同是鄉黨之故?”聞聽王興此言,邵儀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問道。

“非也,非也。申閣老對於我來說,距離太過遙遠,他那個層次非我所能觸及。雖是鄉黨,但連面都沒見過,哪裡談得上什麼鄉誼?剛才的說法全是我自己所思所想,公正評判,並無個人感情在內。”王興說道。

“王兄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他日必能杏榜高中。”邵儀讚道。

“王兄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他日必能杏榜高中。”邵儀讚道。

“邵兄過獎了。亂世將至,我可不去拼小命,但求悠遊山林,適意生活。”

“王兄為何如此悲觀?現在歌舞昇平,物阜民豐,哪有亂世之像?”

王興聽了邵儀之言,注視著他的雙眼,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多了?這些話怎麼能對一個陌生人說呢?要傳到官府,弄不好被安一個“妖言惑眾,居心叵測”的罪名,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自失的一笑:“邵兄,剛才我是胡言亂語,切莫當真。天已近正午,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罷,衝邵儀一拱手,匆匆告別離去。

“小姐,這個人太狂妄,竟然敢評價老太爺,還妄言國家大事。”望著王興匆匆而去的背影,屏兒不憤地說道。

自從那日,小姐被這小子輕薄,屏兒內心就已經把王興打入登徒子行列,吃了他的冰糕、水果,也沒有完全改變這一印象。

“他的話狠有見地,不是凡夫俗子,屏兒,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邵儀吩咐道。

“是,小姐。”

……

這邵儀是誰?

原來她不是別人,正是申時行的孫女,申用懋的女兒,現年十三歲,閨名申紹儀。

申用懋現年四十六歲,萬曆十一年進士,供職於兵部職方司,為郎中。他僅有一子,名叫申紹芳,二十歲,在今年會試中,高中二甲第二十三名進士,現在工部觀政。兒子只有一個,但女兒卻不少,申用懋共有六個女兒,申紹儀是他小妾生的最小的女兒,雖是庶出,但打小這孩子長得粉雕玉琢,活潑可愛,很得申用懋和申時行歡心。

今年申時行壽誕來臨之際,申用懋帶申紹芳、申紹儀兩兄妹回鄉給老父賀壽。申用懋父子因皆有職司在身,申時行壽誕一過,就回京去了,本來要帶申紹儀同歸,但申時行年事已高,卻無子女在身邊,申用懋恐老父膝下寂寞,所以就把申紹儀留在老父身邊盡孝。

申紹儀打小受到了極好的教育,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而且聰慧至極,往往一教就會,一點就通。申時行曾說:“紹儀惜乎為女兒身,倘是男子,必為申家麒麟兒。”

……

看看天已近正午,申紹儀帶著屏兒回了家。她沒回閨房,也沒換裝,匆匆向爺爺住的院子走去。

“爺爺!”見到申時行,申紹儀小跑幾步,來到爺爺身邊,申時行抓住她的小手,嗔道:“又扮男子出去玩啦?這麼熱的天,也不怕中暑?”

伺候申時行的丫頭很有眼色,不等吩咐,就把毛巾在涼水中溼了,然後擰乾,給申紹儀擦了擦臉。

“爺爺,今天有一個毛頭小子,大言不慚地評價你,還說什麼大亂將起。”申紹儀讓丫環擦罷臉,又讓屏兒把頭上的書生巾摘了,脫掉身上的長袍,露出女兒裝,然後坐在申時行身邊的椅子上,說起了今天的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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