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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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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徛岸尋潯,終盡

晚間時分……

落天將晚飯做好,走到徛潯汐潯門前輕敲,道:“叔叔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片刻後,門開,徛潯汐潯從房間中走出,身上的傷已經消失不見,對落天溫聲道:“叔叔不餓,你去叫雪兒吧。”

落天嗯了一聲。

徛潯汐潯又道:“叔叔有事就先出去一下,不用等我。”

落天疑問道:“叔叔都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幹什麼?

“我出去找一下掉了的東西,你快去叫雪兒吧。”徛潯汐潯溫聲回道。

落天道:“要不我去找雪兒,我們一起找?”

“不用”徛潯汐潯說完便走出了門。

“叔叔,你…真的走至了那一步…從此這個殘酷人間,就只留我與小雪兒了,哈。”一聲笑,緊握手,眼神變寒,“這個惡人的人世啊,每一個人都要戴上不喜歡的面具,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活下去,卻仍是天難留人,哈。”一聲嘲嘆,落天也轉身要去叫秋雪了。

就在他要開門時。

秋雪從房間中走出,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碗筷,無神的動筷了,米飯落的滿身。

落天在秋雪對面坐下,見秋雪這般無神,便問道:“秋雪怎麼了,是不是菜不好吃?要不我重新在做?”

秋雪搖頭道:“不用,不是不好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特別的壓抑,我想哭…”

“吾瞭解,要哭,就放開的好好哭一會吧,不然會憋壞的。”

落天走至秋雪身邊,好讓她躺在自己懷中。

“兄長我擔心叔叔他…”秋雪在落天懷中低落著眼,有淚光隱顯,“叔叔他每次都將傷痛隱藏,總是將最開心的一面表現在我們面前,我們終是無法真正走進叔叔內心。”緊握的手,落下的淚,好傷心,讓人可憐。

落天微笑道:“放心吧,叔叔一定不會有事的。”落天輕輕弄弄打開秋雪緊握的手,握入手中。

秋雪抬頭看著落天那溫柔的眼,從來沒有過一絲改變的溫柔,頭輕輕依靠,感受著那溫暖,兄長總是能照亮自己,明照他人,讓人舒心又滿是安全感。

半個小時後,徛潯汐潯從外面回到屋中,手中拿著一個劍柄和幾塊劍碎。

那是雪汐尋潯,自己最珍惜的兵器,劍碎如汐中雪山,讓人覺得華貴又美幻,只是可惜劍已成碎,再不見昔日之華。

徛潯汐潯緩走到桌前,拉過一個椅子坐下,將手中碎片放在桌上,雙眼看著那破碎劍碎,充滿憂傷。

這或不是他最好的兵器,卻是她為自己設計的。

落天將一個裝滿飯菜的大碗放在桌上,說:“叔叔,這是給你留的。

徛潯汐潯向落天微笑點點頭。

落天看向破碎的長劍碎片,問:“叔叔,這是?”

“一個老朋友,只是可惜…”徛潯汐潯苦笑,將碗筷拿起。

落天將碎片拿起,看了一遍,感嘆道:“好劍”

徛潯汐潯苦笑,看著那劍碎,:“就算它曾經再怎麼的好,如今也不過是廢料罷了。”

落天沉思……,然後說:“至少它曾經輝煌過。”

徛潯汐潯搖搖頭,嘆息道:“曾經的終究是曾經的,現在不過是這樣而已。”

落天沒有再說。

徛潯汐潯道:“你去把秋雪叫出來吧。”

落天走到秋雪門外,叫:“秋雪,出來一下,叔叔有事情要說。”

秋雪跑出門,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就如平常一樣開興無厭,跑到徛潯汐潯身邊,輕輕笑看著他,笑言,:“叔叔有什麼事嗎?”

