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英明,我因一道聖旨被賜婚給大將-軍魏若。大燕朝自來官商不通婚,來宣旨的公公卻眯著眼睛翹著蘭花指笑道:柳姑娘和大將-軍郎才女貌,可真是天賜良緣吶。
我坐著花船進了京,城裡各大酒肆茶館都在議論著這場婚事,不過議論最多的是這婚事多麼的不堪匹配,從新娘子上不了檯面的出身到她夜叉似的容貌。
我還聽說魏將-軍在宮門前跪了三天三夜請皇上收回成命呢。
好巧!如此這般,過兩天我又可恢復單身嗨皮了?
婚後,我致力於撕下他衣冠禽獸的偽裝,他卻致力於將我變成他孩兒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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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北方多地連日大雪,災情慘重。朝廷近年戰亂頻發,加上半年前鄉河縣城抗震防疫,天災**不斷
柳家居於江南,祖上幾代為商,於這風雨飄搖之際能夠保全實屬不易,首富之名這時便有些樹大招風,爹爹決定破財消災,大筆一揮向朝廷捐贈了一筆銀子
當今陛下果然一代明主啊!
爹爹問我對這門親事的看法。
君無戲言,陛下金口一開,哪裡還有我說話的份兒?便道:大將-軍人品貴重,自然是極好的。
這是老天爺讓我回去報仇呢,我又怎能逆天而行?
只是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皇上即便要施恩,隨便從朝中選個小官也就是了,怎麼還下了這樣的血本?
在我炯炯的逼視下,爹爹說出了那筆銀錢的數目,我嘆息一聲:這麼一筆銀子做魏若的賣身錢,他也不算虧了。
我在鞭炮齊鳴禮樂聲中踏上了花轎,嫁去了魏府。執起被塞入手中的大紅綢子,被牽引著往前走。
事實上,我在魏府住了整整一年,對這裡的每一條路都那麼熟悉,此刻再踏足這裡,想想那些人精彩紛呈的臉盤,就有一種衝破陰霾的暢快。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隨著外面的喧鬧聲,房門被推開。
那人朝著我慢慢的走了過來。
他拿起喜秤挑起了我的蓋頭,不等我抬頭就轉身。
看著這男人如舊的俊臉,我心底冷笑一聲,嬌嬌的問道:夫君也怕我太醜嗎?
他腳步一滯,匆忙向我看過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詫異、還有更多的欣喜,阿柳?
他腳步一滯,匆忙向我看過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詫異、還有更多的欣喜,阿柳?
你叫柳絮?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初次見面時我說過的話,真是難為他竟還記得。
你那日為何突然不告而別?我好擔心。回家了也不讓人給你帶封信,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他眉眼間都蘊含著笑意,好似我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我竟有些看不懂了。
我狠狠的掐了掐手指,提醒自己不要被他這假意的溫情脈脈給迷惑。故作疑惑的問道:阿柳是誰?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我毫不退縮的盯了過去,片刻後,終究是我贏了。
他將杯中的酒遞給我。
所以!魏若、今日不論是哪個女子,這交杯酒你都飲嗎?
我用衣袖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酒漬,唇上殷紅的口脂都粘在了手背上。袖口的金線磨的臉頰生疼,我嘶了一聲,舉止粗野低俗,毫無大家閨秀的氣度。
脂粉堆砌出的大花臉,不照鏡子也知道我此刻的樣子必是醜極了,因為我聽見了魏若似有似無的笑聲。
我眯著眼睛看過去,暫且在他臉上還看不出厭惡,只見他嘴角勾了勾,至於是譏是嘲,我識人不清,實在是看不出來。
想來這一年,大將-軍的修行又長進了些。就在我的思緒飄飄蕩蕩越來越遠時,魏若又忽然開口,他說:我知道你是我的阿柳。
我的心口好似被利爪抓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得難受,淚卻止住了。
我腦子裡想著城中貴婦人賢良的樣子,三分大度三分克制四分幽怨,什麼阿六阿七的我真不認識,夫君也不必試探我,若真有紅顏知己,只要人姑娘不介意做妾室,我也能容得下她。
奈何我就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商戶女,雖極力模仿卻很是不倫不類,畫虎不成反類犬,一舉一動帶著十二分的滑稽。
果然,魏若一臉便秘的怔在了原地,眉頭跳了跳,片刻後才隱忍的道:時辰不早了,歇息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幾時!
我四仰八叉的平躺著,佔據了整個床。魏若無奈的笑笑,側躺在了床沿。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只做不見。
鼻端縈繞著淡淡的沉水香,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見了一聲淺淺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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