“你們倆個在這裡等我一下吧。”說完起身走回房中。

落天已經來到秋雪身邊。

幾分鐘後,徛潯汐潯從房中走出,左手中拿著一柄大約長三尺的白劍,華美又非常右手拿著一把一丈左右的樸素漆黑長槍,走到二人身前。

將白劍拿到秋雪面前,微笑道:“秋雪這是給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秋雪拿過白劍,可是卻沒有以往的笑容。

“給它起個名字吧。”徛潯汐潯微笑道,可是剛說完,兩口鮮血從徛潯汐潯口中吐出,徛潯汐潯快速用手捂嘴,不想讓他們發現。

二人驚道:“叔叔,你怎麼了?!”上前想要扶住徛潯汐潯。

徛潯汐潯搖手道:“叔叔,沒事。給劍起個名吧。”

秋雪想了想道:“那叫念天如何?”

徛潯汐潯微笑道:“很好聽,雪兒,這把念天的特別之處在於它可以壓制一切根基與兵器,乃界之源,非兵之兵,是吾今生絕頂之鑄。”

秋雪點點頭,“我知道了叔叔,可是你為何…”

徛潯汐潯悲傷一眼,沒了話語,轉向了落天,將黑色長槍拿到落天面道:“天,這是你的,災兵之禍,創九宇劫”徛潯汐潯體內突然氣息狂流,卻是強壓,抬眼再看一眼,還好他們沒有發現。

“這…”看著眼前至樸黑色長槍,只覺莫名聯絡,。

“你也感受到了嗎??果然,你終是它唯一認定的人,未來也只有你,才能完成那終魘之兵。”徛潯汐潯強撐笑,:“很好,落天,起個名字吧。”

落天想了片刻,道:“不如就叫秋至如何,夏末秋至。”

徛潯汐潯點頭道:“很好聽,秋至的特殊,兵厄,魔噬,吾希望你好好使用。

落天疑惑的看著手中長槍,一陣沉默,“兵厄,魔噬嗎…”

落天看看手中長槍,將其收體內。

徛潯汐潯又拿出兩枚戒指,對二人笑著說:“這是空間戒指,可以用來放存衣物或者別的東西,不光這樣,這兩枚還是一對的,來戴上吧。

二人拿過戒指,將它戴在手指上。

“先坐吧。”徛潯汐潯拉過椅子坐下。

二人同樣拉過椅子坐下。

“以後吾希望你們去到清雲學院,在哪個不屬於任何國家或勢力的自由之地,好好生活。”

落天鄒鄒眉頭道:“叔叔你說這些幹什麼?

咳咳咳,“叔叔不能陪你們一輩子,以後的路你們要自己走。”

秋雪也意識到什麼,淚落了下來,:“叔叔你什麼意思?!是我理解錯了吧,兄長,是我理解錯了吧!?”

秋雪用力拉動落天,希望他給自己一個不同的答案。

可是落天不語,也什麼也說不出。

徛潯汐潯站起身,走出門外,看著滿天星空,道:“叔叔要走了,或許…要離開了。”

秋雪顫聲道:“去哪裡?!”

“去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在那裡沒有痛苦,沒別離。但是會忘記一切,但別哭,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的。”徛潯汐潯的身體漸漸變的透明。

淚水從落天二人眼中流出,想要留下美好,卻知道註定留不下什麼。

秋雪泣道:“叔叔不要。”

徛潯汐潯溫柔的看著二人,溫聲道:“傻孩子,別哭,叔叔只是去找重要之人了,會回來的,小天你一定要好好保護雪兒,到時,我們會團聚。”

落天抱著秋雪點頭道:“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用生命去保護雪兒的,讓她好好生活。”

徛潯汐潯微笑點頭,“天,吾留下了一封信,如果你真的覺得想好了,就開啟吧。”說完,徛潯汐潯轉身離去,“抱歉,無法與你們一起生活了。”

“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求求你不要死,神,我求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叔叔。”秋雪哭泣著,呼喚著,向眾神禱願。

“別哭,叔叔只是對這個人世累了,厭了,暫時離開一會,我們要好好走下去。”落天安慰著,強壓傷痛。

寂靜暗林,徛潯汐潯獨自一人前行。

“吾來了,你們在那邊過的好嗎?當年,你們自私的離我們而去,而我又自私的離他而去,如今,我來找你們了。”

我厭了人間,可是又舍不下他們…,我太自私了…

“啊!”秋雪一聲悲叫,“不要走,我讓你不要走,為什麼你要如此自私。”秋雪想要抓住那些曾經的美好,追尋徛潯汐潯離開的腳步,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可是卻什麼也抓不住,只能任他越走越遠,離開自己的世界

落天看著滿天星光,淚水從他眼中流出“叔叔……你終是離開了,天啊,為何要搶走吾盡力留下的美好啊!?搶走鈴兒與姐姐!如今你也!!”

當所有回憶的星光徹底消失,秋雪跌倒在地,跪在地上嚶嚶哭泣。

落天抱住地上哭泣秋雪。

秋雪在他懷中喃喃泣道:“你不是說過沒事的嗎?!你不是說沒事的嗎?嗚嗚嗚。”

落天只是靜靜的抱著秋雪,眼神中充滿憂傷,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為叔叔報仇。

半小時後秋雪的哭泣聲慢慢變小,又過幾分鐘秋雪沉沉睡去。

落天將秋雪抱回房中,看著她那睡顏,淚水再次從他眼中流出。“姐姐走了,叔叔如今你也走了,我們要怎麼辦啊……”

“啊!吾的心!鬼濤幽玄!好友啊!?”

靜寂墓前,一人靜跪,心口猛然一痛,心知摯友入險,急步想去尋找,就在這時,肩頭被人輕按。

“好友,吾回來了。”

“鬼濤?是你嗎?為何吾完全感覺不到你的氣息了?為何你好似不存於世?你!…”那人驚訝,害怕,不安,不想去相信那在心中下定的最終答案。

滿臉悲盡,卻在落然轉身時,末了淚,盡了悲,唯剩一臉自然,:“好友,你回來了?”

“是啊,吾還帶來了俺們最愛的長因酒,你看。”徛潯汐潯笑著將兩壇長因酒提起,抱在胸前。

“原來你這個惡好友還記得啊!?”那人惡惡的將一罈長因酒搶過。

“吾的好好友,就別生氣了,幹了這壇。”

“好。”

一聲答應,痛喝長因,酒是那時的酒,人是那時的人,但…卻早已異途無歸。

徛潯汐潯轉身輕笑,身如流羽,漸漸消失這片人間。

淚流下了,流至嘴唇,與酒一起入喉。

“連你…也要離開了嗎…”

還記那時,是他帶自己走出墨色人生,可自己卻從未能真正對他做什麼。

玄玄虛空獄,好似禁錮著一個天地般絕對的存在,暗之深處,一雙眼,極盡恨的眼,仇恨天地間,好似禍盡敗宇。

“徛潯.汐潯,連你也要離開吾了嗎…,為什麼,你們一個都離吾而去了…為何啊…”

“叔叔…”落天站在覺煙樹下,看著那片暗紫星,“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要變成這樣啊…哈哈哈”,狂亂靜起,再不想壓抑的人狂笑了,被人世天地逼瘋,血淚落下,體內暗傷再次發做,“別痛了,你別再痛了。”落天厲掌重按,血染覺煙。

“叔叔,咱們都是千面一主,以各種身份在這亂世中活著,與各方勢力交易週轉,未來的路,吾又能走至何種地步,天亡,還是走至終途?哈。”

一聲笑,道出了多少淒涼與無奈。

“吾能倒下嗎?不能吧?吾會走到最後,嗯?”落天突覺異樣,看著星空中改位的命星,:“師兄,你也快入世了嗎?”落天腦中浮現出過往淪魔的自己,和聖佛的他。

“兄長大人,原來你是這麼苦…”秋雪靜站屋內,靜看房外的人兒。”

“為什麼,吾會淪落至此,當年明明馬上就要與禍星完全融合,可是為什麼禍跡移位,也讓吾,落得這般。”幽暗的深宮中,一女子,輕頭抬看星空,還記那時的天言,“仙羽落秋,塵染寒秋,長天落秋染,人世落秋染。”女子不甘,仇恨天地間,“天言,天言,那吾就名,“落秋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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